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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惊讶的说:“南极现在不能去啊”
焉可才刚握上阿根廷比索和换币小票:“...为什么?”
焉可见过的几个讲西班牙语的人讲起英语嗓音都很沉,这位共工作人员英语水平又差,但好在焉一录还愿意天天逗她时常常模仿不同国家的人讲英语让她和傅霖猜意思,所以她听得懂,那人说:
“这个月份南极是寒极”
“不能去”
焉可上网了解了下,还真是,每年十一月到下一个三月才是去南极的月份,否则环境恶劣又危险。
她是离家出走,又不是去自杀。
不去南极了那去哪儿呢?
站在机场大厅环顾四周,周围人来人往,行色匆匆,只有她一个人,提着行李但不知道要往哪儿去。
向左扫了眼,焉可笑了,去哪儿不重要,先换一张电话卡,消失就要消失的彻底。
焉可买了张当地带流量的电话卡,然后把自己本来的卡关机,焉一录不是忙么,她也忙给他看,虽然在她关机的时候还没收到他的消息。
拎着行李出机场,这里比焉可期待中的冰天雪地要暖和一点儿。
抬起头,阳光明媚,她瞬间眯上眼睛,原来越寒冷的地方,阳光才越刺眼。
“妈妈,这是哪儿?”
一个清脆好听的女声飘进耳中,焉可转头看见一家三口。
爸爸抱起小女孩儿,笑着答:“这里是世界的尽头”
妈妈在一旁笑的温柔。
耳机中正响着一首歌,名为《影》,这首歌她第一次听是在一场舞蹈表演中,舞者名为傅耳迩,这首歌据说是她写给她那位已经离世的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站在悬崖远眺,走在荒岛寻觅,我在日出下等你’
‘迷失在虚雾之中,跌落,哭泣,爬起’
‘我走到世界的尽头,还是没见到你,然后我留在了那里’
她因为喜欢联系到傅耳迩想买下版权,傅耳迩说不卖。
但若她喜欢,可以送给她听。
她言语间轻快温柔,那时焉可才知道,原来她的恋人已经归来。
万幸。
如今身处世界的尽头再来听这首歌,焉可决定,
就留在这里。
乌斯怀亚 世界的尽头。
焉可找了一个前面近海转头又能看见雪山的酒店,酒店离市中心较远,盖的像个木屋,整体没比吝啬小老太家大多少,但比她家美。
办完入住以后上三楼,进房间后第一件事是松开行李,把自己丢到床上,
扭头,山峰处偶有积雪。
在天黑之前把所有灯都打开,早早入睡,完美与黑夜错峰,只是焉可没有想到到了世界的尽头竟然还没能摆脱花床鬼,她梦到雪山顶上开出一朵极妖艳的花儿,他带着天赐的容貌就躺在那朵花儿之上,阖眸而睡。
他是睡着呢,她被吓醒了。
这少年鬼怎么这么执拗,就盯上她了。
为了安慰自己,焉可第二天去吃了美味的帝王蟹,7000比索。
吃着吃着就想起了简一苒和宁源儿,蟹肉鲜美,配上调料味道更赞,可她倒是有点儿怀念那条鱼的苦劲儿了,没能吃了,有点儿浪费。
饭后闲逛,走到海边,焉可用没带着手套的右手把矿泉水瓶里的水倒空,再灌进清澈的海水。
阳光透过水而折射,光影映在石地上,仅有一小点,但在寒冷干燥的冬日里特别明亮。
焉可看了二十分钟。
走累了坐快艇游览风光,这里的企鹅非常多,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看着有点儿笨拙。
天空多云,低垂仿若触手可及,心情像是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但在它的面前都闹腾不起来。
选择来南极,除了想找个凉快的地儿之外,是因为傅霖有个梦想,画遍全世界,让全世界都能看见她的画。
以前姥姥常问她梦想是什么,她说,陪家里的小画家周游世界,这孩子闹腾,得宠。
只有焉一录的宠还不够。
那就宠到底吧,她的全世界,她画不了了,她画。
火地岛有个邮局,在世界的尽头寄个明信片给想念的人,她没法寄给傅霖,但寄了信给自己,姥姥,简一苒还有...
焉一录,她一共花了9180比索。
焉可从邮局出来碰见两个西班牙小老头,他们也是游客,听他们聊天说每年兄弟两个都要来这里打卡寄信,寄给环游世界时遇见的各地的朋友,焉可过去用从焉一录那儿学到的七零八碎的西班牙语问:
“多久能到?”
爱笑的小老头:“你往哪儿寄?”
焉可:“中国”
严肃的小老头:“一个月或者一年吧”
焉可:“......”
焉可:“丢不了吧?”
爱笑的小老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