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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玄武蛋统统裹住,“安静!他回来了。”
    “谁啊……”越皓惶恐地缩起身子,心想自己不会就这么倒霉吧?
    “藏好,这里有我。”
    白獠说着,将他匆匆往床边一塞,伪装成杂物堆;又不放心地脱了外袍搭在上面,带着白虎气息的虎裘遮住了底下的气息。
    做完这一切,他转过身,冷不丁对上站在门口的巨大六翼神。
    肤色黝黑,身上布满暗红的花纹,獠牙包着上唇,紧闭的眼睛上劈过一道疤,另一只完好的眼睛睁开,瞳光猩红,没有一丝温度。
    那展开的六翼蒸腾着煞气,羊角断了一支,表明他曾有过败落的时候。然而如今所有的六翼神都臣服在他的脚下,不被允许直视他。
    白獠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随后单膝跪地,右手握拳靠在左肩,恭敬地表示臣服,“魔主。”
    巴尔的头和手极其诡异地抽搐了一下,那只独眼里的光似乎有某一瞬发生了替换,随后又好转回来。
    他开口时,低沉冷酷的声音中竟重叠有另一个女声,让人不寒而栗。
    “你刚才,在做什么?”
    白獠顿了顿,淡然答道:“吃了一只虎蛟,和一颗蛋。”
    .
    太炀发现蛋不见了的时候,已经过去很长时间。
    倒也没办法,因为他从沪天返回西山时,碰巧撞上了一大群正要突袭沪天城的六翼神。
    这些六翼神气势汹汹,其中有一股力量强得骇人,甚至在前世也少有这般强者,他不由得被吸引了注意力。
    到阵前一看,居然是老熟人了。
    那些六翼神见了他,都吓得魂不守舍,两股颤颤急欲奔逃,只有一个身躯庞大的家伙站了出来,毫不畏惧地同他对上。
    应该是叫巴尔吧,记得不是很清楚,阿凉应该会更熟悉。
    太炀略略歪了脑袋思索着,和自己的记忆较劲。
    随后他就发现了一些不寻常。
    这巴尔身上有两种灵力,一种是他自己的,微小得不值一提;另一种却浩瀚如海,且凶煞无比。
    怎会有如此的怨怒?
    然而他还没想得明白,那六翼神就先视死如归地冲了上来,誓要与他一战。
    太炀无奈,只好先打了,也顺便帮自家儿子清扫一些麻烦,免得他们攻进沪天城去。
    打是打赢了,然而回到西山上,翻遍整座山,都没找到他们的蛋。
    桃花林里依旧煦风阵阵,地面仍残留着一些拖拽的痕迹。太炀抬手轻轻一抹,几个身影的轮廓就出现在原位。
    那些影子仿佛排戏似的,将这林子中发生过的一切重又展现出来。
    三只六翼神趁小虎蛟睡觉,悄悄滚走了蛋,越皓惊醒,追上去,涌出来更多的六翼神,也把他绑了。
    两个小家伙都被六翼神带走了。
    太炀收回手,六翼神的影子便如灰尘般爆散开,飘散得灰飞烟灭。
    他眼中闪动着怒火,目光却比冰霜还森寒。一个转身,化为黑龙原形,放出灵力感知周围,而后迅速狙中一点。
    那个点对他的灵力发出了微弱的回应,是他的承脉。
    愤怒的黑龙腾空而起,龙吼声回荡在西山上空,罡风席卷过桃花林,下了一场颤巍巍的桃花雨。
    .
    山谷里,所有的六翼神正向着魔主巴尔显示忠诚和尊敬。
    他们欢呼,吼叫,举起手中燃着邪火的长矛,目光中都带着贪婪和兴奋。
    篝火前高高的石座上,巴尔高举双手,用混杂着两种声线的嗓音高呼:“吾等终将再度称王,人族和玄武,都该死!”
    他的声音森冷,夹杂在其中的女声又似一个女鬼在哭嚎,他的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变得狰狞,仿佛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人。
    底下,有几个六翼神看得瘆怕,翅膀上的羽毛直颤起,却不敢违抗。
    他们按照巴尔的吩咐,听话地以篝火为中心,画了一个巨大的六芒星法阵。
    法阵中心的图案,则是一个半人半蛟的图腾纹。
    巴尔以手撑着下巴,冷漠地看着,而后嘎嘎地笑起来,笑声像被虫蠹噬的木门。
    “把那些白虎都牵过来吧,献给愿巫大人。”
    几位白虎族的勇士被抬上来,手脚都死死地绑束着,喉间滚着无惧的低吼。
    他们是一时不慎被抓的,其他同伴没来得及营救他们。
    六翼神熟练地将祭品放在法阵周围,而后围成一个圈,低声吟唱起巫人族的古咒。
    巴尔从椅子上站起身,缓慢地走到法阵边,等待力量的降临,心情舒畅。
    多亏了那只白虎,他才知道极北居然还存在一个术法滔天的古神愿巫。
    他与愿巫做了交换,只要定期给她献上生灵,就能获得梦寐以求的力量,他便能占有更广的领地,更多的附庸。
    这几只白虎也只是他座下的几块基石而已,若有怨言,便去怨与他们同脉的白虎吧。
    六翼神,会找回曾经翱翔于天际的荣光。
    巴尔的眼中冷意森森,法阵的红光映在他的猩瞳里,令目光又染上几分血色。
    眼看着法阵飞速运作起来,很快就会抽走祭品的性命,他满意地蔑然一笑。
    突然,头顶传来嗖的一声。
    巴尔面色大震,未及抬头,就先感觉到一股强悍的威压自天顶而来——
    轰!
    一道赤金的流光斩落,祭祀篝火被焚成灰烬,任何一丝邪佞都无处可逃。
    辛苦搭建起来的法阵就毁在一刻之间,这是比他还蛮横的力量。
    只听啊呀声响成了一遍,烟尘之中,六翼神们惊惧不已。
    “这是怎么了?!”
    “是怎么回事,白虎要逃了,快来帮忙!”
    “等……等一下,是玄武!玄武来了!”
    玄武二字一出,在场的所有六翼神都猛然一颤,就连巴尔也下意识地收紧了翅膀。
    他紧紧盯着灰尘中的那个人影。
    身着黑底赤金边的君服,领口镶一圈乌金的毛领,其上的玄武纹饰招扬;乌发如瀑,眉眼若画,顾盼炜如,丰神俊朗。
    他缓缓踱步而出,眼底翻涌着怒意,面上却寒意森森。
    巴尔警惕地后退了几步,如临大敌。
    又是他!
    这只玄武几个时辰前才同他打过一架,若非有愿巫的力量愈合伤口,他可能早就死了!
    巴尔咬紧了牙关。
    太炀根本没有心思理会他,只顾放出灵力焦急地寻找着,却没有应答。
    怎可能,分明方才还在这里的。
    他猛地看向巴尔,从唇缝里冷冷地挤出几个字,“孤的玄武蛋,在哪里。”
    巴尔迎面接住那道目光,少顷,尖锐地讥笑了几声,刺耳得仿佛利爪钩擦过青石。
    “吃了。”巴尔的嗓音忽然换成了一道慵懒的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