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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8

      步。
    “你怎能如此丧心病狂?!”他失去以往该有的风度,眸色渐渐沉下去。
    “丧心病狂?你一个太监就是这样和我说话的?”宋怀秋笑的跟狐狸一样,坐在太师椅上,用折扇重重叩了几面,上面的茶还冒着热气,他端起来饮上一口。
    “你算什么?”谢秋珩闭了闭眼,没能听进淮川的话。
    “你说,我听着。”宋怀秋不生气。
    谢秋珩本不是仁慈的人,两个人骨子里都是心狠手辣的,这回抽出长剑,剑光一闪,宋怀秋抚掌道:“你装太监太不像了。”
    话音一落,谢秋珩已然剑指他的脖颈:“你知道我下得了手。”
    “我当然知道了,别动。你想知道什么?你问罢。”宋怀秋道。
    谢秋珩额角青筋微露:“没什么好说的了。”
    “有的。”
    宋怀秋道:“嗯,有刺客!”
    随他一声喊,进来时空空的允和宫人手陡然增多,谢秋珩明白他的意图,反手用力,宋怀秋躲不过去,便强挡着,外人看来就跟被胁迫一样。他道:“你这样可不会知道你师父的下落。我只是断她一只臂膀一条腿,人还活着。”
    “左腿右腿?”谢秋珩愈发要崩溃。
    “左。”
    他闻言忽而一笑,猛地使力刺去。这速度极快。方才有所顾忌,如今却不是。宋怀秋不明所以。
    “我画的符篆在右边。你又在骗我。”
    “她想必死了,对不对?”谢秋珩问他最后一个问题。
    宋怀秋想了想:“也不一定。”
    谢秋珩不管,恨从没有这么强烈,贴面道:“你就这么喜欢夺人所爱,活该去死。”
    “娘看见会伤心的。”
    他说罢谢秋珩已经红了眼,仿佛什么也听不见。
    “你没有脸说这样的话!”
    “你嫉妒我,因为你被送到山上去了,你一直觉得那个人该是我。但是……”宋怀秋依旧在挑拨他的怒火,“我当初告诉娘,弟弟体弱,上山修行才是最好的。你走了以后,我高兴得不得了。”
    “你什么都要分我的那一份,看见你不痛快,我忽觉得,就这样死了也好。”
    “我讨厌你,因为你,我在宫里差点被害死。我本来就是皇子,因为你,我是地主家的儿子。说出去多么讽刺。旁人说我不择手段,居心不良,我认了。可是说到娘,你也没脸说我。她走的时候,你在哪?”宋怀秋颤着手从怀里摸出那道红绢。
    “熟不熟悉?”
    宋怀秋惨笑:“我从乡野到帝都,一直带着。我若觉得有危险,或者不喜欢,她就会吃了那人。”
    他抬眼看着谢秋珩道:“我不喜欢你,你活着就是我这辈子悲剧之始源。”
    那剑终于刺穿胸膛。
    红绢忽然开裂,两个人盯着,宋怀秋大笑,嘴角流血:“她不愿意帮我了。”
    “你个混账!”谢秋珩冷漠道,往事重提,他险些都忘了。
    “这是什么?”他抓着那红绢,“你做这等邪物,真不怕遭报应。”
    “这不就是报应吗?兄弟阋墙,弟弑兄。”
    宋怀秋还有力气笑,视线落在上面,回忆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姑娘了。”
    “喜欢你倒八辈子霉。你真恶心。”
    “你也恶心。”
    宋怀秋嘴硬,余光看到围上来的人,笑着把眼睛阖上。
    ……
    启源三年时,太平观迁出帝都。整个帝都的道士都人心惶惶。须知太平观一直是凡尘道人的中心,如今离了帝都,没了皇权支持,谁也不知是否是被陛下厌弃了。
    据说这事是来自宫里的一次刺杀引起的。
    这一回闹得太子被废,庙堂江湖都议论纷纷,有跟风的茶馆借此一段来添油加醋,说起书来。当中曲折引人入胜。
    谢秋珩坐在茶馆里的时候,表情有些许古怪,一路听多了这才接受。
    他就是那个传言里自宫的道士,独创了一门功法,江湖上的阉人趋之若鹜。更有甚者取名为《梅花宝典》,听起来跟个笑话一样。环顾这一圈,居然还听得津津有味。他好笑之余抚过自己用布包裹起来的长剑。
    出宫后它就再也没有亮起来过。
    徐子微说这东西没了魂,像是被吸走了。三清山代代传下的长剑灵气逼人,从前徐子微还嫉妒过,如今见状十分可惜。
    谢秋珩想到那块红绢,不由将她投到太平观的铸剑炉中以求烧毁。当中的虚影隐隐有些熟悉。他认真回想一遍,忽觉的悲哀极了。
    后来再去明月城看陈鹤岚他都带着同情的眼光。
    “人这一辈子总要经历一些坎坷的事情,身世上,感情上。”他带着陈鹤岚去喝酒,为了感谢他对林春生的照顾,酒酣时道,“你喜欢姑娘死了,以后换一个罢。”
    陈鹤岚笑看他,半晌跟他碰了一杯,道:“你呢?”
    “从一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