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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臂上,口里安慰道:“为师没有看错你,出来还知道带着我。让你担心了。”
“师父刚才怎么了?喊你你却没反应,我很担心。”谢秋珩松了手,淡淡笑了一笑,略显苍白的面上露出几分的担忧。
林春生跟他不一样,他自幼修道,底子可比她这个半路空降占了人家□□的外行强多了。林春生此回出门没有护身符,进了这里受到的影响较之谢秋珩要不知大多少,更何况他这个人时辰生的好,阳气更足,是以她方才看图案时人差点陷了进去。
“那个图好生奇怪,似曾相识。”林春生模糊回答道,谢秋珩颔首。他先前跑的厉害,这会子微微喘着气,抬手遮挡着头顶的日光,额上冒出了薄汗。
林春生看了有些心疼这个少年,不由扯着他的袖子快步回到落脚的地方。
热风吹散了他眉宇的一丝阴霾,谢秋珩淡淡看着她的背影,鸦青的眼睫翕动,那微翘的薄唇轻启,最后却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两个人回去就洗了个澡,林春生睡意涌上来直睡到傍晚小秋喊她吃饭。
宋老爷热情地招待两个人,桌子上半桌荤半桌素,留给她二人的就是素。林春生本质上是个假的道士,看宋老爷圆滚滚的身材以及大口吃肉所展现出来的食欲,顿时有种食之无味的感觉。
她也想吃肉,呜呜呜呜呜qwq。
第9章 夜守
古人都睡得早,天黑洗洗就上床了。宋老爷将她二人安排在了前院的客房,两个房间相连,若是有事也能很快照应到。
林春生晚饭吃的半饱,到了半夜就受不住了。这乡下大地主家使唤的佣人就那么多,厨房总不可能晚上还派人守着,林春生思索再三,半夜摸进了厨房。
她在厨房里垫了垫肚子后,轻手轻脚的就出来了。落在旁人眼中就是鬼鬼祟祟,半夜做贼。
林春生没有这样的自觉,扯了扯衣领往回走。她从厨房走过去一路走墙角小路,加之一身藏蓝的道袍,夜色十分浓郁,远看还不一定能瞧见这个人影。
自从上回闹鬼后宋老爷家中已无小厮敢来巡夜,大家多是天黑就睡觉,任凭外头有何种声音都坚决不冒头当替死鬼。这样一来方便了林春生。
夏日草木茂盛,林春生摸黑走少不得要拨开一些花草。说起来她本人并没有什么自觉,出门走路靠导航,脱了导航即路痴。后头不知怎地从前院到了后院,最后到了月洞门边上。过了月洞门再走一段游廊,她眯着眼睛看到了白花花的山石累山坡数折,一口井就在灌木丛后。
她看到白云石做的井沿上有些许纹路,一个小井孤零零藏在那里,说不出的寥落。
林春生叹口气,转过身只想回到自己的被窝。她脚踩着地上的青草落枝,咔擦的声响这半夜听在耳里实在是突兀,好在林春生人傻胆大,并未受什么影响。
夏日虫蛇多,她窸窸窣窣地拨开小灌木瞧路,聚精会神,摒弃杂念,好不容易再次到了石板路上,一眼瞧见了白日来过的地方。
宋老爷这宅子里树多,因为偏北,加之该村又叫槐桂村,家家种槐与桂,宋老爷家的某一处便有棵大大的老槐树,年份之大他处难寻。林春生见之难忘。
尽管槐树有吉祥的意义。在古代象征三公宰辅之位,又有科第吉兆的意思,毕竟科举做官了就有上三公宰辅位置的机会,两者相连。什么槐位槐卿,又或者槐秋槐黄,古人喜欢的不得了,三公九卿、科举考试都要用它代指,看上的就是槐树的好兆头。
齐景公曾经有棵很喜欢的大槐树,令人挂个牌子还遣人看着,下令“犯槐者刑,伤之者死”。
有所谓门前有槐,荣贵丰财。
可比起槐树吉祥的征兆,她记得更清楚的是槐树招鬼这一事。林春生是个假道士,对此也是一知半解。光看这个字,就有一鬼依木。她小时候就听说旁人叫这类树木鬼树,阴气重。不过也仅仅是从字面上看而已。她心底对此半信半疑,古代的祥瑞现代的鬼树,有点相差太大了。
岁月洪流里许多东西都变了味道。
林春生看着茂密的树冠,夜风里立着,槐树五月份开花,现下过了花期,枝叶更显浓郁。高大的树冠越过墙头,影子黑漆。
若是她没记错这里也有一口井。林春生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没那个胆子去一探究竟,灰溜溜地继续找路回去。
一路上开始后悔,饿她一晚上又怎么了,这大半夜乱窜,若是吓到别人那就是她的过错。若是自己被吓到那也算自己倒霉。怎么看怎么吃亏不值。饿一晚上多好,既能减肥又能减肥。
林春生垂头丧气,直到下半夜精疲力尽的才回去了,窝在床上她怀疑自己遇上了鬼打墙。这么长时间足够她把整个宋宅逛个遍,怎能拖到现在?
若是如此,她明儿就带着谢秋珩守在那儿,带上她所有的辟邪法宝,谢秋珩打头阵,她给这个便宜徒弟呼喊助威。
这么一想,林春生那颗心莫名安稳了,一觉到日中。
毕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