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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明亮的灯。
*
焉一录走进Y区,来到前台:“你好,我找焉可,我是她爸爸”
“焉叔叔,你好”,温渠说:“她在楼上,二十六层,我还在值班就不带你上去了,你可以坐那边的电梯”
焉一录:“好的,谢谢”
焉一录往电梯的方向走,手机却突然响起来,接通后,声音从蓝牙耳机中传出。
魏颂:“林老板刚刚来电话说他因为有一些个人安排明天白天的的会无法参加,问可不可以改到今天晚上,如果可以他会在峰园餐厅等你”
焉一录几乎没有犹豫:“可以”
“告诉他半个小时后见”
魏颂:“好的”
焉一录重新返回前台,告诉温渠:“麻烦你帮我转告可可,我晚上有事就不接她回家了”
“二十分钟后司机会来接她,她认识”
温渠:“好的,我会告诉她的”
焉一录:“谢谢”
焉一录转身刚要走,却突然被叫住:“等一下”
焉一录转头,看见了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样貌出色,和他的女儿年纪相仿...
是他。
*
10分钟后,焉可在睡梦中被人叫醒:“窝窝,醒醒”
焉可迷糊的睁开眼看见景易坐在她的床边。
她刚刚梦到他了,场景有些类似,他坐在她的床边叫她起床,但她还没睡够,不乐意起,不想理他。
那个梦,好像不是噩梦。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焉可迷迷糊糊的问:“干什么?”
景易笑:“去换衣服”
这句话他在梦里倒没说过,焉可闭着眼,翻过身,继续睡。
景易笑,轻声着又叫她:“窝窝”
他轻轻推她的手臂,隔着被子。
焉可终于被晃醒了些,又问:“干什么?”
景易:“去换衣服”
焉可睁开眼,吓了她一跳,不是做梦,景易真的坐在她的床边。
她一下子坐起来,丸子上因为压着枕头偶有碎发落下来。
看着面前景易,焉可想,他刚刚说,让她干什么?
他,让她,什么衣服?
焉可盯着他,往后挪了一下,防备心极重:“你,要干嘛”
景易看着她就像是一只转圈把自己转晕了的小动物一样,迷茫着,警惕着,又观察着。
他笑:“去换衣服”
“......”
焉可睡的迷糊,可能又因为睡醒时发现那个想要八抬大床强娶她的男生就坐床边,她不知怎么,把换,听成了脱。
卧槽,
焉可抬手就是一拳。
揍他。
景易握住她的手腕,看着她比他让花窝做算术题时还晕头转向的目光,笑:
“你说的,让你爸爸看见你穿男生的衣服他会疯的”
焉可差点都要喊救命了,但,他说什么?
景易松开她的手,揉了下她的脑袋,解释:“你爸爸来了”
焉可清醒了,环顾四周,也认清了这是谁的房间,脸一下子红了,半天憋出句:“我衣服干了?”
景易:“嗯”
焉可:“在哪儿?”
景易笑:“在沙发上,我去给你拿”
*
又十分钟后,焉可从景易房间出来,景易一直等在门外,看见她出来后拿着毛巾走过去,抬起手。
焉可向后躲了一下。
景易:“蛋糕”
“万一叔叔凭借手指的形状看出来了是一个男生涂的怎么办?”
“......”
焉可拿过湿毛巾,擦掉了:“他在哪儿?”
景易:“在外面”
焉可把毛巾还给他:“来了多久了?”
“15分钟,一直在等你”,景易:“很有耐心的”
*
芬长来到自己房间的浴室,刚刚玩闹时她的脸上被扎亦和花窝也抹上了蛋糕,有些还沾到头发上。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有多久没有像这样闹过,都记不清了。
笑了,把长发解开,散下来。
黑发及腰,浓黑,带着一点天生的卷浪。
捧了水扑到脸上,重复清丽,皮肤白皙,仿若天涧听溪荷塘中的花瓣。
她结婚的早,但其实今年不过二十八岁。
曾有人说过,她稍加打扮,就算浅亦在她面前,也称不上惊艳了。
但如今,
发束起,
唇上再不染红,
她以长字为称。
许是,
命为此,不可抗。
芬长不再多想,扎起长发,擦干脸,回到客厅。
客厅的沙发上一片狼藉,都是窝窝们给景易准备节后‘成果’,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