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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的委屈和依赖。
    实在不是太适合做爱的地方,事后收拾起来才发现麻烦的要命。
    但谁也没怀疑到这个头上。
    向一第二天就发了烧,向远自责又心疼,旷了整个早晨的课,陪着向一在宿舍里,又是买饭,又是喂药。
    校医室,总之向一是最近都不大想再去了,于是只好拜托室友把药水带回了宿舍。
    有个学医的男朋友到底还是好的。
    下午的时候同在校医室打杂的同学就发来了消息,说是昨天台风过境,估摸着学校里的野猫又偷跑进了校医室,说向一的玻璃杯被打碎了,回头可能他得买个新的。
    历来处事不惊的医学生还是第一次,知道了窘迫是什么滋味。
    向远在一旁捂着嘴憋笑,眼睛弯起来,是很好看的月牙,旁侧坠着颗星,相得益彰。
    向一剜他一眼,却并没什么威慑力,挂了电话,他便拉高被子,捂着脸不再讲话——是害羞,也是想把一次性来的太多的快乐偷藏起来一点。
    太快乐的话厄运总是容易找上门来。
    向远走过来,手里还端着热水,用了些力把受惊就自卫的刺猬拉出防空洞,轻吻他,在无人的地方给他最大的安抚。
    其实早上见到向远的时候还并没有他们做了的实感,现在才察觉原来一切发生了,并且浓烈的一直存在。
    向远偷偷想着,又愉快的把那点藏起来的快乐拿出来,在向远伸出舌头舔舐他嘴唇的逗弄里,张开嘴,青涩又笨拙的回应他的吻。
    他的弟弟怎么那么会接吻,他想。
    是不是在这之前他还吻过其他人?
    但也不奇怪吧,他的向远那么耀眼。
    会是什么人呢?向远对那个人是什么样?
    应该总归会和他有些不同吧?
    毕竟谁也不会成为这世界上第二个和他骨血相亲的哥哥,只有他。
    一点刺痛。
    向一从晃神里回过头,向远咬了他,有些轻微生气的皱着眉头,抱怨:“从昨天到现在,哥和我接吻,一直在走神。”
    他带着点孩子气的看着向一,薄薄的下唇内壁大概被咬破了,向一伸出舌头去舔,又被向远桎梏住了下颌。
    “哥在诱惑我么?”
    向远明目张胆的占他便宜,啄吻了向一一下,又吻一下。
    窗外阳光照射进来,空气里飞着的灰尘的甜的,满满的包裹住他的心脏。
    十二年的隐忍虽然让向一缺少向远的那份活泼,但他偷偷的把心打开了一点。
    是向远啊,他想,那个站在门外的,手里握着冷白的小月亮高高兴兴要送给他的人,是他的向远啊,所以又怎么能拒绝。
    向一笑了,释然的,两颗眼角相似的烙印缠磨在一块儿,向远被他唐突的吻了一下,又很快分离。
    “我感冒了……唔……”
    向一小声的提醒只说了一半。
    “我知道。”
    向远迅速的又吻过来。外头是一片热闹与糊涂,里面关得严严实实,在严丝合缝里,是分外亲密的,紧紧贴合的两颗纯粹的心和感情。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知道他是他骨血相亲的哥哥,也知道他是他爱的人,他们分离又重合,在超脱于亲情之外,他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他需要他。
    那年的夏天特别热,也多雨。
    10.
    那年的夏天特别热,也多雨。
    尤其两个人缠在一起,不论做点什么,身上总归要出一身薄汗,却到底舍不得分开。
    第一次做的仓促,  这之后向一的烧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周,向远自责的要命,寸步不离的把人守在身边。
    向一赶他去上课,他说这一周都和老师请了假,向一无奈他小题大做,没所谓的笑着说自己没事,向远却不觉得,一直坚持,哥要是不好自己哪里也不会去的理论。
    他把热滚滚的向一抱在怀里,像只毛绒绒的大狗,用凉凉的鼻子嗅他身上的味道。好闻的,是香甜,熟悉,安宁,干净的味道
    其实,真要说起来,向一也不全是在安慰他。
    只是觉得这场病总归要来。就像是深冬里生起的火,小小的一个火盆,雪白的灰里窝着红炭。炭起初是树木,后来死了,现在,身子通过隐隐的火又活过来。
    向远就是他的火。
    他既然让他活了,那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即便不知道什么时候人活着活着就变成了灰,但总归是活过来——这次,是为了爱的人。
    他不后悔。
    这个学期结束的很快,六月之后进入考试月,向一就不常去校医室勤工了。
    向远一心扑在他身上,他的哥哥实在太瘦了,每次抱起来的时候总是小小的团,身高虽然比他矮不了多少,骨架和肌肉却有明显的差异。
    虽然衣物剥落之后,哥哥昀停的身体弧线是美的,但他太瘦了,向远每次从背后看着他站在落日的红光里,肌肤燃烧起迷离的火苗,都觉得心里抽丝的发疼。
    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好像他知道,向一是迎着光里去的,却似乎在那片孱薄的亮面之外,存在着的是更加巨大的暗面,他不知道向一这十二年究竟怎么生活的。
    向一不肯说,但总归不会太好。他猜想。
    所以他能给的,也只有现在的一切。
    大一的课程全部结束之后,两个人就常一起窝在图书馆里复习,法学院和医学院都是顶会折腾人的地方,折磨起人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还要心狠手辣。
    向一更严重一点,十二门内外科以及精神科专业的书背的人头大,172页重点的PPT,各种五花八门的CT图,忙起来的时候他就常顾不上吃饭,胃病就是那时候弄起来的毛病。
    吃饭的事他不放在心上,自然而然的,这些习惯就全权交给了向远负责。
    向一不喜欢玉米,不喜欢黄瓜,不喜欢所有腥味过度的食物,他的哥哥的所有喜好和取向,向远全都仔仔细细的掌握清楚,仔细对待。
    向一自己也清楚,向远对他是真的很好。他依赖他,爱护他,即便这个年纪谁也不懂怎么去爱,但他小心的把他的哥哥捧在手心。
    期末考试全部结束,暑期将至。
    向远势必是要回趟家的,母亲早就来过电话询问了回去的时间。
    向一却不一样,他没有完整的家庭,所有一切都得靠着自己,努力一点的话,这个假期应该就可以赚够下学期的生活费用。
    好像这个时候他们之间才又划出了泾渭分明的线,线之上是一堵难以逾越的高墙,向远从缝隙里朝他跨过一步,恍惚里向一差点就要忘记了墙的存在,直到他想和向远离的更近,才发现,哦,原来我们之间一直有障碍。
    但这是向一不能说的,向远生活的另一个部分,他不该触碰不该打扰,属于向远的生活。
    所以向一从未主动提过。
    是向远先开了口。回去之前,向远提了要把找到亲人的事告诉养父母的决定。
    向一沉默了一阵,最后还是阻止了向远,这其实也是奶奶的意思。
    [过去]
    这两个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