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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焉可:“有意思?”
问完这句,甩开她,焉可险些摔倒,手腕疼的要命。
焉可朝着他的背影吼:“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雇主发话了,保镖拦住施冽,施冽想都没想又是一拳,保镖反应都没他快,被揍了。
焉可却愣住,她从他伸出的右手背上看见了一个硬币大小的纱布粘贴。
手背抵在额头上,空气燥热,热气和热气厮磨,焉可一下子蹲在地上,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施冽是傅霖的病人,最后一位还没康复的病人。
焉可照顾他,想让他好起来。她不想让傅霖留有一点一点的遗憾。
可是他不听话,他胡闹,他...
他的手术,安危不定。
施冽听见她哭,转了头,地上的一小团埋着头,肩膀耸动的厉害,哭声压抑着却压不住。
收了手,施冽甩开控制他的保镖,走了回去,站在焉可面前,低头看着她哭。
忽然想起他们三年前初见的那一日,他就是这样,看见她一个人蹲坐在冰凉的楼道里哭。
和今日的压抑不同,那日的她,哭的好像整个人都散了架子,瘫坐在地上,声音难听刺耳,肺子都要哭出来了。
她瘦的不像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花脸猫,难看死了。
太难看,就一眼,就让他记住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因为,她妈妈过世了。
见她用手套抹去眼泪,施冽用脚尖踢了踢她的鞋尖:“别哭了”
焉可没理他,继续哭。
施冽又用脚尖碰她的另一只脚:“你别哭了”
“行不行”
焉可抬头,烈日的光被他的身体挡住,她问:“什么时候?”
施冽沉默半分,然后说:“明天”
明天手术,他今天还出来打架。
眼泪滴落在表层炙热的水泥地上,焉可又被气哭了。
她的哭声撞进他的心里,施冽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半天,当有一片阴云挡住烈日时,施冽蹲下来,看着她轻声说:“可姐,陪我一天吧”
*
施冽到超市买瓶冰水和一袋面巾纸,用纸把水瓶包好,递给焉可:“哭的难看死了”
焉可踹了他一脚:“我这样还难看,你什么审美啊”
施冽笑,把水瓶又递过去:“快点拿着”
焉可接过来,敷眼睛:“想去哪儿”
施冽:“打桌球?”
焉可:“嗯”
一人拿着一根球杆站在桌边,焉可:“开球吧,你小让着你”
施冽笑:“女士优先”
焉可:“那我不让了”
施冽:“嗯”
焉可拿着球杆走过去,选好位置站在桌边中央,左手手指握住杆尖,右手握着杆,弯腰,再往前一送。
杆出去了,然后,
我去,
没碰到白球。
好久没玩了。
抬头,施冽忍不住笑。
“失误”,焉可:“我再来一次”
施冽:“不行,就一次机会”
说着,他拿着球杆过来,该到他打了。
焉可不干:“我好久没玩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施冽已经走她身边,她又把他推走:“行不行?”
施冽:“也可以,不过”
焉可:“不过什么?”
施冽:“你自己说你哭起来很丑”
焉可:“......”
施冽:“说了就再给你次机会”
焉可:“......”
“不说啊”,施冽笑:“不说就到我了”
他左手握上球杆。
焉可:“我哭起来很丑”
施冽笑:“嗯,那你玩吧,丑姑娘”
焉可:“......”
焉可瞪他一眼,重新弯腰,对准白球,右手往出利落一送。
砰的一声,两球进洞。
一全一花。
焉可选了花球。
她又接连进了两个球,朝施冽笑:“怎么样,要不要姐教你?”
施冽笑着没说话。
结果,太炫耀了也不好,第三个球没进。
接下来到施冽,他站在桌前,右手执杆,看起来随意极了,然后...
就没焉可什么事儿了。
一直到施冽的球全部进洞,只剩下黑八,他打球前看焉可:“你再说一遍你哭起来很丑”
她如果不说,他的黑八肯定进洞,她就没机会了,焉可忍着脾气,又说:“我哭起来很丑”
“嗯,我也这么觉得”,砰的一声,本轮游戏结束,施冽压根没让她。
焉可被耍,拿个棍子就揍过去,施冽笑着也没躲。
下一轮,施冽先开球,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