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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多的东西,“我逃不了的,我也不想这样苟且地活着。”
    花予安也跟着笑,景淮很少看到他笑,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坚硬冷酷的人笑声却是豪迈爽朗的,他一边笑一边咳嗽,“是花家的种!”
    他笑完嘴角只剩了苦,眼神渐渐黯淡下来,“我对不起义父。”
    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虎符。
    景淮万万没想到,要虎符的人竟然就是当初赐予他父亲虎符的人,云明皇!
    走在街道上的景淮眼里燃着疯狂的恨意,一心只思索着如何报仇。
    是以他被人拦截下来时,他头都没抬,简单粗暴地回了一个滚字。
    “你可真是好坏的脾气,微衣姑娘。”
    景淮终于抬眼直视来人,“我不是微衣。”
    “假的嘛!我知道,有没有兴趣与我共饮一杯?”
    景淮觉得这个变态脑子有病,一脸冷漠地抬腿就走。
    莫问伸出折扇挡住他,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景淮改了主意。
    宁清远结束课业回家时才知晓景淮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他没有斥责看守景淮的下人,沉默地回了房间。
    这一夜,他的灯芯燃得比以往短了些。
    当他放下竹简时准备就寝时,他的房门猝不及防地被推开了。
    推开门的是浑身衣衫湿透的景淮。
    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
    衣裳严丝密缝地贴在他毕露的曲线上,散发着难言的诱惑。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
    景淮先动了。
    “宁清远,你不喜欢男人,可以把我当作女人,”他的手指苍白得褪去了所有的血色,颤抖着解开了自己的衣带,“我求你,上.了我。”
    第48章 锦锈花(十四)
    烛光巍巍。
    少年衣服已褪至腰间,玉白的身体曝露在宁清远的视野里,不可方物的完美。
    “我知道你是前朝遗孤,肩负复辟的大业,”他一边说一边继续脱,现出一截凝练优美的腰线。
    明明室内无风,可宁清远却分明看到景淮抖了一下。
    “我没什么本事,功夫不行脑子也不行,”他身上只剩下了一条亵裤,赤着上半身红了眼,“但我想报仇!”
    他捏了捏拳,眼圈是红的,脸颊也是红的。
    “让我加入你们,我要你谋反替我杀了那个狗皇帝!”他的话里是刻骨铭心的恨意,不给别人甚至是自己留一丝余地。
    宁清远没有接话,他以为宁清远嫌弃他是个男的,声音没有底气地小了一点,“我虽然不是女的,但以前……他们都说我比女的还漂亮。”
    以前,他们这么说的时候,他总是勃然大怒,甚至因此气恼自己的长相,可没想到如今,美貌竟然成了他唯一可以利用的优势。
    景淮的半边唇瓣被他自己含在嘴里,边缘有些泛白。良久,他像是终于下了某种决心,弯下腰一鼓作气地褪去了自己的最后一层遮羞布。
    因为是弓身的动作,他清瘦漂亮的脊背像是猝然拉满的弦,跃然跳入了宁清远的视野当中。
    薄劲的线条两边还有一对漂亮的如同蝴蝶展翅的肩胛骨,向着宁清远,飞去。
    景淮已经彻底抛下了自己的羞耻心,他控制住了自己意欲去遮掩的手,并且展开了嘴角,朝宁清远媚笑着。
    一步,一步,走过去。
    他眼里的光异常地亮,像是飞蛾扑火时的决绝。
    宁清远在他脱.光的那一瞬间就撇开了视线,避免直视景淮的裸.体,他侧身坐着,坐姿不似以往那般端正,而是略显随意地曲起了其中一条腿然后作交叠状。
    他隽秀的脸容在清幽的烛火下影影绰绰,景淮看不清他的真正脸色。
    这场献身表演仿佛从头到尾都只是景淮一个人的独角戏,景淮到底还是生.涩的,刻意的媚态做得扭扭捏捏,连走路姿势都不自然。
    见宁清远不看他,他也索性不装了,直接走过去坐在了宁清远腿上,伸出藕臂去揽他的脖子。
    他回忆了一下以往在青淮馆里那些姑娘对任平意的挑逗行为,最舒服的好像是舔.脖子。
    每次那些姑娘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任平意都是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景淮之所以不大确定,是因为他自己并没有被那些姑娘这样伺候过,——他的女人缘一直不如任平意。
    就在他伸出红艳艳的舌尖时,宁清远突然开口了。
    “是谁告诉你我是前朝遗孤?”宁清远仿佛被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附体,丝毫不受景淮的诱惑,甚至还能空出手去给自己倒一碗茶。
    “莫问。”今日莫问在街上拦住他跟他说了一句宁清远是乱臣贼子,景淮出于好奇跟了过去,莫问以为景淮是宁清远的相好,就添油加醋地将宁清远的真实身份告知于他。
    他还说他买下了微衣,可那个微衣是宁清远派的间谍,偷走了他家的账本。
    当时的莫问眼底一片黯淡,看上去难过极了,“我看见你从他府里出来,我劝你不要爱上他,他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男人。”
    说完这句劝告他就走了。
    景淮当时没想多深,只是一味地欣喜,真是瞌睡了就有人来送枕头,他正愁自己势单力薄呢,一下子就找到了同盟。
    只是他现在没财没势,没什么好贿赂宁清远替他报仇的东西。
    思来想去,他好像,也只剩这张脸了。
    景淮坐在宁清远的怀里,他现在还是这么想的。
    宁清远长睫一搭,心下已有了计较,脖子上却突然传来濡.湿的感觉。
    侧头,景淮正卖力地舔他脖颈处。
    毫无章法,毫无技术。
    像是被大型犬类动物一通乱舔。
    不含半分挑.逗。
    宁清远轻叹一口气,眼底半是无奈半是纵容,“我还没当上帝王,你就已经成了那祸国妖妃了。”
    他将这企图魅惑人心的少年抱起来,小心地放在了床上。
    当景淮与他视线相接的一瞬间,他才发现,宁清远那双颜色总是轻轻浅浅的眼瞳像是浸在了墨里一般,漆黑得吓人。
    他本来是打算破釜沉舟的,可他现在竟然有点慌有点怕。
    就好像小动物去寻求庇佑的时候却招惹了一只更危险的庞然大物,想躲也躲不掉,因为他把舟给沉了。
    宁清远见他发抖,一把将被子扯过来,盖住他的身子,“冷了?”
    宁清远生得清雅俊秀,此时一点烛光落在他的眼底,恰似墨玉熔金,清宁又温柔。
    小动物景淮不发抖了,他好像,不危险了。
    他探出一双眼睛清亮亮地盯着宁清远,像是赶他走又像是不想让他走。宁清远被他看得发笑,像是跟景淮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可是你来招惹我的。”
    怪物钻进了小动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