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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将饮料拿出来塞到他手里,“碳酸饮料偶尔喝一次没什么,不要总——”
    “我不喝了!”,邬希恼羞成怒,又把饮料塞回给秦璟泽,书包一甩扬长而去。
    从教室里刚出来的丁霖珊就看到这一幕。听不清他们说话,只能看到邬希把饮料塞到秦璟泽手里,有些疑惑地顿住脚步。
    新生军训那会儿学校论坛上曾经有人八卦说邬希在追校草,她当时不信,觉得荒谬,现在想来,既然邬希跟陈佑鹤没有谈恋爱,那不会是真的在追秦璟泽吧。
    这俩人也是够暧昧的,邬希给校草喝自己杯里的水不说,这还主动买饮料送人。
    她又想到那条被她误送陈佑鹤的领带,忽然感觉自己仿佛看破了什么迷题的答案。
    忙过几天兵荒马乱的期末考试,寒假放假前一天,穆秋波给邬希发了条微信。
    上一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一个多月前,穆秋波过生日那天,邬希去外面的甜品店给她亲手做了蛋糕,又送了生日礼物和祝福,穆秋波应该是忙得抽不开身,只回了一句谢谢希希。
    时隔这么久,她发微信希望邬希假期可以回家住几天,但凡是个外人来看,都不会觉得她有多真诚。邬希却明白她的心意。
    邬江河这些年送给邬希的礼物里不乏各种房产,邬希高中时假期会在离学校最近的房子里暂住。大学开学之前他就把离A大最近的那套也收拾了出来,假期没打算回邬家。
    他不是很喜欢回去,实在是因为在那里被关得太久了,虽谈不上埋怨邬父邬母,却不可避免会有种回到笼子里的感觉。
    林枫比他早走一个上午,大清早就去赶飞机了,邬希简单收了收行李,等网约车司机给他打来电话,就拖着行李箱出门,在寝室楼下登记时手里一轻,扭头就看到陈佑鹤。
    “我帮你拎”,一段时间没见的陈佑鹤好像瘦了很多,头发剪短,气质也说不清道不明地变了些。
    邬希从他手里拿回行李,“不用,谢谢。”
    现如今他的心态微妙变化,看到陈佑鹤的下半张脸竟也没什么波动了。只是显然陈佑鹤和他做不成朋友,既然满心只有那方面的想法,那还是避嫌一点为好,就当是陌生人。
    陈佑鹤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直到他快上车,突然开口,“我想过了,可以原谅你把我当替身的事。”
    他听说最近邬希和校草有些决裂的迹象,猜测应该是那天他当着校草面点明季泽替身一事造成的。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感到一阵窃喜。
    “那个叫季泽的,我可以陪你一起忘了他……”,动心使人卑微。陈佑鹤从未想过有一天骄傲如他会为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
    邬希在后备箱里放好行李,坐到车后座,闻言露出冷笑,“忘了他?你知道季泽是谁吗?”
    陈佑鹤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季泽就是秦瓃泽。”
    占据他全部爱恨的从来都是这人,怎么可能忘得掉。而且还是当初那句话,就算他不喜欢秦璟泽,也不可能喜欢陈佑鹤。
    车子绝尘而去,陈佑鹤站在原地,眼神呆滞,而后竟然渐渐明亮起来。
    操,秦璟泽就是季泽,那小少爷岂不是恨死这人了,难怪呢,会出现决裂的传闻,原来不是秦璟泽疏远邬希,是是恰恰相反。
    原本他还把秦璟泽当成一个随时可能卷土重来的竞争对手,现在他确信,这人没有机会了!
    假期第二天,邬希听见隔壁搬家的动静。从前一直没人住的空房子突然搬来邻居,他本着礼貌出去打声招呼,就在楼道里撞见秦璟泽。
    他迅速后退,将门利落甩上,却被一只手强行卡入。
    “你有病吗!”,邬希大惊,拉开门踮脚看那只手,幸好骨头应该没什么事,就只是夹出一道淤痕。他狠狠瞪了秦璟泽一眼,转头去拿医药箱。
    回来发现这人竟然还保持着迷之礼貌,没有擅自进门,就老老实实站在门口,莫名显出几分可怜劲儿。上药的时候也一声不吭,就和当年一模一样。
    邬希勉强提醒自己不能心软,这人演技堪比影帝,都是装的都是装的。涂完药就无情地把人撵出去,门也反锁。
    最近他又开始夜夜做梦了,噩梦也有复苏的迹象,梦中溺水时秦璟泽的身影依然会出现,但有时并不会救他,只是冷漠离去。
    邬希收拾好药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安静录了会儿视频素材,快到午饭时间才犹豫地透过门口的监控看了看外面,确认没人蹲守,才放心大胆地出门觅食。
    他穿了身白毛羊羔绒外套,面馆老板是个中年女人,看他讨喜,给他多加了两块牛肉,不忙的时候搬个凳子坐他旁边休息,“乖娃娃长得真白净,上中学了吧?”
    “上大一了”,邬希脸有点红,被热气熏的。
    面馆老板啧啧称奇,感觉这漂亮娃娃看长相就是个享福的人。正这么想着,门口就真有人喊,“小少爷……”
    “哎呀,真是小少爷呀?”,面馆老板露出一脸果真如此的表情。
    邬希连连摆手,扫码结账一气呵成,出门前不忘了把坐过的凳子摆好,推开堵在门口的陈佑鹤,不管不听他在身后絮絮叨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掏出手机给穆丛鸽打电话过去,“你现在人在东域是吧,我过去找你。”
    不仅仅是避难,正好关于季泽和秦璟泽的事情在心里憋久了想找个人倾诉一下,穆丛鸽是唯一合适的对象。
    东域酒吧。
    白色羊羔绒外套闯进摇曳迷乱的人群里,像是羊羔撞入狼群,更何况邬希长了张这样的脸蛋,哪怕有穆丛鸽在旁坐镇,也难免有不少带着笑的目光打量过来。
    邬希安静扫视在酒吧里寻欢作乐的人们,千姿百态,忽然看到了秦璟泽,登时一惊。
    又跟踪他?
    仔细看了下,才发现这次还真不是跟踪。
    年轻的男人沉默地坐在那,眼皮不抬一下,也难掩那股子上位者的气势。
    旁边三两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在他面前收敛得几乎拘谨,举杯和他套近乎,美貌的陪酒女给他倒酒,热裤包裹不住的大腿白生生露出大片皮肉,藏着某种心思往他身上贴。
    陈佑鹤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啧了一声,“也算是应酬吧,你应该懂,做秦家继承人免不了要交些这种朋友。”或许这些人本身是无用的酒囊饭袋,但身后有上一辈的势力在,有结交的价值。
    邬希神色冰冷,看着那女人不甘知难而退,试探几次也不再守着分寸,故作摔倒往秦璟泽怀里扑
    一个富二代毫不客气拎着胳膊把她扭到一边,踉跄摔掉了桌上未开封的酒水,液体在地上肆意蔓延,满地的碎玻璃依稀能看出它原本的昂贵,此刻却变成了垃圾,被人踩在脚下。
    秦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