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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闹鬼,一半人为一半是倒霉。不过若鬼作恶多了,阴气一盛,怕是一家子全部要遭殃的,连带着你们也逃不掉。”
她缓缓道,吐字清晰,声如珠玉相击。
恍惚中谢秋珩觉得他师父似乎回到了原来的状态,孤冷似不近人情。
……
这方圆百里就这么个道观,管家有些站不住了,许是近期被吓惨了,想也不想,拿死马当活马医,最后跪在她面前:“道长救我!主人家愿奉百两以求家宅安宁。”
地主家就是财大气粗。林春生心里差点绷不住。
“有因才有果,依你所言,此物极凶,贫道道行浅,许是救不了你们。”林春生外表还是不为动容。年纪轻轻就是老成的样子,若不是生的好,险些在他眼里就真是一个老道士了。
欲拒还迎很奏效。
“无论多少钱!只要能请您下山,咱们老爷都出得起!”管家扒着她的裤脚道。
“贫道出家之人。”林春生站起来终于等到这句话,几句话功夫就落到钱上面,可见她是个庸俗的人。原主是个高冷的人,人设千万不可崩。林春生在心里告诫自己。
留下类似经纪人的谢秋珩。临走前她深深看了便宜徒弟一眼。
道观里快没钱买米吃饭了qwq。
他微不可见的挑了眉梢,应该是看懂了。
谢秋珩上前把这管家扶起来。
“师父钻研道法,这些事情都是交给我的。”他笑道,瞧着正值少年,却很稳重。
管家见状忙点头。
最后是五百两成交。
后面林春生知道时简直没有稳住自己的表情,嘴角露出笑。一双眉眼弯弯的,午后炎热,小亭子里她挽起的袖子到了小臂,上面有几道伤疤,已经变淡了。
“师父是怎么了?”谢秋珩看见了,走过去俯身看着地上,而后抓着她的手臂看了又看,好奇道,“不疼吗?”
林春生微微挑着眉头,忍不住把他的头揉了揉:“为师怎么会疼呢?为师不怕疼。”这几道是她尝试书里某个道法时下的手,现在给她一把刀,打死林春生都不会割下去了。
那些都是扯淡的东西。
谢秋珩摇摇头,回去拿药。
“师父日后还是少尝试为好,徒儿已和那管家谈好了,明日下山。”他认认真真地上药,指腹蹭过她的伤口,眼里眸光流转,不知是什么意味。
“行吧,为师晚上收拾收拾,你下山可要小心一点。”林春生关怀道。
“师父才要小心,您去了大宅子,最容易被盯上。加之师父是个女冠,兴许会有人质疑。徒儿会跟在您身边寸步不离。”少年嗓音清澈,说起话来也是悦耳动听。
山上绿意层层叠叠,山下也是如此。道观的屋脊上镀了一层金光,珠颈斑鸠落在地上,林春生定睛一看:“长得可真肥硕。”
奈何她又不能吃。
谢秋珩也看了过去,笑了笑:“山上这些鸟儿时常来小厨房,上一回一对斑鸠生了两只,兴许就是其中一只。”
“是吗,这里生态真好。”林春生支着手,拍拍他的手背,“辛苦你了。”
“有师父在,哪里会辛苦?”他抬起眼眸,白净灵秀的面庞上线条柔和。
她心里涌过一丝温暖,山中岁月长,这个小道士还是可圈可点的。
第6章
第二日一早师徒二人收拾好行囊下山,山脚一辆马车等着。
一路上都能看到一些乡民挑着青菜和家禽等往县城那边走,泥巴路仅能容一辆马车过去,两边是高耸的青山。前面驾车的车夫很能谈,不过林春生努力维持着发力高超,超凡脱俗道士的一个高冷稳重人设,多数时候都是谢秋珩跟车夫谈话。
他今日收拾的很是妥帖,瞧着更为俊逸,随着时间推移已经渐渐有稍许内在的东西在改变了。谢秋珩眉尾锋利,目光清澈,还是唇红齿白的样子,但任谁都不会觉得这像个女孩了。
他有少年蓬勃的朝气,身姿笔挺,姿容灵秀,说话不急不缓,偶尔看向林春生时微微一笑,做的真是半点都挑不出他的不好。
但她就是觉得,自己有时候仿佛还比他小似的。
微风轻拂,茄色帘子摇摇晃晃,外面的暖阳射进几缕阳光,她开始闭目养神。
“你家老爷如今是搬出来了,不知家里还闹不闹鬼呢?”谢秋珩问道,他歪头一看就能瞧见她闭着眼睛的样子。
和记忆里的不同,她坐姿并不算太端正,嘴唇是辰砂色的,长眉如墨勾勒。因她常躲在屋子里,加上天生的因素,肤色晰白,如若不是故作老成,还是很讨人喜欢想让人亲近的。
他盯得久,耳闻车夫说:“不闹鬼,但大家都觉得跟过来了。前几日下雨,那闪电都是红色的!家里头的小姐当场就吓哭瘫软在地,嚎的可惨了。”
“是吗,听起来有些棘手呢。”他这时垂眸不带感情道,指尖划过了袖口上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