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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姓林,□□生。阁下喊我不必拘礼太多。”林春生对这个烂大街的名字没有什么隐瞒。
他点点头,手象征性地拍了拍她,视线从谢秋珩脸上扫过后却道:“那就叫你生生吧。”
林春生眼角微抽,莫名觉得这像是小动物的名字,而后果不其然,这个男人养的狗从外叼着老鼠回来,他喊那只狗毛毛。
那三只鹅也有名字,分别是白白,红红,青青。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林春生不知该笑还是憋住。
这个人叫顾寒,一介布衣,读书平平,遂灭了科举的心思,扛起出头去种地。与谢秋珩这些日子偶然相识,因为性情相投,交往才频繁起来,两个人清晨最闲,便时常这个时候聚一聚。顾寒洗掉手上的泥土,邀两人进小屋坐一坐。
三间小屋安排的整齐有序,虽小却不嫌挤,明间一张桌,长案靠墙,上挂了一幅顾寒自己画的一幅枫林图,颜色艳丽,虽比不得大家,可独有一番风趣,两旁挂了一对联牌,上书:地望岁功还物小,天将生意与人间。
细长的花瓶里插了几枝桂枝,旁有一个果盘,上头摆着小南瓜。
“随便坐坐。”顾寒去卧房换衣服,出来时穿了一身青灰直裰,袖子半挽起来去了灶房,生火做饭。
谢秋珩与她坐在屋门前晒太阳,那只大手不出意料又盖在了林春生的手背上。
她胳膊肘抵了抵他,谢秋珩眯着眼睛歪头靠在了林春生的肩膀上,笑吟吟道:“阿珩想三清山了,以后重建三清观,你跟我一道回去好不好,我来养师父。师父想吃什么徒儿来坐,三清山脚下也有一片枫林,秋日水里的倒影就像是夏日的晚霞。小时候师父常带着我去那里洗剑。”
“你若不动手动脚,这些好说的。”她不动声色抽开手,这些天他总是若有若无地撩拨自己,长久下去,她怕是也会动心罢。
林春生手搭在眉骨处,微微挡住一些阳光,头靠在椅子后的墙上面,想了想道:“等以后再说罢。”
她白净的面容暴露在谢秋珩眼里,古朴的没有一丝花纹的木簪绾起青丝,露出光洁的耳垂。她这副疲懒的样子显出几分漫不经心,话里行间是逃避。
“好吧。”
谢秋珩的一点喜悦被打掉,手移开来去了后灶房。
顾寒笑了几声揶揄道:“你舍不得带她出来,怎么今日来我这里?”
“出来吃饭,你若不去做个厨子实在可惜。”谢秋珩不在意,坐在一旁择菜。
“她这个人山上待久了,你若是能骗她准能将她骗的死死的,这辈子都跟着你。”顾寒道。
“你如今也挺好的。”他说着一刀断一头,菜刀把儿应声折断,糙背差点砸到了脚上,顾寒愣了。
“傻站着做什么?刀断了还不换一把?”谢秋珩嘲笑他,“刀都听不下去了。”
顾寒诶了声,转身去找菜刀来用。
谢秋珩等了会见锅里水热了便先做其他菜,过一会儿喊林春生,屋檐下却是没有一点回应。他眉头一跳,找出去看到乌泱泱的人头在不远处。
那对.奸.夫.淫.妇.要被沉塘,周围一圈看热闹的凑在一块把边上弄得水泄不通。谢秋珩找林春生,结果在树上看见了。
她坐在粗壮的枝丫上面,似乎也在看热闹,如今两只脚晃悠着,似乎还看的挺有意思的。
顾寒提着菜刀出来就见谢秋珩站在一棵树下。
“下来。”
他跟拎小鸡一样把林春生给拎回来,饭菜端上桌后敲敲她面前的碗:“吃菜。”
林春生吃了一口,正要说话,谢秋珩道:“食不言寝不语。”
顾寒噗的一声笑了,给林春生夹了一筷子青菜:“生生多吃一点,都是我自己种的,待会你们回去带一些。”
绿油油的小白菜沾了一层油光,她瞧着筷子都在抖。
“外面那帮人是村子里柳氏一族,听说其中一个妇人与旁人有染,族人看不下去将其捉住,如今要沉塘,不是什么好事,生生别过去看,小心在河边湿了鞋。柳氏一族扎根在此多年了,无论真假只要是认定了就必要做下去。”顾寒道。
他住在这里多年,十分了解柳地主家的秉性。
“这回捉奸的是柳家的儿媳。生的好看,守了寡。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清清白白的只要出了门就会有流言蜚语出来。”顾寒叹了叹,又给林春生夹了一筷子,同情地道,“吃罢吃罢。”
谢秋珩:“不许吐。”
林春生捧着碗,忍不住道:“阿珩。”
谢秋珩不理她,倒是顾寒这个大好人捂嘴在笑:“又没有逼你吃毒药,怕什么?”
屋里面光线正好,
蒸的小南瓜从蒸笼上断下来,撒上一些些白糖,顾寒特意推给了林春生。
这一餐吃的一言难尽,林春生歪坐在顾寒的竹榻上面缓了好久。
柔和的日光洒在院落里,她闭着眼睛,微风拂过秀丽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