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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兴许真如宋怀秋说的那样。
“你盼着我睡觉?”
林春生给他塞了一个月饼。
“过节的天睡这么早就如往常一般,没有意思。为师给你整个有意思的。”
谢秋珩那时被她勾起一丝丝的好奇心,结果却是哭笑不得,心绪微平。
话说前些日子因为发现了林春生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的习惯,谢秋珩此后便不敢让她带太多的钱。她若要得跟自己说,今夜反常,拐着弯儿地要,也不嫌麻烦。
“你看这棋盘。”她指着围棋棋盘道,“我们换一换。你输了给为师一两银子。赢了为师吃你一块月饼以作惩罚。”
她可真不要脸。林春生默默在心里捂住嘴,大半夜拿徒弟找乐子,她不是一个好师父。
她玩的是民间常见的五子棋,谢秋珩天资聪颖,对她下了一半狠手。
往常温和的少年棋盘上是罕见的狠,怎么看都像是他在拿林春生找乐子。
林春生喝了一大壶茶水QWQ,完了,她下个棋都这么惨……
“师父如今是真睡不着了,今儿中秋,看会月亮好了。”
谢秋珩从床上抱来了薄被,丢到靠窗的榻上,收拾一番去外面要了热水。
“先沐浴罢,外面挤了一身汗想必不舒服。衣服我会给师父准备好,到时候也不必半夜去沐浴。”他对林春生的照顾今夜忽变得无微不至起来。
若非是她有意阻止他靠近,林春生的便宜徒弟指不定还要给她搓背,她感谢了一番他的好意最终严词拒绝。
“为师长了手脚。”
谢秋珩:“……”
屋里的灯被她吹灭了,只剩那盏琉璃灯还亮着,被她搁置在小角落里,愈发微弱的光芒终于在谢秋珩弹指一挥后彻底灭了。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林春生在隔壁净房。
若是今夜换个人,比如宋怀秋这样的她肯定是死也不会脱衣服。但自己的徒弟向来君子,原主把他往君子方向培养,倒是造福她这个后来者。
他是绝不会偷看的。
水声不断,谢秋珩闭目,月夜里被自己心头那种隐秘的猜测忽弄得一阵焦躁来,温润的面上微微浮起一丝绯红之色。
小窗开了半扇,夜风拂面,他压抑着略有急促的呼吸,半晌脸埋到了被褥里。
黑暗里萦绕在心头的猜测变得无关轻重。
再次抬头时眼角绯红,仿若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脚步声轻若无闻,那扇红木底的大屏风绣的是平金孔雀,占了大半边的素白绢。
不久林春生从上面拿下搭着的衣裳。
穿戴到一半猛地听见玻璃炸碎的声音,人一惊,赶紧拢了衣裳去看。屋里只有朦朦胧胧的月光,像是一层化不开的烟雾。
谢秋珩倒在了那个角落,炸碎的玻璃刺破了他的皮肤,点点血色沾染上了道袍。他紧闭着眼一动不动。
林春生吓到了,赶忙扑过去一探究竟。
“阿珩!”她把他扶起来摇了摇,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唇红艳异常,沾了他的血,腥味微微散开,带着股淡淡的奇异香味。
林春生不敢再惊呼,把人扶着踉踉跄跄到他床上。
拆了他的发髻,脱掉鞋和外衫,费力地推到床里面去。自己转身给他打水擦洗伤口。
一番忙活之后林春生隐约有种不安,那朦朦胧胧的光亮里他的眉眼呈现一种熟悉之感。眉目清隽雅致的同时却因为唇上的红艳平白染一丝邪意。像是被玷污了……
她甩了甩头,似乎被自己这个想法给惊住,闭了闭眼,再看他时便把他的唇上也擦干净。柔软的唇触到指腹,她浑身不舒服,草草弄完了把薄被给他改好,人就守在一边。
他不能出事。
出事了谁跟自己会三清山呢?桂花和肉也就没了凑一锅的机会,更不必说七窍那头驴了,铁定不听她的话。
“阿珩,你千万别出事!”她小声道。
人缩成小小一团,浑身有点冷,头枕着他的被角,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第二日是宋怀秋敲门惊醒的两个人。
门被敲的格外响,谢秋珩先醒过来,眼睛半阖着看到了床边上的林春生。
“二位道长今日怎地还未出来?时辰正好,我与子微兄还准备送二位一遭。”宋怀秋道。
谢秋珩把了林春生拍醒了,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被她端着凉茶灌了一口。
“怎么样?你好些没?昨晚是怎么了?”林春生迫不及待问。
他虚弱地笑笑,不愿回想,沉默着起身穿衣。
一旁她便觉得自己的徒弟可真不容易,受了伤还一声不吭的,她掸了掸衣袍去开门,宋怀秋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你们师徒二人昨儿在一扇窗户里看月亮?”他问。
宋怀秋今日穿着一身团花右衽墨绿修墨兰的长袍,腰系着月白宫绦,这般说话手就搭在门框上。
林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