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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的七十大寿,我们也不想闹出什么事……”
    这话说得,好像阮予邱一来,就一定会搞事情,所以才不邀请他。
    不过她倒也没说错,阮予邱现在就站在这里,他眉头轻挑,等着她继续。
    钟红蕊果然还有下文,她微微低着头,小声说道:“再加上,你不是,不想见到我吗……”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这也不能怪你,”她面上隐忍,仿佛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还小,不懂这些,我也不说了……”
    “但国涛是你亲生父亲,你总该偶尔回来看他一下,钟睿钟优也是你亲哥,他们没做错什么。特别是小优,他那么照顾你,是真心想为你好的,你这样误会他……”
    这一番话砸下来,又是说他不明事理不待见她,又是怨恨亲生父亲和哥哥,凡是都是他不对,他们可怜极了。
    “您不要乱攀亲戚,”阮予邱说道,“我家户口本上就我一个人,哪里多出来这么多哥哥?”
    钟红蕊神色一暗,嘴角还强挂着笑:“他们就是你哥哥,你明知道……”
    “我不知道。”阮予邱打断她,面色平静,“我亲生父亲十几年不过问我,还要把我赶出去,倒是带了些不相关的人带在身边,可能是博爱吧。”
    “既然如此,不如我让个位置,让他们在阮家的族谱上挂着吧。”他淡声说道。
    闻言,钟红蕊脸上的表情终于挂不住了。
    他明知道他们根本上不了阮家的族谱,还要往她最痛的地方踩!
    这些年来,别人都以为她嫁了豪门,飞上了枝头,可实际上她连结婚证都没看到过。
    阮国涛不肯离婚,她就始终名不正言不顺,她的孩子加没法成为真正的阮家人,连收养都不可以。
    再精致的妆容也挡不住她眼底的怨怼,她转头看向阮国涛,可这个他望了一辈子的男人,却还是冷着脸,半句反驳的话都没说。
    倒是站在他旁边的钟睿突然开了口:“你倒有自知之明。”
    他一副商界精英的打扮,看向阮予邱的目光带着蔑视:“父亲带着我们,因为我们有能力。家里的产业你半点不懂,不做一点贡献,整天混迹娱乐圈不务正业,要你又有什么用?”
    他神情倨傲,语气高高在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把自己同样混娱乐圈的母亲和弟弟也骂进去了,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们也是一样的。
    阮予邱看向他,明明年纪相仿,还都是穿西装,人和人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你倒是没有什么自知之明,”阮予邱将他的话还给他,“你那么有能力,应该知道手里的产业是怎么来吧,是你打拼出来的吗?”
    他目光侧向一旁,声音泛起冷意:“不知道的话,也可以问问你父亲,他一清二楚。”
    话音刚落,周围的宾客也一阵哗然,阮国涛面色不能再难看了。
    谁不知道阮家是怎么发迹的啊,不就是靠阮国涛傍上了富家千金,人家出钱出人出力,他阮家才有今天这副样子吗。
    现在倒是都转手到了私生子手里,人家还要反咬一口,说富家千金的儿子不做贡献,合着整个底盘都是人家给的,还怪人儿子没有当牛做马?
    可笑。
    宾客中们窃窃私语,夹杂着嗤笑,有些都传到阮国涛和钟睿的耳朵里了,他们却涨红了脸,却忍着没有说话。
    要辩驳就又要扯出以前的事情了,阮国涛没脸,心虚。
    人群中的议论更加多了起来,都在小声地指指点点,回顾阮家以前广为流传的丑事。
    “够了!”首座突然传来了一声威喝,众人下意识住了嘴,目光集中上前。
    阮老爷子面色铁青,脸上的肌肉垂下来,像两块死皮,他目光暗沉,朝阮予邱说道:“我阮家当初不过是虎落平阳,受了邱家一点小恩小惠,你们就死咬着不放,到现在还在纠缠!”
    “小恩小惠?”阮予邱直视他的眼睛,目光丝毫不惧,“那倒是快还回来。”
    当初邱家的重心已经移到国外,邱凡蓉当时也走得匆忙,根本没计较留在阮家得资产,那些对邱家算不了什么,但要现在的阮家还,依旧是要出点血。
    阮老爷子心里门清,反咬不成便立即转声说道:“那也是我们和邱家的事,自然会和他们谈,轮得到你一个小辈管吗?!”
    阮予邱冷笑:“我母亲的事,让我随意管。”
    阮老爷子一噎,随即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锤,摆出了长辈的威严:“你懂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事,丢人现眼!你妈就是怎么教你的?”
    提到他妈妈,阮予邱的眼神冷了下来。
    “邱家不过是有点钱,人还是跟以前一样,”阮老爷子急于争回面子,越说越激动,“我早说不该让你跟着邱凡蓉,一个女人能教出什么好苗子。”
    “没半点教养,跟长辈也敢这么说话,我阮家还真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他高声洪亮,唾沫横飞,话音落下后,大堂内到时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阮予邱眸光低垂,面露厌恶,似乎被恶心到了,几秒后才开口道:“谁想做你们阮家的人。”
    “您会教儿子。” 他声音不大,但冷若冰凌,“教自己儿子骗婚偏财,孩子都有几个了,还去勾引别人。”
    “您有教养,你们阮家名门正派,祖祖辈辈靠傍女人延续家族,还敢看不起女人。”
    “您怕是忘了,自己也是靠骗女人的钱才起来的。”
    他说完,台下议论声立即复而又起,更加热烈了,都在问阮老爷子做了什么,身边有年长的长辈知情,便意味深长地低声告知。
    一时间,宾客间都在讨论他年轻时候的那些丑事。
    阮老爷子气得怒目圆睁,胡子都翘起来了。多少年没人提的事情了,阮予邱竟然给他翻了出来。
    他年轻时候的婚姻也是一笔糊涂账,比阮国涛好不到哪里去,这些年,相关的人老的老死的死,他年纪又大了,没人再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些。
    现在竟然被一个小辈这样劈头盖脸地骂,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阮老爷子最看重的脸面被揭了个干净,他再也忍耐不住,满脸通红,咬牙切齿:“你个孽障……”
    “我打死你!”
    谁也没料到他突然疾步上前,抡起拐杖就要冲上去打人,人群一阵惊呼,宾客们惊讶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阮予邱冷眼看着,丝毫不惧,在他跨上台阶之前,用力绊了一下桌角。
    桌身受力倾斜,桌上半人高的寿桃蛋糕向下倒去,重重砸向地面。
    像是一滩劣质白泥,倒在了主台下方,奶油向四处溅起,众人纷纷退后,惊叫声此起彼伏。
    场面一片混乱,阮国涛一家被蛋糕贱了满身,还没有反应过来,阮老爷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