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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弹出好远,景易站起来,看向他。
冷漠的,易怒的。
吕洋被吓了一跳,退后一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景易:“课代表,你,你怎么了?”
景易脸上带着明显的烦躁。
吕洋尴尬的笑了一下:“你,你怎么好像不认识我?”
景易没说话,拉回椅子,重新趴在桌子上,脸朝窗外。
吕洋不敢再叫他。
回头,焉可身边的座位空着,于是吕洋走过去。
走到座位边上时,吕洋和焉可说:“易哥好像是想和我换座位,那我...坐在这儿了?”
焉可没说话,看着景易的方向。
吕洋看田一麟,想找他商量:“易哥和可姐怎么啦,生气啦?”
田一麟也是一头雾水,压着声音:“...我怎么知道啊?”
焉可不说话吕洋以为自己得到默许了,刚要坐下来,焉可忽的把椅子挪开,又把他吓了一跳。
焉可从座位里出来,绕过讲台去找景易。
她站到他桌边,低头对他说:“你的座位不在这”
“你是我的同桌”
全班安静的,鸦雀无声,一颗颗脑袋转头看过来。
景易没动。
焉可拽他的袖子,轻轻晃了晃:“想睡,也回到你自己座位去睡...”
又是砰的一声,这次椅子被踹翻了。
景易站起来低头看她,眼底的火气比以前的焉可更甚。
已经有人吓得要去找老师了。
但焉可不怕,侧过身指着他的座位说:“你的座位在那,我旁边”
景易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不耐烦的走了。
教室门口老师抱着书进来,看见景易出去叫他:“上课了去哪??
景易没理,头也不回的离开。
焉可跑出去追,老师又叫:“站住!”
焉可也没理,可她跑错了方向,她出来时没有看见景易,以为他会回宿舍,但整条路上都没有看见他。她又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出来时景易已经打了车离开。
接下来几天,焉可都没能在教室看见景易,她着急的想给他打电话,想给景倾打电话。
可是她告诉自己要忍下来,妈妈说过,外力的刺激会让他的病情加重。
不要给他压力,要让他感受到安全温暖,还有身边人的关爱。
她会慢慢等他,等他回来。
不想和她做同桌也没关系,她就把书都给他搬过去。
等他什么时候发现她的好了,想和她做同桌了,她再给搬回来。
不要急,不要急...
但这份迫切思念下的忍耐没有等回景易,数日后她等来了景倾的电话,告诉她,爸妈要带景易离开,问她要不要来机场送景易。
焉可握着手机哭了。
机场,
景易妈妈:“他对这里没有记忆,所以回到以前的家应该会更有利于他的康复”
“这些年,我们亏欠他太多,这次,我们一家人会一直陪着他”
她和好友傅霖拥抱:”因为我家的事,让你们分离三年,对不起,也感谢你”
另一边,
焉可告诉景易:“你好好养病,我会去看你的,我这个人可是说走就走,哪里都敢去的”
景易没说话,事实上如果不是景倾把他拽过来,他连看都不会看她。
这个人陌生又聒噪。
焉可:“等你好了以后,我们也可以一起去旅游。我知道你去过好多地方,有人告诉我说,你曾经还帮我抢回过钱包”
景易因为她的话看向她,似乎在回忆,但又很明显的,什么都没想起来。
他不仅忘了焉可,也把和天涧听溪的一切都忘了。
他们来机场之前去过Y区和大家告别,可于他来说那不过是和一群陌生人告别。
其实焉可很想跟景易一起离开,若是按照三年前的性格,无论天涯海角,她都会跟着他。
可是,傅霖回来了,她要多陪陪她。
举家迁移呢?她也想过,可这里还有姥姥,以及对妹妹百般思念的舅舅。
不能走。
恢复记忆之后,所有的感情都变得更浓郁,更珍贵。
登机时间渐近,焉可突然涌上一股慌张感,那是对突然失而复得的东西又再次失去的慌张和难以割舍。
然后她问:“我能抱你一下吗?”
景易目光中立刻显现出排斥和疏离,但是脚步却不知怎么没能退回去。
一个温暖娇瘦的身子靠近他,拥抱他。
他任由她抱着,没有动作,但是片刻,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间泛起,他知道她哭了。
压抑的,颤抖的,温热的泪湿了他的胸口。
焉可放开她,眼泪从脸颊划过,人却是微笑着的:“景易,愿你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快乐,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