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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可供选择,用不着太黯然神伤。
却没成想话刚说出口,邬希脸色瞬间黑下去,好半天没有吭声。
林枫彻底懵了,不敢再轻易开腔,生怕一不对劲又撞上雷区,可是不说些么么又很尴尬,眼神四处乱瞟,终于找到救星,“你部长在那边——”
他大嗓门本来就大,再加上故意嚷嚷,前方不远处的白文晖自然就听见了,视线投过来,顿住脚步朝他们笑笑,眉眼温润。
与他对视一眼,邬希的心绪都变得平和许多,也露出一个笑,“学长中午跟我们一起去外面吃吗,我请客。”
自从之前白文晖在论坛上帮他说话,他对白文晖的印象就很不错,之后组织部又开了几次会,相处增多,关系愈发近密,现在他们已经很熟了。
白文晖背着个单肩包,也是刚上完课出来,闻言朝邬希点点头,“可以啊,一起吃。不过上次你已经请我喝过饮料了,这次还是我请你们吃饭吧。”
“不用跟我客气”,他说着,拍了拍略显局促的林枫后背,开玩笑道,“虽然你看着就挺能吃,但小希吃得少,你俩加起来还是二人份,吃不穷我。”
林枫摸着后脑勺嘿嘿笑,邬希头一次看他这么紧张,还觉得怪好笑的。
“能喝酒吗?”,点单的时候白文晖问了句。
邬希想了想,没说酒量差,只摇摇头,“下午还有课呢,不能喝。”
白文晖也不勉强,自己点了一小瓶白酒,在两个学弟震惊的目光中摊开双手,无奈地笑,“我就只有这点爱好了,放心,不会耍酒疯的。”
他酒品的确不错,酒量也好。饭吃到一半,酒已经尽数下肚,表面上却几乎看不出喝了酒,只是眼神稍微直了点,看人的时候会盯着不挪开。
林枫起身去洗手间,就只剩下邬希一个人被盯着,有点不习惯,垂眸夹起一根土豆条,就听见白文晖问他,“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土豆条从中间断开,掉回到盘子里。
邬希没有再去夹,撂下筷子,犹豫半晌,没说心情不好,“就是有件事一直弄不清楚……”
然后又是好半天没说话。白文晖不急,也不催促他说明白,只微笑喝了口杯中酒,“别太心急,慢慢来。如果有么么困难,随时可以跟我说,我不一定帮得上忙,但是可以试试。”
虽然知道急躁是最无用的情绪,邬希却越来越难以遏制探究欲,从来没有这样迫切地想知道舔狗到底是谁。
那天他和秦璟泽闹成那样,之后舔狗却和平日里没有丝毫区别,也没有收敛的迹象,还是每天都给他发许多信息。
再回忆起秦璟泽脸上的疑惑和严肃的态度,他怎么想怎么心虚。以至于今天英语课都不敢和秦璟泽说话,也不敢偷瞄。万一真是误会,那可真是太尴尬了。万一不是误会,就更是恐怖故事。
从洗手间迈着大步回来的林枫瞬间将沉闷打破,举着手机摇晃炫耀,“我刚给你俩拍了张照片!”说着又把自己的脑袋也凑过来,又火速自拍一张三人合照。
“我发个朋友圈”,林枫感觉自己真是个拍照小天才,又试探地看向白文晖,“学长加个微信?”
白文晖自然是不会拒绝这点小小要求,还给他的朋友圈点了个赞。
回去寝室的路上林枫一直走路带风,飘飘欲仙,邬希忍不住好奇,“你是不是趁我没注意偷喝酒了?”
“我倒是想呢”,林枫老脸一红,被他这么一提,还真有点后悔没尝尝白文晖喝过的酒,“我很崇拜白学长的。”
大一就拿到了国赛的奖,所有课成绩95以上,除了竞赛和学习之外甚至还能兼顾学生组织,面面俱到。性格也圆滑得恰到好处,相处过的没有人能说他不好。
“你那笔记不会是找白学长借的吧?”,林枫酸溜溜。
邬希被他的发散思维弄得脑袋疼,“不是!”
一个秦璟泽作为嫌疑人已经够要命了,再把白文晖卷进来他就不用活了。
刚回到寝室,屁股还没坐到凳子上,林枫又在一惊一乍,鬼喊鬼叫,“秦校草还有闲情逸致刷朋友圈?”,说着把手机塞到邬希面前,“他点赞我刚发的动态了。”
邬希这才仔细看清林枫拍的照片。三人自拍那张特别傻气,只有林枫自己在看镜头,把他和白文晖都拍得很呆滞。那张只有他和白文晖两人的则莫名充满了美感,构图和光线都微妙得刚好,微醺的白文晖眼神专注,正凝视着他。
“你么么时候加的他微信”,邬希把手机还给林枫。
林枫把秦璟泽给他点赞的页面截图存到相册锁起来,头也不抬,“咱们拉英语小组群的时候,我顺手一加,没想到就通过了。”
“丁学姐好像也加过他,就一直没加上”,林枫满脸得意,“可能是我加的时候正赶上校草手抖了一下,比较幸运。”
邬希皱了皱眉。
他掏出手机,约摸一个多小时前舔狗给他发短信,知道他不去食堂吃饭,提醒他不要吃生食冷食,餐前喝一点热水。
从阳台往对面看去,秦璟泽的窗帘依然拉起来,甚至无法判断人在不在寝室。
窗帘后,是一双赤红的眼睛,和一片狼藉。
地上有手机的残骸,几乎是被生生掰断的,足以看出发泄在上面的是怎样的灼灼妒火。
掌侧和骨节都渗出血,秦璟泽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用酒精随意擦拭。摸出一根烟想点上,忽然想起邬希不允许他再烫自己,磨了磨牙,又收起来。
希希和别人一起吃饭很开心,还拍了照片。
他记得,那个直勾勾盯着希希看的人叫白文晖。这些日子来他一直被希希躲着,连眼神也不肯赏赐。这个人却可以和希希面对面坐着吃饭,叫他如何能不嫉妒?
晚上应酬。秦璟泽的秘书助理和几个公司高层都有些茫然。这种场合秦璟泽一直是点到为止,以他的身份,用不着亲自和谁拼酒喝到呕吐,今天却不知怎么,喝得比专门挡酒的秘书都多。
满身酒气的男人理智却显然仍是清醒的,整个人依然沉着,谁也不敢趁着这个机会乱说话,酒桌上保持着一派和谐,众人你来我往,硬是喝到了快到半夜。
散场时秦璟泽站起身头晕踉跄了一下,才叫人意识到他其实也醉了。助理赶紧过来搀扶,动作谨慎,只虚虚扶着胳膊。
熟悉秦璟泽的人都知道他厌恶肢体接触,清醒状态下出于社交礼仪还能勉强维持正常,喝醉了就说不定了。
已经入冬的A省气温还保持在十度左右,夜里比白天凉。
邬希睡前多喝了一盒牛奶,好不容易睡过去,大半夜就睁开眼,轻手轻脚往洗手间跑,用手机手电筒打光照亮。
从洗手间出来,手机却在手里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