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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的对象是谁?”
    几乎都是这样的问题。那天向远因着杨洛书也参加了,历来从不参加这一类活动的冰山校草被杨洛书拉去为了拒绝一直追求他很久的追求者的,并且很不幸的是,大家许是觉得向远参加新奇,旋转轮盘,他几乎全中。
    可是每次一遇到这样的问题他都不回答问题,只愿赌服输的喝掉了所有的罚酒并且买了当晚的全部酒单。
    那晚的向远聊到那些问题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的看不出情绪,却又让人觉得不住的寒颤。
    与师兄相处的这些年,他从没提过他有这样一个哥哥,但这个哥哥对他一定不一样。杨洛书很早就知道。
    “师兄你对这儿怎么那么熟悉?”
    杨洛书刚把车停好,向远连手机里齐昭发来的讯息都未再确认一眼就准确的找到了住址。
    向远轻咳了两声,未回答,只把横抱在怀里的人又抱紧一些,说:“走吧。”
    向远从未来过如今向一的住处。
    这是第一次。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大概是这几年才简单装修过,向一平日又喜欢扎在病房,反而住的少。
    桌上还放着前几日向远送来的桃儿,有些干瘪了,幽幽的散着股清香。
    向一住的是主卧,向远让杨洛书去厨房烧些热水,自己抱着向一走进卧室,向一仍睡得很熟,没醒,只是许是做的梦不好,睫毛颤动,眉头紧皱,向远刚一把人放床上,准备脱掉外套让他睡得安稳些,向一便一下揽住了他。
    很紧很近,靠近到几乎能听见彼此急促起来的呼吸。
    “对不起。”向远听见他很小声的在耳边说。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次,几乎就要哭出来。
    向远不在动作,半撑住身体,由着向一整个攀附在自己身上。
    对不起什么呢?
    “我做不到。”他又听见向一说。
    有潮湿的东西顺着皮肤滑下去了,越来越多,向远感觉到。
    “做不到什么?”向远试探的问他。公钟號嘙嘙蓷雯舍。
    向一不说话了,只是哭,哭生越来越弱,向远又试着喊他,“向一。”
    仍无回应,他去拉他紧紧环在自己脖间的手,向一松手,睡着了。
    向远自嘲的坐在床边叹了口气,五年,他到底还是拿这个人没办法,他要牵着他的鼻子走,他就心甘情愿把绳子重新放回他的手里。
    哪怕曾经的后果有多惨烈,多痛苦,他仍是心甘情愿的。
    太可笑了。
    醉酒
    29.
    “师兄。”
    杨洛书端着热水和药片,轻手轻脚的推门走进房间。
    “我在冰箱看到蜂蜜,调了点蜂蜜水。”小鬼头难得的细心,向远说了声谢谢,再转头去看向一,已经睡熟了,但手指仍不太安分的扯住向远的衣料一角。
    “那个……我们今晚还走吗,师兄?”杨洛书不知为何,只觉得气氛又古怪起来,向远没说话,像是没听见,端着手上的杯子,不知作何动作。
    看能有什么用啊,这还能把人看行不成?
    杨洛书在一旁瞧得稀里糊涂,试探着准备再问向远。
    刚开口,便听见向远说:“走。”
    ——
    但离开向一家的时间还是比向远的回答晚了三个半小时。
    杨洛书已经困得不行了,撑着眼皮在向一家的餐桌椅子上手杵脑袋硬生生坚持着。
    已经凌晨四点多了,除了街边路灯,这个时间点城市宁静至极。
    向远临走的时候给向一留了便签,冲了醒酒药,反复确认了几次向一没有其他不适症状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走出了门。
    “困了?”向远驾车往如今他在国内的住处开,一边偏头同昏昏欲睡的杨洛书说话。
    但没听见,估摸着那小鬼是睡着了。
    向远在通往别墅区小路上靠边停车,把后座椅的衣服拿过来盖在他身上,下车点燃了烟。
    他最近的烟的确是抽的有些凶了,他这个样子就仿佛一下子又被拉回了从前那段最难的时间。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心里仿佛被人插进了一根刺,刺在心上的破口,封住血脉,也封住疼痛不动的时候是察觉不到的,但若是不小心碰着了,痛便会随着神经弥漫进身体的每一个缝隙里去,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生活已经没有什么再能失去了的,只有他还在,睡不着,就只好整夜整夜的,坐在阳台一遍一遍的看橙红色的花在指尖绽放又凋谢,尼古丁通过咽喉麻痹身体,看烟卷在墨蓝夜色里腾起的薄雾,又在清晨泛白的天色里化成风中的灰烬,四散而去。
    日复一日,丢失灵魂。
    向远站在通往别墅区中段的瞭望台上,这里有全市最佳的天文观测点,能看到这座城最高处的日出与日落。
    远方的天空里藏着一只被囚禁的鸟,向远安静的望着,鸟的滚烫心脏自胸腔升起,缓慢移动,一寸寸照亮他的皮肤,头发,身体,穿过居民楼的红厝顶,写字楼的玻璃窗,在天空的最高处汇聚,苏醒整个城市。
    做不到什么呢?你明明比谁都做得更好。
    ——
    向一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一点了,头痛的厉害,床头的书页里夹着一张便签纸,字体熟悉,向一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昨晚是谁送自己回来的。
    向远……怎么会是向远……
    便签上写着醒酒药醒来之后再吃一次,厨房的桌上放着胃药,然后是留下的一组号码,落款处写得名字是关恪之。
    向一摸索着纸页上的字,仿佛这样就能触到一点点写字人手边的温度。
    没过一会儿,电话响了。
    是齐昭。
    “倒是比我想的要心细很多。”那边的语气里略带笑意。
    “……”
    “我以为以你们现在的关系他会把你丢在路边。”虽说是心理学教授,但齐医生损人的功夫真的一点不差,“但我昨晚开车在后头跟了一路,他还下车去药店买了药,这倒是让我觉得挺意外的。”
    我又何尝不是呢……
    向一在心里嘀咕,为什么要给我买药,明明不管我就好了,我们现在还算什么亲人,如果……不是奶奶,大概会是一辈子的陌生人吧。
    “他对你很在意,向一。”齐昭又说了很多,只是向一大概也没听进去,只是突的这一句,向一听见了,“我觉得你们的关系或许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我建议试试给彼此多一点相处的时间试试看,如果,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他才是治愈你最好的良方。”
    齐医生难得的不是在倾听而是给出建议。
    “……好”向一回答,刚准备挂电话,又听齐昭那边提到,“对了,昨天他旁边那个人是……谁?”
    “哪个?”向一昨晚喝得太多,记忆也断断续续,加之见到向远其他更是早不在意,哪里还记得其他人。
    “咳咳”,齐昭在那边似是听着咳了两声,话里有话的又道,“没事,我先挂了。”
    这才结束了通话。
    僵持
    30.
    傍晚的时候向一准备好晚餐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