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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好。”
陆商亭笑着用面巾纸轻轻擦掉了她嘴角的奶油。
—
某次,陆商亭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小区门口。
但是他在门口停了足足十分钟都没看到苏葶苈的影子。
苏葶苈一向准时,哪次都是她站在路口朝自己招手。
陆商亭掏出手机想问问苏妈妈,是不是钢琴课取消了。
电话还没拨出,他先在小区门口废弃的公交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她弓着身子,小小的,看起来十分无助。
陆商亭牵着车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话还没问出口,苏葶苈头也不抬地说道:“商亭哥哥,我今天不想去上钢琴课了,以后也不上了。你走吧,不用再来接我了。”
“怎么了?和妈妈吵架了?”
苏葶苈手里攥着一张演出票,咬着唇,泪珠儿在眼眶里转了好几转,在陆商亭询问后,终于啪嗒啪嗒地落下,滴在她的手背上。
她将手里的那张已经皱皱巴巴的演出票扔到一边,说:“不学了,学了有什么用。他们都不会来看我的演出。”
她的老师是A市小有名气的钢琴家,每年在市音乐厅会举行一次汇报演出。
苏葶苈从上钢琴课开始,就一直期待着有一天能够参加老师的汇演。
现在她有这个机会了,可原本答应来看演出的妈妈却因为和同事换班,不能来参加了。
尽管苏妈妈和她多次解释,同事的爸爸生了重病正在住院,换班是不得已。
但在苏葶苈才不管那么多。
她只知道,汇演那天,别的小伙伴的爸爸妈妈都会来,除了她的。
在她眼里,一次又一次爽约的妈妈早就透支光了自己的所有信任。
反正汇演失去了意义,自己这么辛苦的练琴好像也没意义了。
苏葶苈斜眼看着陆商亭,等着他的劝话。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陆商亭并没有仗着自己的身份、年纪说教,而是笑着问她:“不想上钢琴课?那跟哥哥去做实验好不好?”
“实验?”
“嗯。今天我的导师有事,不在实验室。就我和另外几个同学。去吗?”
“去!”
苏葶苈正是生气难过的时候,她现在急需一件事来转移注意力。
除了弹琴,其他做什么都好。
—
苏葶苈跟着陆商亭到了医大的实验室。
在进实验室之前,苏葶苈还是有些害怕的。
她在医院久了,常听妈妈和同事聊天,每每提及他们的学生时代,必提的一项便是解刨课。
陆商亭看出了她的害怕,安抚道:“没事。这只是普通的实验室而已。”
苏葶苈跟着他走进实验室。
实验室进门处摆了一个人体骨架,中间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上边放着几台电子显微镜。
桌子边放了好几笼小白兔,以及几台不知用于检测什么的仪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
实验室很干净,和医院一样,充斥着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
苏葶苈在陆商亭的座位上坐好。
另外几个男生并没有因为苏葶苈的到来而停下手头的工作。
他们一个拿着针管正在给实验兔注射,一个摆弄着电子显微镜。
陆商亭简单地和苏葶苈解释了他们正在进行的实验。
她看着陆商亭那本满是笔记的实验册子,上面的字迹清秀,且条条罗列清晰,一看就赏心悦目。
“商亭哥哥,你们这个实验做完,会治疗更多的病人对吗?”
“是。”
苏葶苈指了指一旁的笼子:“那它们呢……”
陆商亭语气缓和,努力降低解剖兔子给她带来的恐惧和冲击:“它们就是这个实验里很重要的一环,是大功臣呢。”
苏葶苈看着被关在笼子里的兔子,眉头拧成了大疙瘩。
虽然她知道,这些兔子就算不用来实验,也会被人吃掉,而她自己就吃兔肉。
但想到眼前活蹦乱跳的兔子要被刨开,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咬着唇,不知该怎么表达。
陆商亭有实验任务,苏葶苈和他聊了一会,就拿着根萝卜走到一旁喂兔子去了。
正在她拿着一根小萝卜逗弄笼子里的兔子时,她发现旁边贴着‘实验组’标签里的兔子挣扎了几下,忽然趴窝了。
她赶紧跑过去报告:“商亭哥哥,那只‘实验组’的兔子不动了。”
陆商亭还没起身,另一个男生先起身走了过去,边走嘴里还念叨着:“不应该呀,之前没这么快呀。”
他先是伸手摸了摸倒在一边的兔子,将它翻了个,确认昏迷后,才把它抱了出来。
陆商亭向前迈了一步,用身子挡在苏葶苈面前,将解剖台遮了个严严实实。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