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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子墨往里面张望,林彤手按住洛晴,用威胁的眼神盯着他,他问道:“小将军可是认识此人?”
    林彤道:“不认识。”
    马子墨为官十年,早就练出了一副知人识面的火眼金睛,他看出不对劲,为何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小将军命他们将每日案情呈到将军府时,就出了人命案子?
    他心中不安,这若是与小将军有关,那他该将如何取舍?一面是人命关天的案子,一面是镇国大将军的独子。
    国主的心思万变难以琢磨,朝堂之上风起云涌。现下虽说大将军被收了兵权,周信执掌神宇大军,但大将军依旧是恒王的岳丈,国主的亲家,权倾朝野。
    他只觉得这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案子,会直接牵扯到自己的仕途。
    他不敢多说什么,心中盘算先将案子按下不表,反正此人在天麓城无亲无故,近日也不会有人来为他伸冤,能多拖一阵便多拖一阵,等局势明朗些再做打算。
    跟安宁县死的一十三人一样,徐正勇的尸体没有什么可看的了。
    “林彤,我们回去吧。”雷焱叫了林彤一声。
    林彤回头朝他使眼色,这尸体可不能留给马子墨,那不就相当于将自己杀人的罪证留给了治安官吗?
    我的小将军啊小将军,用你的职权谋个私很难吗?林彤觉得自己这个副官做得也太操心了。
    雷焱心思没有这么复杂,他杀的是被水鬼附身的已经身死的徐正勇,况且当时恒王阿素白隐都在场,他行的端,根本没想过留了谒归的刀口在这人身上,会将自己置于何种境地。
    “你怎么了?”他见林彤朝他挤眉弄眼,“走吧。”
    马子墨在林彤身后高声道:“小将军慢走!”
    雷焱推开一脸生无可恋的林彤说道:“马大人,这几天还是要麻烦你……”
    马子墨点头哈腰道:“小将军放心,我每日都会将案子一件不漏地呈到将军府。”
    雷焱点头道:“还有,城中再多派些人巡视。有任何不正常的人都先关起来。”
    马子墨送走了小将军,长吁了一口气,看着落了厚厚一层灰的地面上躺着的尸体叹道:“真是个烫手山芋……”
    副手上前:“大人,仵作候着了,尸体先运回去?可别误了验尸的时辰。”
    马子墨斜了他一眼:“今天当值的仵作是谁?”
    “是老刘。”
    “去叫老黄来验尸,让他一个人来。”老黄人机灵,嘴也严。
    他见副官一脸茫然,继续说道:“此事不要声张。”
    老黄验尸的结果很快便出来了,致命伤是胸口的刀口,人死于前日,但奇怪的是废园正堂地上并没有血迹,刀口附近的血也极少,而且像是流出来便凝固了一般。
    马子墨心下骇然,果然和他猜的一样,除了小将军的神兵谒归,还有什么样的兵器才能锋利至此?
    他千叮咛万嘱咐让老黄不可将验尸结果说出去,连副手都没有说,将尸体连夜放到义庄锁了起来。
    雷焱和白隐回到恒王府,正巧遇到司未恒从外面回来。
    司未恒刚从马车上下来,就被小将军按住肩膀,阴阳怪气地问道:“姐夫?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司未恒吓了一跳:“阿焱。”这两日他想了很多,他在雷焱心中已形象尽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想到这里,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阿焱才是,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怕你姐姐念你吗?”
    雷焱皮笑肉不笑:“我姐念我又如何?她是心疼我。倒是姐夫,你总这么晚回来就说不过去了吧?你别忘了,有些事情不能拖太久……”司未恒知道他说的是让自己尽快跟雷煜坦白。
    “阿煜那边你再给我些时间,阿焱,我若是说了,以阿煜的性子定不会原谅我,要不这次就饶过我,我发誓定不会再犯。”他并拢三指放在脸旁信誓旦旦地说。
    雷焱叹了口气,他怕姐姐受伤是真,但他不是姐姐也是真,很多事情不能替姐姐做主。但司未恒将来做了国主,三宫六院的,姐姐能不能接受呢?
    司未恒知道他在想什么:“阿焱,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司未恒是个专一的人,其他人对我来说都是逢场作戏,我此生只爱一人,至死不渝。”
    雷焱看了他一眼:“你最好记住你的话。”他说完拉着白隐往府中走去。
    白隐走在前面,觉得芒刺在背,突然回头,仅一瞬,他仿佛看到司未恒眼中深深的恨意同毒箭一般刺向他。
    第二日一早,宫中来人宣小将军进宫面圣,要白公子也一同入宫。
    同时天麓城府衙有人击鼓鸣冤。马子墨正在用早膳,鼓声一响如同直接敲在他心上,昨夜他就没睡好,心突突地跳着,问道:“何人鸣冤?”
    衙役回道:“是一妇人,说是徐正勇的远房亲戚,昨天她看到有人杀了徐正勇。”
    “……”马子墨只想磕死在粥锅上,你看见了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说?他算是看明白了,大将军兵权被收,小将军也有人要整,只可怜他一个小小的治安官被夹在中间。
    第65章 因果
    皇城朝阳宫,国主司终逸近几日身体不适,宫内炭火旺得让人上火,雷焱和白隐站在外殿等着国主宣召。
    他扯了扯官服的领子,板直僵硬的领子扣子系到最上面,卡着喉咙。他最烦穿官袍,太过束缚,这金碧辉煌的皇城宫殿内规矩也是恼人得多,让人不舒服。
    白隐微笑看着他,伸手给他解开最上面的一颗扣子:“阿焱不舒服便松开一个,看不出来的。”
    雷焱觉得白隐一身简单的白衣站在这殿内却没有丝毫违和,高贵仿佛与生俱来一般,他上下打量着,这人真是奇怪,在山野丝毫不沾染污秽,在雁鸣城丝毫不沾染烟火气,在这巍峨的皇城也丝毫不沾染权势。
    “阿焱老看我做什么?”白隐问道。
    雷焱四下看看没人注意这边,附在他耳边说道:“看你好看啊……”
    白隐被他逗笑:“回家让你看个够。”他说道,“不知神宇国主叫我来干什么。”
    雷焱捏了捏他的手道:“你的事迹都传遍神宇了,他肯定想见见你,没事,国主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不用紧张,有我呢。”
    宫人来宣他们入内。司终逸许是拾捯了一番,穿着层层叠叠的朝服,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在温暖如春的殿内捧着黄铜的汤壶。安之婳身着藕荷色罗裙,外披一件素白薄纱褙子侍奉在侧。
    “见过国主,国主万安。”雷焱行跪拜礼。
    “快起来。”司终逸无力地抬抬手,“阿焱,好久不见了,前段时间还跟大将军说起你。”他看向立在一旁的白衣青年,“这位便是白公子吧?”
    白隐并没有拜他,司终逸也没有怪罪,他早就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