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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挂着,山下风景很好,此处很凉快。”林春生道。此时她希冀着一下摔下去穿回去。诸多小说影视中用烂的套路如今印在她的脑海里。她努力的想使声音平缓,不显慌乱,奈何眼眶一红就有些哽咽。
谢秋珩在上面瞧的清清楚楚,也听的清清楚楚。
林春生那狼狈的样子印在眼里,他左右看了看,瞥见稍缓的草坡,便安慰道:“师父不要乱动,徒儿来拉你,草叶割破的口子,师祖留的药膏很是管用,不留疤痕,您放心吧。”
说罢脱了道袍,从缓坡下去拽人。
林春生听了谢秋珩的话,忽然就一动不动了。
好了,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什么的就别想了。
这半空挂着,背脊都是凉的,说不清是风吹的还是怕的。
等到谢秋珩把她一把拽到一边时她脑子才缓过神来。
“师父。”谢秋珩小心翼翼道,好在林春生不太沉,他借着力抱着她的身体,看着那些头发有些棘手。他看见林春生皱起来的五官,想来很痛。
林春生这样的道士随身带剑,反手拔剑一挥,斩了一截头发下来,后面又是几次,她喘了喘,这才好受不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林春生自然也察觉到谢秋珩的惊讶。
她拍拍少年的胸口,道:“出家之人,几根头发而已,更何况是为师的。为师尚且不在意,你也不必放心上,过几个月不就长长了吗。”
谢秋珩有些惋惜,但还是点头:“师父说的是。”
两个人上来废了一番力气,林春生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裸露的肌肤或多或少都有划痕,这会子发红出印子,脸上好几道,脖颈也是,像是受人凌虐了一般。
她笑了笑,很是高兴,道:“看不出来你还是很有力气的,身子骨很好,手脚也这么敏捷,日后为师的道观也可以给你,想来你能发扬光大咱们三清观。”
谢秋珩盘腿坐在地上,谦恭道:“平日劈柴烧水,小事做多了身子骨自然健朗,小时候初到山上时常常生病,若不是师父和师祖的悉心照料,徒儿也活不到今天,日后还望着好好孝敬师父。”
林春生觉得这才十二岁,干了这么多杂活,太不容易,忆起来的这些时日,他委实是很辛苦。于是林春生道:“日后做饭扫地这些事为师来。”
凭着林春生这句话,让谢秋珩在后面的几天吃饭生生吃出了食物中毒。
谢秋珩于是委婉地表示要为她分担压力,重新掌管了厨房。
第3章 识破
这一日师徒二人走了大半山路最后无奈只好兵分两路走,谢秋珩走的飞快,林春生站在山腰上往下看时谢秋珩已经到了小村口了。
躺在床上的林春生拿着镜子瞧了瞧自个随便砍断的头发,长短参差不齐,原本及腰的长发现在堪堪及肩,她不太心疼,只是这个样子不可以下山了,是以有些遗憾。
三清观小的很,走一盏茶时间就差不多了。这样破旧的道观看起来年岁已经很久了,摸着廊柱,有种沧桑感。
夜里她点了几根白蜡烛,道观的窗纸有些破,夜里山风穿林而过,呜呜的风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仿佛被放大了不少,印在墙上的影子随着烛火摇摇晃晃。糊的白墙已经泛黄,林春生支着手,半阖着眼睛,听着滴漏的响声,长发遮住半张脸,剩下的一半浸在昏黄的烛光里,眉目像是用笔勾勒出,一如青花瓷器一样的清雅精致。
她前面是一卷残书,上面记录的是她原身所修的道法,那样草的字迹看的林春生很是头疼,她繁体字本身就认得不全,偏生还要看这鬼画符的字,于她的身心都是折磨。也不知如今几时。一入夜她便习惯地关窗,这道观周遭都是古木,听说年岁一长,无论何种东西都可能会生出精怪了,若她真是一个会道法的道士,来一个她收拾一个,可她偏偏是个假,这就很让人头疼了。
风声大起来吹着道观外悬着的灯笼都摇晃着撞着墙壁,破了的窗纸挡不了什么风,书页哗哗作响最后被林春生合上。她呼出一口气,丹凤眼里闪过一抹道不清的情绪,脱了道袍和鞋,她抱着剑上了架子床,大被蒙头。
背对着小窗,她愈发害怕起来。
如若她的眼睛没有问题,方才必然是有什么东西进了屋,一缕青烟一样,忽然又不见了。她闭着眼,隔一会头上身上都起汗,是在是被闷住了,她掀开被子一角,露出鼻子吸气。
鼻端是淡淡的梅香,林春生思绪一滞,又吸了几口。
这时一双修长的手突然捏住她的鼻尖,夜里仿佛还能听见人的轻笑。
林春生一个虎扑,猛然冲到前面想一把抱住那人,她这力道之大,以至于砸到自个的被褥上时还懵了会。
此时蜡烛已被吹灭,屋内漆黑一片,她睁着眼慢慢适应这如潮水的黑暗。手指抖了抖,向前伸过去,抓到的除了空气还是空气,跟见了鬼似的。
她方才分明是朝床外扑的,怎么又扑回来了?
“是谁?”林春生大喝一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