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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人脸型轮廓还有嘴唇都和秦璟泽微妙相似,身形比起秦璟泽来说差一些,但也足够魁梧。
要是他没猜错,这人多半叫秦瓃熙。
角落里。有人悄悄把他们拍下来,一连拍了几十张照片。
邬希毫无所觉,从椅子上唰一下站起来,走得头也不回,到门口正撞上接完电话要回来找他的穆丛鸽,就推了穆丛鸽肩膀一把,“不早了,各回各家。”
一边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他捏着手机想给秦璟泽打电话说刚刚被秦璟熙刻意接近的事,打了个电话听见对方已关机的提示,头疼地揉捏鼻梁骨,翻出刚刚得到的袁秦手机号拨过去。
那边接得很快,好像一直在等他的电话。邬希抿唇,急切得身体前倾,“袁医生,秦璟泽在你那吗?”
“不在”,袁秦回答得没有任何负担。因为他本来也没撒谎,秦璟泽的确刚去公司了,现在不在他这。
邬希沉默了一会儿,疲惫地靠在出租车椅背上,“能不能给我透露下他状态怎么样?”
一周不见面不要紧,只不过是七天而已,他能忍,比这更久的“出差”也不是没有过。主要是这种情况未知的惦念感让他心烦意乱。
“说实话,他病得很严重,攻击性非常强”,袁秦似乎是经过谨慎的斟酌才开口,语气严肃,“因为觉得你不要他了,他甚至丧失了活着的意志。”
发病的时候是这样没错,但现在秦璟泽已经冷静了,这么说就纯粹是夸大其词。袁秦是故意的。
或许邬希会关注前半句,胆怯退缩。
“他现在在哪?告诉我,告诉我吧,他离开我怎么可能更有助于治病……算了,至少让我看看他,我不露面也行……”,邬希的关注点却全在后半句,呼吸声急促,声音颤抖,几乎慌乱到了语无伦次的程度。
静默数秒,袁秦眉眼间神色微微舒展,语气缓和,“应该在他的公司。”
终于看到希望,邬希立刻跟司机说改换路线,对着电话一连串道谢,直奔公司方向去。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袁秦似笑非笑捻灭手中烟,摇摇头扔开手机。
秦瓃泽真是条幸运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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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希希来找我,就说我不在”,秦璟泽特地换了个办公室,吩咐助理不要说漏嘴。
助理低头表示明白,下一秒支起耳朵,好像忽然听见走廊里有邬希的声音,立刻抬眸观察老板的表情。
尽管做过无数种设想,做好了躲避邬希的准备,听见邬希声音的瞬间秦璟泽却不受控制地浑身僵直,动弹不得,胸膛里名为心脏的器官几乎要一跃而出。
特地从之前的办公室里搬出来也没用。秦璟泽的没挣扎超过五分钟。
邬希到底还是成功登堂入室,坐在新办公室的沙发上,又躺下去,闭上眼睛要在秦璟泽身边睡觉。
助理觉得这种情况他不该留在这,脚下慢慢退到门口,听见老板吩咐他去买牛奶。
“喝什么牛奶”,助理前脚刚走,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人就掀开眼皮瞥秦璟泽,朝他勾唇招手。
“我要喝别的牛奶,哥哥喂我。”
作者有话要说: 去老人家串门了,所以更新有点短,还有点晚。感谢在2021021221:07:23~2021021321:17: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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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主人朝狗招手,狗没办法拒绝。所以秦璟泽像被扼住咽喉牵着走,一步步匍匐到邬希身前。
这里是办公室,但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跪在地上,将头埋在邬希颈窝,抖得像一条终于找到家的弃犬。
没有人说话,房间里只有两道剧烈的粗喘。邬希狠狠抱住怀中的脑袋,动作粗暴抓扯秦璟泽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这一次没有主动亲上去,而要等待秦璟泽来亲他。
离得很近,他已经闻到了浓郁的薄荷糖味。气息一瞬间放大,侵城略地。
秦璟泽抛弃了一切技巧,极具攻击性,犬齿叼住唇瓣厮磨,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邬希。
薄荷糖还是很辣,邬希眼眶含泪,鼻间扑满熟悉气息,驱使他自虐般索求这种炙热疼痛。痛苦的爱情是燎原烈火,可他也情愿奔向火海。
他站直身体,男人喉咙里就发出野兽般的呜咽,驯服又虔诚地抬起头仰望。
邬希踢他一脚,他也不躲,邬希就冷笑,“怎么不跑了?”
落荒而逃的狗要抓回来,打一顿,然后顺毛抚摸,告诉它它被深爱着。他说过很多次爱,可是秦璟泽很难相信,伤痕累累的灵魂对一切美好都充满不信任,所以宁愿辜负爱意。
“沙漠里有只供一人喝的水,我和你在里面,只能活一个人,你会把水给我”,邬希语气平静。
故事很荒谬,但结果不需要任何怀疑,秦璟泽一定会把水给他,让他独自活下去。哪怕生不如死,也是活。
像是压抑许久的情绪一瞬间暴动,邬希喘了数息,忽而语调高扬,“就算你把水给我,我也会倒掉,倒进沙子里,你他妈别想甩掉我!”
“跟我在沙漠里做吧,秦瓃泽。”
生命要被他们用来狂欢,抵死缠绵。不需要那点水的残酷滋润,他们宁愿忍受烈日烧灼,死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
对付疯狗的办法,就是比他更疯。
皎皎明月猛然迸发出比太阳更高的温度,秦璟泽怔怔凝视邬希,心神剧震。
“去给我买牛奶”,邬希又踢他一脚让他回神,哼了一声,“才不喝你的,想得美,这一个月你都不准弄出来。”
秦瓃泽垂眸。
他早有心理准备,没有丝毫意见,不打算反抗。
楼下就有便利店,助理刚刚找到那个牌子的牛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先他一步拿起一盒,顺着胳膊方向看过去,吓得他好悬没跳起来,“老,老板!”
“辛苦你了”,秦瓃泽朝他点点头。
助理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说不辛苦,但是当回到原来那个带休息间的办公室门口站大岗时,他面无表情心如死灰,浑身写满了萎靡。
他是辛苦,真的太辛苦了。
休息间却并没有太过分的响动传出,邬希一条腿搭在秦璟泽后背上,能感受到脊背上不平整的疤痕。他挣扎起身要去触摸那些疤痕,但没摸到就半路受阻,且没两秒就彻底忘掉了自己要说什么。
秦璟泽的脑袋动了又动,过一会儿又被邬希扯着头发拽起来,手上的力度并不大,完全失去了刚才发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