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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胁迫的。我真的……我……”林春生看着谢秋珩说不下去了,手绞着衣角半天缩到小角落里去。
要是换做别人,他就提剑砍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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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呀。”那人撩开幔帐,认认真真看了他一眼,像是久闻大名,如今才难得一见。
谢秋珩却是一点不客气,广袖拂过,招式删繁就简,较之往常已是凌厉异常。
小小的客房委实受不住这两尊大神神仙一样的打架,林春生窝在小墙角被两个人忽视了。不多时窗户给开了一条缝,梁上君子给撞到了墙上,看那情景似乎并不太好,完完全全的下风。
“我治好了她的结巴,给她的药你可知有什么副作用吗?”梁上君子慢条斯理擦掉血,袖子里的手已经撕了一张符。
谢秋珩懒的抬眼,最后出剑。
“她若是结巴也无妨,我能照看她一辈子。你算什么东西?”
剑尖刺破了胸口的布料,碰在了护心镜上,眨眼间转移的符篆微光一现,连带着他人跟空中飘的布料都没了。
谢秋珩呼吸一滞,长眉微蹙,握着剑的手极为用力,刺穿了那处的墙壁。
林春生抖了抖,抿着唇打量他。
想了想她解释道:“你把顾大夫丢了?”
谢秋珩闭了闭眼,衣衫上的寒气不散,半晌对她招手,沉声问道:“他是何人?”
“上回在秋水县偷我钱的人。”林春生不敢靠近,找了双鞋先穿上。
“他碰你哪里了?”
谢秋珩垂眸瞧着地上的影子,背对着林春生,声音不悦且压抑着。
“没有,毫发无损。”林春生努力微笑。
他微微挑眉,看她没心没肺的,心头没来由起了一层火,只将她摁在了架子床边的小几上。林春生懵逼了,双目圆睁一双手抓着领子拼了命挣扎:“你怎么不听我说话,难不成你要和那个混蛋一样吗?”
“他也这样了吗?”谢秋珩若有所思,看着林春生的眼神越来越危险,见她挣扎的实在厉害,这才松手。
谢秋珩半跪下来检查她脚上的那道符篆。
不久前重新画过,现下符文却是黯淡了。
他面上浮了一层冷笑,抓着脚踝没有控制住,将她完全压制住,言辞轻缓道:“你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谢秋珩而后尝了她的唇,眼里更冷了,恍如西山的雪,冻寒彻骨。
“吃的什么药,这么见效?”
“没有真没有。”林春生满眼晕眩,人缺氧说话也尤其无力的,“应该是他身上的熏香。”
“若在再有下回,便盼着他还有今日的运气了。”谢秋珩戾气愈发深重,一手就能遮了她的脸,折着林春生的腰,半晌吻了吻她的耳垂,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消失之后他直起身,神色如常,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人是四分灵秀七分温润,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谢秋珩拔下剑,将外袍披在她身上一起出了客栈。
外面风雪被他先挡在身前,谢秋珩耗了些许灵力掐一个结界出来,相当于背着一个包裹上路了。
凤凰城里的布局以八卦为底,通到最后是城中心高楼前的广场上,那一栋红楼上挂满了风铃,风雪夜里被风声裹挟着仿佛奏了一曲哀乐。
古时候犯人便是在这儿处决的,杀气与煞气纵然过了十几年还没有消散,与顶上的阴云相呼应。
谢秋珩带着人到这里,远远就看到站得笔直的顾寒。
他背对着两个人,罕见得给了林春生一道丰碑的感觉,仿佛屹立不倒,直至死了也要如此。
听到身后脚踩在雪上咯吱的声音,顾寒擦了鼻涕,眼角在微抽:“你怎么才来,风都要给我吹出病来了。”
林春生缩着脖子偷乐了一下。
“来都来了,别浪费时间了,下去罢。”顾寒道。
他两个人来到这里偏生林春生有了事,不得已才稍作停留。顾寒拢着袖,待走近了中央的石碑,修长的手才摁上去,四处摸过后唯独挺在周道那二字上停住了。
“有芃者狐,率彼幽草。有栈之车,行彼周道。”林春生念出来,不过以她不到半桶水的古文水平,看的云里雾里。
“阴幽荒凉,亡.国之音,写来可畏。”谢秋珩看了后敛眉道。
立了块这么个石碑在城中心,林春生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揣着手弯腰细看,却见顾寒那儿有了动静,石碑上的周道二字愈发淡,最后痕迹全无,仿佛是被风吹平了。
“机关。”顾寒道。
林春生:“你怎么知道在这儿?”
顾寒笑了笑:“这字就是我写的。”
他说话时敲了敲那块石碑,几秒后三个人脚下一空。
林春生来不及反应失重感便袭来,重重摔在了顾寒身上。他蜷缩着惨叫一声轻飘飘的要把她推走。
顾寒虚弱道:“你走你走。”
他先前还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