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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怎么也止不住,手里的酒泼了。
“她是不是一直等着我?”
瘦高个的点头,而后立马摇头:“她要等着你肯定让咱们找你去了。”
“城主心善,晓得你服了三日散,总觉得你与他缘分没了,不敢说这些。老城主死前知道了逼着她去死,她偷偷的把孩子保下来。地宫里面身体都成了养分。这回三个人进去,有个姑娘在,原以为城主会回来的。”
一面抱着期望,一面又做着另一重打算。
疏疏旧日的仆从皆在叹惋。
独林春生一脸懵逼,难不成要她死这帮人就开心了?她脸色黑了黑,抓着他的袖子把喉咙里的话吞下去,现下当真是弱的不能看顾寒重新倒了碗酒,长眉微敛:“节哀顺变。”
年少的时候他没什么本事,看着她死了自己叫谷主赶出去。年长一点回来,差点又害死旁人,归根究底,他就是没本事,喜欢的人护不了,逃避度日。
顾寒站起身,对着这帮人跪了三跪,说道:“诸位辛苦,往后不必再等着我了。师姐已故,我的孩子我自会好好抚育,多谢诸位引路,一别八年,总算得知真相,诸位对我师姐忠心耿耿,于我亦有恩情,再次叩首以示感谢。”
一群人呆了,还是店主赶紧扶他,口里道:“这算什么?谈不上谈不上。”
“诶,什么谈不上,我这些年混账,叫你们守在这里八年。”
她也等了八年。
“事情过去了,顾大夫你说什么也没用,咱们生长在这儿,你不同的。”
……
凤凰城的相知谷里空空荡荡,这里好像知道他要回来,于是就留个谷主跟他叙旧。谷主态度一如既往恶劣。顾寒跟他请教了小儿科,临走时顺带着弄走一波育儿医书。惹得他破口大骂。
重重事情堆积,顾寒气不过,一把火烧了里面的花海,结果被山上的猴撵的跑不及,赔了一百两。
此皆后话了。
如今雪霁天晴。
顾寒牵着狗抱着娃出凤凰城,情绪十分低落,林春生坐在驴背上整个人元气大伤。两个男人之间并无话可谈,一者悲伤后悔,一者满身戾气。
回首瞧那高高的城楼,林春生眯起眼睛,觉得凤凰城的城墙可真高,守卫的兵士成了一个个黑点。
……
宋怀秋在城楼上微微抬起扇面遮住光,看向远方道路的尽头,指着那道:“那里便是出了凤凰城的地界了罢。”
凤凰城城主摇摇头:“等看不见他们人了那便不是。”
“我记得那儿是有界碑的。”
“我们不看界碑,若是高兴了往前移个三尺也成。”
“那可真是……胆大妄为。”宋怀秋笑道。
“也只敢在你面前胆大妄为。”城主扶着墙,看惯了上面的风景,吹着冷风有些受不了便提着裙子下去了。
宋怀秋瞧着她的背影,想起了什么,笑着哼了一声,丢掉了手上的梅枝。
到小县城是傍晚,顾大夫烧了一锅热水给小萝卜崽子洗澡。
谢秋珩在房里书写着什么,一脸凝重,淮川从他身后冒出来,坐在桌沿上指指点点,以至于谢秋珩冷眼看他,道:“你想通了你写。”
“啧。对着我生气做什么?谢道长这样温柔的人不该如此才对。”淮川笑吟吟道。
“今儿被算计,虽出了城,却仍不安。”谢秋珩淡淡道。
“你向来聪慧,被算计了定要算回去。可在那地宫里,我却总觉得是人故意安排上的。顾寒是个好人,只是不知日后如何了。”淮川道。
“我与他,不久便要分了。”谢秋珩道。
“去哪?”
谢秋珩不答。
屋子里面有些冷,砚台里的墨也干了,淮川好心好意替他研墨,这人却去了内室。
林春生还歇着,被人附体的感觉委实不好受,擦洗过后眼皮仿佛就有千金重,现下估算着时辰,怎么着也该有半天过去了。
天边月圆星稀,隔壁还有孩子的哭声。
谢秋珩何时来的她不知,藕荷色的幔帐撩开了半幅,他睡在一旁眉头微蹙,被她抚平后那双墨玉般的眼眸睁了开来。
她睡在被褥里脸都闷的通红。浑浊的眼睛复又清澈起来,衣襟松散,能看得见锁骨,往下被水青的小衣遮住。
谢秋珩抓住她的那只手,看着上面的一些伤口,温声问道:“现在还疼吗?”
那是他一时失控伤着的。
林春生笑了笑,嘴里道:“还成。”
“好生睡着,待你好了,我们往北去。”谢秋珩道,他吻了吻她的手背,顺势拉开了她的被子躺进去。
“顾寒还好吗?”
“突然多了个儿子,你说好不好?”谢秋珩笑出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说话贴着耳畔,轻轻柔柔仿佛在催眠她一样。
林春生想起顾寒抱儿子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
“你最后是不是将疏疏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