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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5

      生无任何关系,只是长得相像。其生父是吴丝镇的纨绔子弟,败坏家产又卖了妻子小妾,剩下一个独女也养不活,给了一些细软便把她推出去自己要饭,自己转身剃发出家,落得一身无牵无挂。
    她的十年人生无比简单,纪素仪草草看过,魂丝便放了回去。
    下半夜雨声淅淅沥沥,纪素仪沉默地看着地上的影子,他一身白衣如旧,但灵气仍旧在四散。
    他掉落的这一处并非只是普通人间,究竟是何处,纪素仪也不清楚,可俞秋生消失在崖下,想必两个人会在某一个恰当好的时刻相遇。
    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
    雨停了,纪素仪便掸了掸衣袍,将身边的小孩子推到墙角,继续在兰陵四处游荡。
    他身影一消失,小破庙里顿时黯淡一片,薄薄月光从窟窿洞里坠落,生生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她在脑海中回忆那人的样貌,但看着月光,画面模糊起来。
    不过他真的很干净。
    ……
    雨过天晴,兰陵飘着酒香,大街上随处皆可见酒垆,来往商贩旅客骑着马驾着驴的无不挤在一块儿。
    一群人推嚷着,百八十年前便要拓宽的街道时至今日还是这般,引得不少人抱怨。
    纪素仪从屋顶上走,他的佩剑还留在谷底,如今腰际空空,袖手观望那一处拥挤之地,观察着每一个人。
    晨光在肩头跳跃,一群人挤着挤着骂起来,骂着骂着就撸起袖子动起手,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过路的行人被堵的越来越多,生生原本想换条路,奈何身后的矮胖墩儿挪不开身,她只得随着人流卡在当中。
    怀里的热包子烫的胸口那一块皮发疼,生生偷瞄着周围,小心翼翼摸了一个出来,吹着热气不舍得咬。
    但没看饱,后头人流便挤过来,直把包子撞掉地上,一脚踩过去,回头都看不着。她呆住了,心里霎时如遭重击,越想泪越多。
    这样一个小矮人在人群里头哭起来也没人会在意她。生生咬着嘴巴,知道自己哭相难看,半捂着脸,而后仰着头想把眼泪憋回去。
    仰头后眼睛先看着天,随后余光里映入一抹白色身影。
    纪素仪正望过来,视线相交后随即又错开。他神情冷淡,只一眼,叫她窘迫极了。
    好不容易从路口挤出去,生生回头看,见屋顶上的人还在,瞧着孤孤单单的,不知心里头想的什么,一个人看什么。
    她低头叹了叹,擦干净眼泪,喃喃道:“管我什么事。”
    生生今日还有正事要做,不能耽搁,便往一个酒垆跑过去。她这些日子便在酒垆里给人送酒端盘,一日下来堪堪能有十文钱。
    而后面一连几天,生生都能看到那人,开始生出些许期望。大抵人对看着美好的人与物生来就有一种喜爱。
    但生生期盼的这个人实在奇怪,他没有个正当营生,就像街头无所事事的地痞流氓一样。
    “喂,你总是盯着他看,是认得?”几个酒徒问生生,因她年纪小,时常就拿来取笑。
    “喝你们的酒,我不认得,看看也不行么!”她像是竖起刺的刺猬,凶的狠。
    “行行行,眼睛长在你身上,心飞了罢,瞧你思春的样!”
    一群人笑嘻嘻的,惹得四周酒徒也都看过来,生生一气之下盘子摔得砰砰响,倒叫老板斥了一声。
    日子就这样糟心地过着,纪素仪熟悉此地后身影便少见了。
    夏秋冬接踵而至,兰陵下雪,生生带着攒的钱买了一件厚厚短袄,裹在身上人臃肿的像只大肥猫。
    她又一次看到纪素仪是在城墙根脚下,那人穿的格外单薄,屈膝坐在地上,容貌清隽,与周围缩在一起的乞丐们格格不入。
    他眺望着城门外的景物,眼里是她所读不懂的深思。
    风雪过了午后逐渐变大,纪素仪肩上堆了细雪,细碎的发丝上也沾了细雪,整一个人看起来便如同雪做的,他不言不语。
    时至今日,纪素仪的灵力所剩无几,偏偏也出不去,这里紫陌红尘是一个虚幻牢笼。处处都是生老病死的轮回,开心事情不多。喝酒的酒徒、赌坊的赌徒、懒散成堆的乞丐、成群结队的恶少年们随处可见……
    没有多少省油的灯,他以旁观者的眼光看待,这一切都是虚幻,心里无比清醒。
    是以生生靠近他时纪素仪淡淡瞥了一眼,如同哑巴一样。
    “你最近是生病了?不能说话了?”她挥挥手,试探性地问道,“要是你生病了,我带你去医馆。”
    她知道有一家医馆,看病不要钱,只不过医馆里有一只穿山甲。
    生生个头小,站在他边上竟就跟他坐着差不多高,哪个眼神不好的看见,误以为是父女也差不多。
    纪素仪强当做听不见,奈何她一张小嘴就没停过,虽不敢碰他,可除了背靠的一堵墙,已经来来回回在他跟前走了不下百遍。青袄上雪化了染湿肩头,整个人耳朵冻的发红,一双杏眸还炯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