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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化为轻轻的舔舐,一下一下若即若离的,很珍惜,又像在品尝一块好吃的甜饼。
    梅景迷迷糊糊被哄着张开嘴,梁辰趁机把舌尖探进来,尝到属于梅景的一丝丝甜,带着话梅味儿的甜。
    梁辰想,有肉的嘴亲起来果然舒服。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路口忽然打过来一束大光灯,有车“轰隆隆”地开过,梅景惊了一下,推开梁辰的脸。但身子还是软,他只能趴在梁辰胸口休息。
    半晌他问:“梁辰,你为什么亲我?”
    梁辰说:“你为什么说自己故意的?”
    梅景把脸埋得更深了:“我……知道你跟踪我……”
    梁辰咬牙:“你个……”
    梅景舔舔嘴唇,扯扯着他衣前襟:“梁辰——”
    “嗯?”
    “还,还亲么?”
    初三课业紧张,越是紧张就越是会有人顶风作案。
    二班男生最近老有几个人神神秘秘的,一下课就头凑头聚一块儿研究东西,聊到兴奋的时候还会一阵骚动,互相挤兑来挤兑去的。
    午休时候英语老师过来讲作业,那几个人就故意抱著书包跑厕所去,蹲了十多分钟都没出来。Miss陈让梅景去厕所把他们抓出来。
    那帮人果然挤在厕所角落里做贼似的,梅景喊了三次他们都假装没听见。梅景不清楚他们在看什么,只本能地觉得可能不是什么光彩的东西。
    “别看了,陈老师让你们回去听作业了!”
    “哎知道了你烦不烦。”
    “就是!你急什么她又进不了男厕所!”
    梅景看了看走廊外面。
    地中海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皮鞋敲击在地砖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那几个开小差的人突然四散开,把书往梅景手里一塞就窜出去了。
    梅景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把漫画往口袋里一藏,长长的校服下摆刚好盖住鼓起来的地方。后来那天,他把这事儿几乎给忘了,等放学才想起来要还给人家,结果掏出来一看,封面上两个赤裸裸的男女抱在一起,他吓了一大跳,慌得赶紧把书又塞回去,做贼似的唯恐被人发现。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他悄悄把漫画带回家了。
    晚上做作业的时候,他把漫画压在数学书下面,旁边还盖了好几样作业本,这才敢偷偷翻开看。
    漫画的内容有点露骨,他匆匆翻了几页,惊得差点没拿住书。
    这里头什么姿势都有,有些已经超出了梅景的认知范畴。这还是梅景第一次接触到接吻以外的事儿,他不懂是什么感受,但显然故事里的人很享受,他想到浴场里叠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他们看起来也很享受。
    原来这么舒服的事是不分男女的,原来只要你情我愿都可以很享受。
    梅景忽然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那天和梁辰的吻,虽然破了好几个小口,虽然肿了,但确实酥酥麻麻的简直要升天。
    回忆一旦启动,细节就像潮水一样涌入,梅景的脸“腾”地烧起来。
    他有点后悔那天被亲得太迷糊了,直到梁辰把他送回家才反应过来,他该问的都没问,比方他现在住哪儿,比方他中考怎么办。
    又比方,他们还能不能再见面,怎么见面。
    梅景忍不住想,如果那天胡同口没来车,是不是他们也会像那些人一样继续?
    第17章 17观音胡同。
    梅景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好,梦里他一直和梁辰在接吻,但是亲来亲去他反而越来越难受,又说不出为什么难受,就像是有什么想要的堵在心口,让他落不了地。
    第二天,他拖着两黑眼圈去上学了,萎靡不振的样子吓了汪洋和许知远一大跳。
    “你这是……中邪了?”许知远小心翼翼在他面前晃晃手,“我是谁?”
    “没,我就是没睡好。”
    “怎么啦?没考好?嗨多大事儿啊又不是正式中考!”
    汪洋在边上拆了包干脆面“咔吱咔吱”嚼着:“就就就——是,你看看我,再看看他,我俩都不着急,师师——师娘你这么聪明肯——定——”
    话没说完,被许知远一巴掌拍后脑勺上:“舌头捋不直还吃,能不能咽下去说话!”
    “不是考试,你们不懂。”梅景垂头丧气地理书包准备回去。
    “不是考试那怎么了?你说出来也许我们能帮你出出主意?”
    汪洋大腿一拍:“不——不不如我们去吃东西!大——大吃一顿就好了!”
    许知远拽着想偷溜的梅景问汪洋:“去哪儿吃?先说好啊,隔壁那些年糕串麻花火烧的我都吃腻了,不想去……”
    汪洋说:“我带你们去家面馆,就在观音胡同里头,包你吃了还想吃!”
    许知远问:“观音胡同是什么?”
    汪洋脸色古怪地挠挠头:“就——就那个之前……”
    “别婆婆妈妈的快说啊!”
    “就你经常去的那个!”
    许知远抓着梅景,翻着大白眼往外走:“我经常去的多了去了,你说哪个?”
    汪洋憋半天,赤红着脸吼:“就——就我们第一次打架的!有音像店的!”
    许知远想了想恍然大悟:“啊,那次——你欺负梅儿挨梁辰揍的!我都没注意,原来那胡同还有名字?”
    汪洋点头:“有,我听人说胡同往里走到底,就是那音像店后面有个观音庙,好像听老的,所以那儿叫观音胡同,路口牌上都写着呢。”
    许知远想,真是奇怪,他之前跟着许文远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呢?这么想着,他看向梅景,发现他的脸色也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观音胡同分东西两边,中间隔了个路口,早些年东面都是北漂和租客们的天下,鱼龙混杂地住着不少摇滚青年、野模,还有老炮儿和小混混,后来老城拆迁,也不知道为啥光动了东半边,这些人就慢慢都搬走了。
    西边的商业街倒是没怎么变,浴场、饭馆、KTV一直都那几家,还有观音庙也没动过。
    汪洋说的那家面馆就在许知远常去的音像店隔壁,只不过因为外表看起来太平淡无奇,甚至连个名儿也没有,他回回经过都没怎么注意。
    铝合金的门紧紧关着,要不是熟客介绍,大概也没什么其他人会知道。
    面馆老板是个沉默的中年男人,从他们进门到点完单,他统共只说了一句话:“吃什么?”
    他头发短而粗硬,面容瘦削左脸有道浅浅的疤痕从额角划到下巴,差一点就伤了眼睛,这让他看起来更凶了。
    不过汪洋看起来倒和他很熟,一口一个“华哥”的。
    “华——华哥手艺可好了,这儿住久的街坊邻居没没没——没人不知道的。甜咸都拿手,你要想吃什么尽——管给他说!”
    “你又不住这儿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