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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缩回了脚。
    赵治恺脾气太炸,从来不惯着他,一点也不懂得敬重长辈,还是那个在邬家养大的小侄子耳根子软,出手也阔绰。
    赵自流掏出手机,摆弄几下打开网页,搜索:鸽血红,价格。
    跳出的搜索结果排行第一的就是Blossom,拍卖价格九千四百万。
    赵自流眼睛都直了,流露出贪婪。
    他本想来找赵治恺讨钱,结果阴差阳错竟听到这么大的好事。
    这玩意在邬希那,他就算不弄过来,也要狠狠捞一笔。
    小孩子家家哪里能保得住这么贵重的东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也是为了邬希好,卖了换成钱也容易打理。
    天价红宝石就算有保险箱装着,放在寝室里也的确不够安全。
    邬希相当喜欢它,不愿意让它丢了,国庆一大早就带着Blossom去城东的酒吧东域找小表舅穆丛鸽,让穆丛鸽暂时代为保管。
    穆丛鸽很诧异,“谁送你的?”
    “不认识”,邬希想了想,“但他迟早要主动出现在我面前的,不可能一直这么躲着,到时候我把钱全还给他。”
    红宝石他很喜欢,能用钱折算最好,不过也要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眼看着穆丛鸽也要担忧说教,他赶紧转移话题,“你跟金主最近还好吗?”
    说是金主,其实是开玩笑,邬希觉得穆丛鸽和那个男人已经谈了几年恋爱,虽然穆丛鸽一直不承认,只说是炮.友。
    “嗯……就那样”,穆丛鸽笑了笑,“你这种身娇体弱校医院常客,说不定已经见过他了吧。”
    金主是东域背后的老板,正式职业是医生,而且在A大校医院也有挂名。
    邬希耸耸肩,“反正见到了我也认不出来。”
    穆丛鸽不肯告诉他金主的名字,他也不知道金主长什么样,只知道对方长得肯定不差,毕竟他这小表舅是个颜控。
    在东域喝了一杯不含酒精的果汁,邬希叫车准备回去,正赶上来旅游的游客集中的时间段,网约车也要排队。
    他等得无聊,干脆就近散步,路过一个又深又窄的小巷子,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声音,探头看过去,看到几个彪形大汉围着一个人暴打。
    场面一片混乱,他忍不住拧起眉头,先报了警,然后朝那边走了几步。离得近了,正对上挨打那人的眼睛,不由得啧了一声。
    怎么这么巧。
    挨打的中年男人像是看到了救星,狂乱挣扎,朝着他的方向一阵扑腾,“这是我侄子,亲侄子!你们找他要钱,他有钱!”
    赵自流一边乱嚷乱叫,一边要抓住邬希的脚,爬到半路被人一把拎起来,扭着胳膊怼到边上。
    动手的人叼着烟呸了一口,“去你妈的,你当老子傻?”,他伸手指向邬希,“老子还看过他直播呢,人家千万名表随便往手上戴的小少爷,跟你这种欠钱不还的垃圾是亲戚?撒谎也他妈有点谱!”
    他又直勾勾盯着邬希,“今天这事让你撞见了,算你倒霉。但只要你不往外说,我们就不找你的茬。”
    “看你不想个傻子,应该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话音一顿,语气又转为威胁,“听懂就赶紧滚,我们不要他命也肯定要废他两条胳膊腿,你要是想看也可以,后果自己担着。”
    说着,银亮的刀刃就弹出来。
    邬希偏头躲了一下尖锐的反光,不舒服地眨了下眼睛,暼向满脸灰土的赵自流,眉头紧锁。
    “他欠了你们多少钱?”,他在赵自流的惨叫中开口,阻止了刀锋下落。
    巷口的某个转角,无人注意到的阴影里。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那,目光沉着,静静看向这边。
    第12章
    “哟,什么意思”,领头的暴徒扔掉烟头,饶有兴趣,“你要替他还钱?也行啊。”
    “两千万,只要你掏钱,我们立马就放过他”,男人把玩手里的刀,拿出亡命之徒的架势,就不信这小少爷不害怕。
    “他欠了你们两千万?他去赌了?还是说你们是高利贷?”,邬希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我又不是圣母,没钱替他还”,赵自流这人赚钱的本事半点没有,欠钱的本领倒越发精进。
    “没钱?”,男人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瞬间暴躁,飞起一脚踢在赵自流身上,逼出一声惨吟咒骂,然后挑衅邬希,“你就不怕老子揍死他?”
    邬希哂笑。说对了,这个他还真不怕。
    算着时间,警察应该马上就到,附近就有一个派出所。反正警察来之前,赵自流肯定死不了,挨揍那也是活该。
    赵自流不敢置信邬希居然真的不管他,又被几个人围着踢了好几脚,连滚带爬地崩溃嘶吼,“你明明有钱!救救我!救我,我是你亲大伯——”
    男人不耐烦地把赵自流拖回来,浑身煞气,发狠地给了肚子两拳,揍得人不停干呕。
    妈的,打死一个老穷鬼捞不着半毛钱还得蹲监狱,亏本买卖他可不干。
    他眼珠转了转,忽然直起身几步就直奔邬希过来,来回比划刀刃,面露狰狞,“你到底是不是他侄子?别让我发现你骗我……”
    一边威胁,他眼神闪烁异样,蠢蠢欲动,不露痕迹地想要把人往更角落里逼。
    刀锋在离脸很近的地方危险摇晃,邬希眉头紧蹙,目光落在这只持刀的手上,缓缓后退,余光瞥见身后。
    再往后退就要进到更偏僻的一条死胡同了。
    警笛隐约渐近。一伙暴徒里有几个人率先反应过来,“程子,撤吧!”
    趁男人分神,邬希抓准时机,突然抬手捏上对方手部某个关窍
    一瞬间酸麻痛痒席卷而上,男人不受控制地手一松,刀“当啷”一声落地,眼睁睁看着邬希拔腿就跑。
    “你——”,他不敢置信自己竟被一个弱学生挑衅了,脸上挂不住,暴跳如雷便追过去。伸手抓扯住邬希的袖口。
    警笛声由远及近,此刻被无限放大,窄小的巷口迅速出现几个警察。
    男人大惊失色,猛地回神,“他妈的什么时候报的警!”,手一松转头就要□□。
    没能爬出多高,一只脚结结实实踹在他的膝盖窝,伴随着骨响,整个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来人慢条斯理走过来,似乎根本没把他当人看待,直接碾过他的手背,几乎要把他的指骨踩断。十指连心,疼得他冷汗直冒,断断续续地□□告饶。
    扯着袖子的手乍然消失,邬希被惯性带得直往前跌,忽然被一条炙热的手臂揽住,心口一松,“谢谢警察哥哥。”
    “你很喜欢叫哥哥?”,见了谁都这么叫。
    邬希吓了一跳,扭头看到秦璟泽的脸,不知道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是!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