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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间的缝隙里。
    “该残废的是我。”余光觉得为江晔掉眼泪并不丢人,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我最后悔的是,自己一厢情愿会错了意,到最后连留在他身边工作的机会都没有。”
    林寂面前的咖啡都凉了,但林寂都没有再拿起来喝一口,江晔车祸的细节并没有人这样详细地为他讲过,他现在才意识到,意外得知江晔瘫痪的消息的那天,林寂就开始失眠了。
    他哪怕睡过去也不安稳,梦里纷纷乱乱,什么事情都有,所以他才没第一时间意识到,好久没出现在他梦里的江晔,再次出现了。
    林寂已经很久没有流泪或者表现出什么悲伤的情绪,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在梦里是否为江晔的不幸哭过一场,他本来觉得过去的江晔离他很远很远了,但听着余光的叙述,又觉得江晔从没有走远,现在的江晔依旧是他记忆伊始的那个江晔。
    他赤诚,却又刻薄。
    林寂却又突感遗憾,江晔是一杯烈酒,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没有人可以独自把他享有。
    当年的林寂不能,现在的余光也不过是步了他的后尘。
    “江晔对你很好。”林寂说这句话的时候,都不自觉带上了细微的嫉妒,不过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车祸的事情不是人能预料的。”
    “你都不会为他心痛的吗?”余光咄咄逼人,林寂面上的尴尬转瞬即逝,他沉声道:“我还是那句话,我的情绪和你无关,我也没有义务向你展露我的情绪。”
    余光抿了一下嘴,很是难过地垂下嘴角:“我刚刚去找江先生,我没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和他说一些我从来没有说出口的心里话,他……”
    “他和我说,那时候就算旁边是一只猫一只狗一只猪,他也会救的。”
    余光哭的时候实在不好看,嘴唇扁着露出牙齿,很是委屈悲伤地用力哭泣。
    林寂无奈地想,果然还是江晔。
    “他到底为什么娶你呢?只因为你是富家的Omega?”余光末了免不了又对林寂尖酸起来,林寂甚至要怀疑他说自己是江晔三年的助理是谎话了,江晔怎么会带这么一个情绪化的助理在身边。
    余光实际上并不算长相普通,他五官周正,看上去很让人舒服,但相对于拥有先天优势的Omega来说,还是逊色了不少。
    之前林寂没分化的时候,对医生感觉万分可惜的分化障碍症并没有多大的感受,他安安静静地生,安安静静地活,哪怕一生都没有分化,林寂觉得作为一个没有信息素的人活下去也挺好的。
    林寂分化前只能算是清秀,分化后五官就慢慢长开了,他这才意识到为什么那么多人对信息素如此趋之若鹜。
    但信息素给他带来的束缚也很大,这个社会对Omega的恶意一点都没有比其他两个性别少,正如余光刚刚说的话,他曾经遭受过性别歧视,现在他又把这份歧视压在了林寂身上。
    林寂得体地笑了一下:“你只是跟着江晔工作了三年,你对他很了解吗?”
    余光被堵得哑口无言,林寂接着说:“我高中的时候就认识江晔了,要是按你那不服气的算法,你也还是出局的那个。”
    “你后面的路还长,不必要把自己挂在一个有家室的上司身上,你和他一直都是单纯的工作关系。”林寂从口袋里摸出装着自己婚戒的小盒子,打开来展示给余光看。
    “而我,和他是夫妻关系。”
    第25章 哗哗哗
    余光的脸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他目光溃散的眼睛地慢慢聚焦到桌上的婚戒,肩膀开始小幅度地抖动,憋眼泪憋得很辛苦的样子。
    林寂于心不忍,把戒指重新收起来,两人也没有什么好谈的,林寂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他感觉疲惫不已,只想逃离这样的状态。
    他准备和余光告别,但他的手机响了,林寂拿起来一看,“江晔”两个大字在通话界面欢快地显示自己的存在,林寂接通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
    林寂松了一口气,身子放松地往椅子的靠背上靠,他用余光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失魂落魄的人,开口说:“已经说完了,你不用来了。”
    江晔在手机另一头不免有点烦闷地抓了抓头发,江月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但又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偷偷觑着眼看江晔的表情。
    江晔没有立刻回话,林寂说“不用来”的时候,他脑子里忍不住飞快掠过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但无一都不指向不欢而散的结局。
    江晔斟酌了片刻,才说:“他和你说什么了?”
    余光还坐在自己对面,林寂不好在他面前说这些,更何况余光似乎也猜到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了,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余光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看得林寂莫名有种负罪感。
    “没说什么,我马上就回去了。”林寂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
    江晔听到轻微的座椅移动的声音,他制止了林寂的行动:“你把手机给余光,我有几句话要和他说。”
    林寂起身起到一半,尴尬地停住了,他们还有什么需要私密到林寂不能听的话要讲?
    他看看手机又看看余光,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跟被人兜头打了一巴掌一样,心里却飞快唰地凉了一片。他正掏完婚戒宣示完主权,江晔就来拆他的台。
    林寂把手机递给余光:“江晔还有话对你说。”
    余光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他眼里的光像迎面而来的利剑,直直在林寂的心上结结实实扎了两个窟窿,黑洞洞的。
    三年,哪怕只是工作关系,也还是会有不一样的感情的吧。
    更何况,谁能打包票真的是工作关系呢?
    林寂郁闷地想,端起面前没喝完的卡布奇诺,冷掉的咖啡更加苦了,苦味顺着舌尖往下游走,林寂皱皱眉,又把杯子放下了,推远了一点。
    余光声音有点颤抖,但还是不难听出里面的喜悦和小心翼翼,他哆嗦着声音说:“江晔。”
    “余光,我妻子他心软,嘴上也说不出狠话。”江晔过于冷冰冰的语气戳破了余光幻想的粉色泡泡,“你这样欺负他,他不生你的气不代表我不生气。”
    余光的脸色随着江晔的话语变得刷白,手指哆嗦着几乎要握不住手机,江晔一口一个“我妻子”真是往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插刀。
    余光不敢再哭了,他今天流的泪太多,丢的面也太多了,但他还是难掩委屈地说:“你嘴里的妻子真柔弱可欺,但他……”
    “我不是来听你委屈的,以后这种事情我不想再听到。”江晔打断了他的话,“我并不知道你是这样喜欢自作多情的人。”
    余光一时心里一片凄凉,更多的却是羞愤,他几乎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正如林寂所说,他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