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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请到了衙门后住的院子里。
“阁下是哪位?”
徐子微将信拿出,陈大人看完了脸色更差,手在抖,半晌有苦难言,长叹一声将事情始末道出。
徐子微心情稍霁,瞧了瞧他道:“大人幻术已除,留我无用了,此回我亦有疏忽,让奸人偷了信物来蒙骗大人。”
“罢了,秋水城阁下也是头一回来,本官想招待道长一回,待到年底进帝都述职你我二人同行也可。幻术此时虽无,幕后之人却难揪出,道长先留一留。”陈鹤岚道。
至于林春生与谢秋珩,他初时每每想起都咬牙切齿,随着日子过去,要到年底了他又惆怅。
可那边两个人却是没有想他。
如今到秋日,林春生正牵着七窍观望一出好戏。
作者有话要说: 林春生坐上去,便宜徒弟牵着驴,两人往北去。一路上随着时间推移她又想睡,未能在破晓前撑住,醒来却在谢秋珩怀里。
放眼望去山峦重叠,一条长河奔涌向东,岸边上俱是雪白的芦苇,风一吹像是天边的流云。
“我们这是要去哪?”
“到帝都看看罢。”
写完这一段我好想结局。
家里出了点事情,这几日断更了,见谅呀qwq
第45章
谢秋珩在不远处的典当行里找东西,留着林春生等他。
这个小县城靠近帝都,来往水运便利,几条河汇成一条穿过这里,大白天的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菜市口边上人最拥挤,林春生在路口瞅着那边的一出闹剧,手里的糖炒栗子自己吃一颗再喂一颗给七窍这头大毛驴子,谨防他乱叫。
这一路走来林春生惊喜的发现七窍确实是有灵性,两个人作伴时自己絮絮叨叨说的多它有时还能哼呲一两声。
不多时菜市口的人浩浩荡荡朝这里来,路边上的林春生牵着驴略微的显眼,惹得当中一位侧目,不注意手上的马鞭打在了那个披头散发的妇人脸上,凄厉的叫声从她口中传出,听得林春生一身鸡皮疙瘩。
她看了那么久,大致是瞧了出来,这帮古人是.捉.奸.成功了,揪着.奸.夫.淫.妇要浸猪笼骑木马。
她诶了声自动退后,一大帮看热闹的浩浩荡荡追随,一传十十传百的,怕是不多时这个小县城里就会人尽皆知。浸猪笼的时候个个都会伸长了脖子瞧一瞧,就连货郎小商贩都开始备货往那边卖。
林春生把七窍拖到典当行门口,谢秋珩正好买了把木剑,瞧着漆黑古朴平淡无奇,但他一直拿在手里把玩,走出一里路后才道:“这是千年桃木,不成想这儿居然有,实在是运气少有。”
两个人现如今租了一个院子,平日就在小县城捉捉鬼怪,替人算算生辰八字,丧礼上做些法事这类事情,谢秋珩管钱,林春生不管事。
她现下穿着女装,衣衫找的隔壁裁缝做,很是合身。
林春生走在谢秋珩身边啧啧称奇,手接过去一看,略显沉重,当中有些许缭乱的花纹。她凑近眼睛看,被便宜徒弟拉直,道:“你眼睛不好,不必如此。”
她鼻尖被风吹红,揉了揉后林春生抬头笑:“我只是闻闻味道,听说这种千年木都是有灵气蕴含其中,一般人只能闻到味道。”
谢秋珩莞尔,顺带着把剑鞘也给了林春生,道:“味道虽淡,但确实有灵气。”
“这里东西往来,商贸繁荣,今儿真的是捡漏了。”林春生夸了夸,也不问价格,宝贝价格自然都不低。
两个人说话间林春生见太阳到头顶了,扯着他的大袖子去一旁阴凉处站着商量午间吃什么。
谢秋珩想了想,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面,他已经比林春生高了些,低头俯视她时略带着一丝压迫感。
“你饿了?”谢秋珩问道,他们今日无事,明儿得去县里一家富户做法事。
“七窍饿了。”林春生拍拍它的头。
谢秋珩却捏着林春生的脸,动作轻缓,带着茧的手擦过肌肤,最后点过她的鼻尖,人前规规矩矩的谢秋珩忽然一笑:“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罢。”
他牵着小毛驴把林春生带到了城外的枫林里,绕过几弯流水,过几座木桥,穿过一个村落,看见了青色的篱笆。篱笆那头桂子飘香,圈的菜畦里坐了一个衣衫脏乱的男人。袖子撸到胳膊,打着哈欠一边摘白菜一边踢土,瞧着很是随意。
谢秋珩稍稍理了理自己的道袍,林春生站在他身旁抓着他的宫绦穗子,身后几只大鹅冲七窍叫唤,一驴三鹅追的到处跑。
“你这驴子好不听话呀。”那个人早就听到声音了,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展颜一笑,肤色稍稍深一些,眉眼俊挺。他把手上的菜给规规矩矩放在了小菜篮中,走到谢秋珩身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后对林春生道,“谢秋珩时常独来,你既然是他的朋友我便也欢迎你,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谢秋珩并没有否认,狭长的眼眸里带着一点点的试探,转瞬即逝,无人瞧见。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