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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潞问道。
    “走就走吧,他们来了之后惹了多少事,留在岛上,反而是心头大患。”白屿喝了口茶道。
    白昕绞着帕子,不甘心道:“要我说就该将他们的魂魄都取了,取了魂魄还能闹出天不成?”
    白屿道:“白公子也走了,这倒是奇怪,连天魂都不要了吗?”
    白潞道:“白桥还是不肯与其他欲嗣交合……”
    白昕:“这有什么,下了情药她就愿意了,肯定坐在男人身上不肯下来呢。”
    白潞对她的淫言浪语早就习以为常:“只有白桥我还是不放心,白晴说雷公子还有个姐姐……”
    她顿了一下,下了决心说道:“我得亲自去一趟东洲大陆,将他姐姐带回来,她是白晚的血脉,又是女子,定可以成为圣女。”
    “潞长老!潞长老!不好了!圣女大人不见了!”白望大喊着,慌忙跑进神殿。
    白潞腾地站了起来,将膝头的矮几碰翻,茶杯碎了一地。
    神殿震动了一下,三位长老同时眼神恐惧地望向殿外山下。
    “该不会是……”白屿颤声轻喃。白昕花容失色,手中的帕子掉在地上。
    白潞最先反应过来,喊道:“去抓欲嗣!多抓几个!快去!直接带到祭坛!”
    厉净竹在船舱第二层最里面的房间床下把白桥拽了出来带到甲板上。
    “怎么又是你!”小将军怒道。
    白桥有些怕他,缩在厉净竹身后,看到海王在船头吓得叫都叫不出来,雷焱不禁唏嘘,这么短短几天,她已经全然没有了来的时候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若说这个怯懦疯癫的女子是皓宛阁阁主,恐怕没有人会信。
    白桥看到白隐站在船头,大喊道:“白隐哥哥,我来找你了!”
    她冲怀中掏出一个金灿灿的东西:“你的天魂!我把赤金瞳偷来了!”
    本想着把赤金瞳留在沉天岛,等找到办法再除去怨魔,没想到阴差阳错间竟被白桥带了出来,眼看海王触腕朝她探去,白隐急道:“海王!我要将赤金瞳带回白山,请你不要阻拦!”
    白桥面色惨白,海王的触腕停在她身边几寸:“不能离开!”
    白隐道:“现在赤金瞳中不仅有怨魔还有无明大神的魂魄,我是白山神侍弟子,可以向你保证,不会让怨魔危害诡杰沧海,请你放我们离开。”
    海王的触腕撤回,好像还在犹豫要不要相信眼前这个人的话,它伸出触腕点在白隐胸口,自开天辟地便存在的巨兽,拥有远胜于许多白山弟子的灵力修为,白隐知道它是在试探自己。
    “白山……无明……”海王收回灵力,“除掉怨魔!”
    白隐道:“海王请放心,我将赤金瞳带回白山定会找方法除去怨魔!”
    海面又震动起来,由慢及快,由轻及重,海浪随着震动翻涌起来,福船颠簸不停。
    “不是海王吗?”厉净竹奇怪道,三人都以为这震动是海王带来的,但看起来并不是。
    白桥抖如筛糠:“是它,它来了!”说着就往船舱跑。
    雷焱顿时反应过来,心凉了大半:“是岛!沉天岛追过来了!!”
    第115章 驾崩
    神宇国天麓城,皇城槲锳宫内,司楠公主手中的银梳子掉在地上:“你说什么?父王要将我嫁给秦阳国主做妃子?”
    她从梳妆台前站起来,一巴掌扇在宫女脸上:“胡说什么!父王这么疼爱我,怎么会把我嫁去和亲!?”
    宫女捂着脸跪倒在地,哭也不敢哭,小声说道:“公主,我是小双子说的,他昨天在御书房当值,听见国主和丞相、安尚书这么说的……”
    司楠把人踢开:“我去找父王问问清楚!”
    宫女急忙追过去:“公主、公主!国主现在在安贵妃寝宫……”
    司楠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又是安之婳!”安贵妃是父王最宠爱的妃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得有三百天都在安之婳那里过夜,她一开始还为母妃鸣不平,后来明里暗里受了父王几次敲打,深知这女子的手段不是自己和母妃能比拟的。
    现在自己长大了,也不能由着性子找父王撒娇耍赖,在这深宫内院,父王的宠爱便是天,而她,自知比不过安之婳……
    但这是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不信那么疼爱自己的父王会将她嫁去异国和亲!
    “不行!我要去找父王!”她提起裙摆快步走出寝殿。
    宫女小跑着追上她,将狐裘给她披在身上:“公主,外头下着雪呢,小心着凉。”
    这场雪不大不小地下了三天了,天麓城地处樱洲,雪下得罕少。皇城内外银装素裹,红墙琉璃瓦被雪衬得更加金壁辉煌。
    槲锳宫离安之婳的寝殿不远,此时接近傍晚,余晖与雪景交相辉映,宫墙之上的积雪被镶上了一层金边。
    雪片还在纷纷扬扬飘落,司楠却无心欣赏这份美景。公主脚上的绣花鞋里加了厚厚的羊毛,被化了的雪濡湿了大片,她顾不上想这些,脑中不停思索面见父王时要怎么开口。
    生在皇家,她早就已经习惯阿谀我诈,即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能随意吐露心声,自打懂事之后,她和司终逸间所有的话都是经过加工的。
    安之婳的寝殿大门虚掩着,宫女去通报,没一会儿就出来说国主已经歇下了。
    “怎么会,天还亮着呢!”司楠急道,这分明就是安之婳挡她的借口。
    安之婳宫里的宫女一个赛一个的趾高气昂:“国主近来身体不适,总是要在贵妃这里才能睡得安稳。这么大的雪,公主还是早点回去吧。”
    说着就关上了宫门。
    司楠气得胸口发疼,想见父王居然越来越难,十有八九被挡在宫门口。
    第二天一早她就跑去御书房,当值的宫人通禀之后将她让进外间。
    宫女替她解下狐裘,她听到里间隐隐传来声音:“……大将军……”
    她本来对朝堂上的事情没有兴趣,但自己要被和亲了,就竖起耳朵听了听。
    “善王的事情大将军处理不当,就是条罪……!”是回京述职的周信将军的声音。
    “秦阳国的意思是……”是安尚书。司楠听到秦阳国不禁紧张了起来。
    但红木的雕花门后声音太小,她听不清楚,突然门被从内打开。
    当值的宫人传她入内。
    里间安尚书、周信都在,她拜倒在地:“楠儿见过父王。”
    司终逸微笑道:“楠儿快起来吧,过来上父王这儿坐着。”
    宫人搬了凳子过去,司楠坐下,朝身边的俊逸男子颔首,心里虽然着急,还是没忘了分寸,她娇笑道:“许久没瞧见五哥了!”
    恒王司未恒笑道:“是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不去我府上走动走动,想见你还得来父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