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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了,但他还是有种感觉。
最近好多人问他,他和江岂怎么样了,江母的眼神在问,于晓磊明着问,现在妈妈也问。
就好像他和江岂,真的已经有什么了一样。
可实际上呢?
“没有,”阮予邱再次回答,“没有在一起。”
“那他怎么对你这么好?”邱妈妈皱着眉问,让他儿子住在家里,细心地照顾他,还那么亲密。
阮予邱不可置否,但想起前两天江岂反问他的样子,忍不住问:“好吗?”
“我看着还挺好的,”邱妈妈说,“本来我是要住到酒店的,但江少爷邀请我住到这里,说方便照顾你。”
无缘无故,总不会随意让一个外人住到家里,还是因为顾及到了阮予邱。
有这样的考虑,刚才还那么不避讳地抱人,怎么看也不像普通关系。
邱妈妈看着眼睫低垂、抿嘴沉默的儿子,突然问:“你们这个样子,他没有和你说什么吗?”
“他说是看我可怜,才允许我追他,”阮予邱撇了一下嘴,凉声回答,“住在一起是因为,我比赛得了第一名,这是奖励。”
“……”
邱妈妈难言地看着他,没忍住皱眉道:“这都是什么……”
话说到一半便没继续了,她牵着阮予邱的手,柔声问:“那你呢,你还要追他吗?”
阮予邱望着她关切的目光,缓缓点了点头。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这是他的任务,要完成的。
邱妈妈其实早有预料,但此时听到他的回答,还是免不了叹口气,皱眉道:“辛苦我们秋秋了,追人那么累。”
“但能有真正喜欢的人,这也是好事,”她拍着阮予邱的手,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而后又叹道,“只是妈妈自己的感情一塌糊涂,也给不了你什么建议,只希望你能够幸福。”
阮予邱笑了,回握住她的手,认真点头。
“还有追人可以,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因为太爱别人,而丧失了自我,更不要做极端的傻事。”邱妈妈郑重道。
“嗯,我知道的。”阮予邱应着。
“好,知道就好,妈妈也没什么要说的了,”邱妈妈看着他,笑道,“有什么事都要和我说,妈妈永远都在的。”
听到这话,阮予邱心里暖意蔓延,他上前轻轻抱住了他的母亲,像小狗狗一样,靠在她单薄的肩膀上,用力点头。
“怎么还是这么黏人,”邱妈妈摸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笑道,“还像小孩一样,动不动就要抱。”
闻言,阮予邱脸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
“我们秋秋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邱妈妈亲昵捏了一下他薄红的脸蛋,“江岂可真是瞎了眼了。”
虽然妈妈可能带了滤镜,但第一次有人这么夸张,又真心实意地夸阮予邱,他的脸不可抑制地更红了。
“好啦,快跟我说说你的其他事情,视频里都说不太清,你给我仔细讲讲。”邱妈妈说道。
于是阮予邱便兴致勃勃地给了讲了很多事,他拍的戏、他赢了比赛,还有他试镜落日剧组。
大多是之前提过一嘴的事情,阮予邱这次说得事无巨细,他妈妈也听得很认真。
晚饭后,他们又坐着聊了会天,阮予邱担心她妈妈这几天都没有睡好,昨晚又是坐飞机奔波过来,人肯定也累了,便让她早点回房睡觉,好好休息。
第二天是周六,江岂没有去上班,傍晚的时候,江母一家人也过来了。
江母和邱妈妈一碰面,就感慨得眼圈发了红,十几年没见的姐妹俩,互相拉着彼此的手,情谊还是在,话也说不完。
厨娘也很高兴,毕竟家里平时只有江岂的阮予邱两个人,她一身厨艺没法大展身手,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连忙烧了一大桌子的好菜。
所有人围坐在餐桌前,跟过年似的,江母和邱妈妈高声交谈,江衡和阮予邱偶尔搭话,而其他两个人,没提到他们的时候,基本没有言语。
江岂这栋房子估计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还应声去开了两瓶上好的红酒。
侍者在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杯酒红色的液体,但递到阮予邱面前的,却是一杯葡萄汁。
阮予邱都用不着喝,也能明显看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他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江岂,见对方手指挑着高脚杯,极随意地抿了一口。
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江岂眼眸微转,正好和他对上。
阮予邱一顿,赶紧拿起桌上的葡萄汁喝了起来。
他仰着头,没看到江岂紧闭的唇角轻轻勾了一下。
晚饭过后,所有人吃饱喝足,邱妈妈说给江母带了礼物,兴冲冲地拉着他上了楼。
其他人都在一楼客厅,室内灯光适宜,巨大的液晶显示屏放着某部经典电影。
阮予邱和江衡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一会,后来突然谈到了他工作的事。
江衡的意思是,既然他已经和星光解了约,如果没有特别中意的公司的话,不如就签在延江,或者挂牌个人工作室。
毕竟延江的实力有目共睹,背靠着盛江,发展前景不可估量。
阮予邱自己也有查过,延江在业内的名声确是比其他的公司比不上的,对他而言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他点点头,刚想回答江衡,没想到江岂就先插了一句,让江衡把合同拿过来了再说。
闻言,江衡愣了一下,随后朝阮予邱笑道:“我难道还会让你吃亏吗?就我哥瞎操心,行,我到时候把合同拿过来,你们俩都过目了再说。”
阮予邱被他说得脸热,尽量克制着神情,平静地应了声“好”,又说“谢谢”。
江衡笑着点头,又和他说起了其他事情,说着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转头问江岂:“哥,是你放话说,要和阮家彻底终止合作?”
问到江岂,又是阮家的事,阮予邱下意识朝他看了过去。
“嗯。”江岂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又不甚在意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能不知道吗?阮国涛都找到我这里来了,”江衡扬声说,“估计是实在联系不到你了,病急乱投医,但我又不管这些。”
江家产业大,各个领域都有所涉及,和当地的豪门都多多少少有些合作,阮家涉及到的只是其中极小一块,以往都是职业经理人在打理,完全用不着他们操心。
“怎么回事啊?”江衡笑问,“是什么让您这个大忙人屈尊纡贵,亲自叫停合作了?”
那块产业对庞大的江家来说不算什么,但对阮家,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阮国涛都拼命找上了他,估计也是急昏了头,所以江衡很好奇,是什么让他哥突然对小小的阮家下手了。
更别说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