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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穿最小的了。”
他问:“你也是县令的丫鬟吗?”
“那我太亏了,一点卖身钱都没有。”林春生弄好头发,摊手道,“一贫如洗。”
“三清观要是在,你哪里你一贫如洗?你我未恩断义绝,我还是你徒弟,你是我师父。”谢秋珩安慰她,把她人拉起来,“我带师父出去逛逛。”
林春生已经比她又矮一分,于是就拍拍他的胳膊,仔细道:“你这个想法很好,若是你不动手动脚,你我还是师徒。”
“那走吧师父。”谢秋珩便放了她。
林春生踉跄一下站稳,见他跟个没事人一样不由问:“这时候都关了门,我们翻墙吗?”
她问完想起了自己的便宜徒弟是个翻墙好手,飞檐走壁都不在话下,便又道:“为师多虑了。”
谢秋珩被她说笑出声,道:“师父让我不要动手动脚,届时翻墙可怎么办?阿珩在墙头坐着瞧师父钻狗洞吗?”
林春生以为自己跳一跳还是能够到墙头的,乍一闻他说这话,喉咙里一噎,看着谢秋珩居然无力反驳。
钻狗洞确实是她能干出来的事,看来便宜徒弟极为了解她。
“有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林春生话未说完,谢秋珩摇了摇头,笑叹着把她拉走。
口里道:“冒犯了,依师父所言我们还能做师徒吗?”
“能。”
“动手动脚?”
“翻墙头可以。”林春生在他怀里斟酌斟酌道。
他身上又出现了淡淡的梅香,这回混杂了桂子香味,格外醉人,让林春生想起了三清山。
谢秋珩身姿翩跹,月下如鹤,不多时就飘了出去,远远的将森冷的衙门甩在后面。深夜的秋水城点了万千的灯笼,居高临下只觉得夜市是一片灯海,上挂的油纸伞因风会微微晃一晃,坠着的小小灯笼便如移动的星子。
林春生给飘着的香味弄馋了,四处张望,美目潋滟,双手握在胸前竟不知买什么好,嫩生生的叫人又爱又怜。谢秋珩在铺子里低头寻着衣物,她一个人就跑到路边小摊子上吃馄饨。
搭着小酱料,林春生磨磨蹭蹭地再吃。
小馄饨一口能一个,配着小葱跟清淡的汤水,林春生一边等着谢秋珩一边又来了一碗,指着对面店里的便宜徒弟道:“再来一碗给他的,他待会就来。”
做小生意的见是一对,先不急
着收钱,上了一碗多加了些馄饨。
林春生等了一会儿,悄悄尝了一个,见他走了过来,又尝了一个。
谢秋珩来时少了一小半,林春生见他挑眉微笑,便招手:“再来一碗。”
“饿了?”谢秋珩坐在她对面,小小的方桌就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样貌很是般配。小老板上了一碗后他也不急着吃,见林春生实在吃不下才悠悠尝了剩下的。
“师父不好意思要两碗是吗?”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眯着眼笑,吃后那处林春生送的丑帕子擦嘴,姿态从容。
谢秋珩结账,带着她去另一处逛逛,买了些外出常备物品。
“我们买这么多做什么?”
“师父想回衙门?”
林春生被问住了,半晌道:“就这么走吗?”
谢秋珩弯腰点了点她的前额,道:“不这么走,陈大人会让我们离开吗?”
“是的。”林春生窘迫道,跟在他身后走出秋水城,如今已是下半夜,不久该是天明了,七窍那头大毛驴子就给拴在了城外一棵树下。
它甩了甩尾巴,看见两个人走过来兴奋的又叫又跳。
林春生坐上去,便宜徒弟牵着驴,两人往北去。一路上随着时间推移她又想睡,未能在破晓前撑住,醒来却在谢秋珩怀里。
放眼望去山峦重叠,一条长河奔涌向东,岸边上俱是雪白的芦苇,风一吹像是天边的流云。
“我们这是要去哪?”
“到帝都看看罢。”
林春生揉了揉眼睛手伸出去揪了一把芦苇,白色从指缝间漏出去。
她仰着头,发现谢秋珩也正在看她,墨玉般的眼眸里噙着笑意。
他只拍拍七窍的脖子,大笨驴子就加快了脚步,也不知走了多少路,林春生回首已经看不到秋水城。
官道上路过一辆马车,谢秋珩多看了一眼,笑的意味深长。
陈鹤岚请的道长姗姗来迟,在县衙门口等着,年纪不大,脸色铁青,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
他背着尘尾,来来往往去点卯的瞧见他都小声在嘀咕。陈大人从外归来就看见他了。
两个人都没好脸色,不知道的或以为是仇家相遇呢。
林春生师徒昨夜跑了,让他好找,这厢陈鹤岚请的那位太平观道人则是被半途打晕,一昏三日,醒后匆匆赶来的。
一路风尘仆仆,请他来的人似乎还在摆脸子,徐子微更没好气。
信物未能拿出来,他只道:“掉了。”
陈鹤岚顾忌着外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