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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芬长”
    扎亦说:“芬长当初可是天涧听溪最美的女人”
    凌亦笑:“现在也是啊,浅亦都不如她打扮起来好看”
    扎亦笑了,没说话。
    景易看过去,对她说:“你也很美,扎亦”
    扎亦笑:“谢谢”
    六点整,节目正式开始。
    首先出场的是扎亦还有招募的表演者们,台上使用的道具均源自于天涧听溪,“嘁”这种特有乐器敲打出的气势要比鼓更强,比锣更悦耳。
    除去那些要不得的传统,其实景易对老地方的文化,充满敬佩。
    第二个出场的是凌亦,他所表演的是一场类似话剧。
    不出所料,他一露相就伴随着大片惊呼,翩翩公子由天而降,惊鸿一瞥,景易知道,最起码观众中的这些小姑娘,还会再来的。
    老地方念人名字的习惯已经在话剧前面的表演中交代,
    而此时话剧表演中的一队情侣吵得不可开交。
    “你就是个混蛋,额吉提集地哈阿奇聚进...擒顾”
    骂句话,要念半分钟的名字。
    “你再说一遍,你骂我什么?阿拉不双三叶团....嗽绿居”
    “你问什么?”
    “什么什么?”
    名字太长,吵到最后,情侣已经忘了为什么争吵。
    全场哄笑,景易也跟着笑,老地方是未经雕琢的瑰宝,这是他爸爸的原话。
    第三个出场的是芬长,出场音乐响起时手机振动,景易点开,看见信息内容:
    【景易,你就是个小偷!你会遭到报应的!】
    紧接着又一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受到惩罚!你的行为会把你的灵魂送进地狱!】
    可怕而恐怖的字眼,景易的心里却没有多少起伏,
    再恐怖的都曾经见过,又还会有怎样的报应?
    手指轻触屏幕,编辑,删除,平常的心继续观看接下来的节目。
    芬长原名,泉喏嘁布滴花俄速芬。
    他小时去到天涧听溪时曾见过她一面,那时她尚未成婚,是所有天涧听溪男子追求的对象。
    妈妈说过,这个女子有着让人惊艳的面貌,稍加轻描,举手投足间优雅妩媚。
    但如今再见,景易从未见她化过妆,
    许是当了妈妈,心境便不同了。
    芬长的出场让景易觉得,台下的顾客无论男女都会再来的。
    试营业时节目只有三场,离开的客人看上去都意犹未尽,
    景易离开会场去后台等他们。
    “让一让,让一让”
    侧过身,连续两个花篮送入化妆室内。
    礼物不断,这场表演的效果,比他预期中的还要好。
    笑容未及眼底又迅速敛起,景易看向右侧的化妆室内,有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在里面翻来翻去。
    拉开抽屉,没找到他想要的,又摔上,再翻下一个。
    凌厉瞬间染上眼底,景易推开门: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别再让我看见你”
    男人看见他,愣了一下,骂了一句,抬脚就往相连的化妆室跑。
    景易单脚踩到化妆室中央的椅子上,跳过去的同时右脚踹过去,男人被踹倒在地上,景易弯腰,揪起他的领子:“上次没有揍你,你以为我不敢碰你是么?”
    男人挣扎,骂着同时伸手来揍景易,景易又一拳下去:“你他么自己做过什么不知道么?还敢再来!”
    男人仰头,嘴角泛着血丝:“我看我自己老婆,有问题吗!”
    他就是花窝的爸爸,芬长的丈夫,不,是前夫。
    景易懒得记他的名字,只知道末尾是个许字。
    景易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拽起来:“把称呼给我叫对了,你们已经离婚了,再叫错一次,我揍你一次”
    男人扯着嗓子:“她既然嫁了我,就是我的人!离婚了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人!”
    “操,你他么—”
    景易如今已极少说脏话。
    手指骨节距离男人眼角厘米时,他扯着嗓子又喊:“花!快来救救你爸啊,你爸快要被他打死了啊!”
    景易忍不了,又一脚踹过去,此处距离芬长的化妆室极尽,花窝肯定也在。
    “你他妈还是人吗?”
    男人站起来,捂着腹部,擦了擦嘴角的血,说:“景易,你不是我们那的人,你不懂,我告诉你,她自己也清楚,就算是离了婚,她还是我的!”
    “这是传统,是诅咒,在天涧听溪,男人可以无赖,但是女人,这辈子,只能嫁一个男人”
    “不嫁没关系,但她嫁了就是我的”
    “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让你们叫她芬长,因为在天涧听溪,所有离了婚的女人都要以最年长的‘长’字为称,她这辈子就这样了,就算我不要她,别人也不会要她!”
    “我还肯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