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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

      起。如同陈鹤岚摸她的脸一样,鬓角处不敢放过,细软的指腹一直点到他的唇角。
    是货真价实的林道长。
    “我这条命无比珍贵,给不起道长,身上第二珍贵的大约是一颗善心,你若要,全都给你。”林春生在打马虎眼。
    她吃准了出家之人好欺负,故意说出此话来。
    林道长不置可否,鸦青的眼睫微抬,眼里如含春水,另一只手将她手背抓着紧贴在脸颊上。
    “就是路边的一条狗你有时也不会施善。”他极为了解林春生,她同旁人没什么二样,都怕麻烦。
    “你要给,我自然要的。”林道长扣着她纤细的手腕抵到柔软的胸口那处,见她没有一丝的不自在,便笑,“还以为春生姑娘害羞的紧,原来不是这样的。”
    “这儿都是假的,人在某种情况下害怕恐惧会战胜很多东西。况且这不就是摸了一下自己吗?我现下都快分不清楚道长到底是真是假了。你告诉我呀?”林春生盯着他,语调放的轻轻软软的,像是糯米糕,一筷子戳上去就陷了一道痕下去。
    她心里跳的快,从方才他问的话起就十分的不自在。
    他说话这么熟稔,可他又不是个天生自来熟的,说出这样令她浮想联翩的话,焉知没有图谋什么吗?林春生受不住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可要是想要拨云见日,少不得要虚与委蛇一般。
    她听自己的声音已经觉得自己不是林春生了。
    而林道长从未见林春生有这个样子,虽笑着,心里滋味无他人晓得。他想,若是换一个人她肯定也是这般的,一点点的戾气从底端向上。
    “那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把她扶着起来,一道跪在了蒲团上。
    外面风雪肆虐,陡然间铺天盖地的都是一抹白。
    林春生面对着那一层纱就快参透了,却猝不及防被他捏着下巴猛地抬起了头。
    猝不及防地她回想起了在秋水城做的梦,顿时明白他下一步的意图,人往后退,被他一直给逼到了神像前的香案上。
    香烛里的火早已熄灭了,身体撞上去不久侧翻滚到地上。倒在木质的地板上,声音沉闷。屋外风雪交加,来的阴晴不定,如人的心情。
    三清观林春生极为熟悉,这兴许是她方才跟林道长说话时还保持镇定状态的一个原因。此时此刻被压在这红木的香案上,年久的案沿磨得十分光滑,不过被折了腰,姿势令人难以动弹,只能被迫承受。
    他那样在崩溃边缘的眼神令林春生想起久违的谢秋珩。
    他从青城回来后就是如此。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动嘴!”林春生隐约像是知道什么了,笑容惨淡。
    “你怕我?”他语气沉缓,手上力气变大,把她更往后折,直至背完全贴在了桌案上。
    “你正常点,从青城回来后你就有些不正常了。”林春生怯生生地看他,这人力气不收敛,摁的她想砧板上的鱼。
    林道长笑了笑,愈发显得危险。
    “你真的是我师父吗?”林道长回归最初的问题,眼里晦暗,说不清他到底是在期待那个答案还是拒绝。
    “就当我是你师父罢,你小时候我都是瞧着你长大的。况且几年前我回不去后就打定了主意,只待你长大,我便还俗下山。山上的道观交给你。”林春生呆滞望着上方。
    年代久远的塑像,风格还是前朝的,眉眼勾勒的清远,吴带当风,微微颔首。她看到了尊神塑像上的一点斑驳,脑海里仿佛就给撬开来了一块砖,从里涌出些许记忆来。
    林春生晓得自个在家总是喜欢睡觉,一睡就睡的昏天黑地的。
    醒来后几乎什么都不太记得,偶尔有那么一丁点印象也会给现实生活给磨光。她可从不信教,更不会知道有个三清山当中一个小破道观里的小道士。直到如今,难以解释现状。
    但不可否认了,她确实是早就见过他的,那些年做早课,擦拭尊像上的灰尘……这么个孤寂的山上他们曾相依为命过。
    她睡醒后不记得,人也抽身而出,独他还留有记忆。
    否则聪慧异常的徒弟怎么会一直相信她?换做旁人,早就怀疑了。
    “你想要还俗?”他弯下腰,手揉过她的唇瓣,看着早就印在脑海里的这副样貌,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逐渐失控。
    “你当我不知吗?我不想听到你说这样的话。这些年师祖走了,你时好时坏。我在山上的时候起初是最怕刮风下雨打雷。住在偏房里蜡烛时常就会被细缝里钻进来的风吹灭,一片黑暗,山上鸟雀半夜名叫犹似鬼哭。我睡不着去找师父,师父就大半夜把我拉扯到被窝唱歌给我听。”林道长垂眸诉说过往,未有掩饰,样貌却没有换过来。
    “你唱的东西,我第二日问师父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这些年都糊涂了,我到底有几个师父,师父又都去了哪里?”他说着说着笑的愈发悲凉。
    “淮川说我的师父死了,我其实并不相信。后来我猜,你来了她才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