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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景淮说出了这句称得上是好意奉劝的话。
    景淮哪里听他的话,老早就跑远了。
    宁清远嗤笑一声,毫不留恋地拂袖而去,有眼无珠的小东西!
    被宁清远耽误了这么一会功夫,人是肯定找不到了,景淮放弃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迷了路。他不是不想沿着原路回去,奈何自己是个辨不清东西的路痴。
    景淮在原地晕头转向,心下不免生出怨气,是谁把青淮馆布置得跟迷宫一样!
    更可恶的是,他走了这么多步路,竟然没看到一个人影,人都死到哪里去了?难不成都躲在房里白日宣淫?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唉,景淮叹了口气,本来他也是可以有此机会的……
    都怪宁清远……
    怪天怪地,他还是最喜欢怪宁清远。
    景淮走累了,索性就不走了,跪坐在地上,他就不信没有人会经过这里,最后他等来了来找他的任平意。
    任平意额角上都有汗,显然找了他许久,他伸出手去拉景淮起来,“小侯爷,你可让我好找。”
    景淮笑嘻嘻地把手递过去,语气里不无得意,“就知道你会来找小爷,好兄弟!”
    好兄弟任平意暗中把他白嫩的手搓揉了一番,好软,比女人的手还软。
    他揩油揩得隐晦,景淮毫无所察,站起来抽回手去揉跪得酸痛的膝盖,一边向他的好友抱怨,“微衣姑娘跑得真快,小爷都追丢了。”
    经过这么一段插曲后,景淮的兴致差不多也已经被败光了,于是道,“回去吧。”
    任平意一向唯他马首是瞻,没有异议地点点头。
    景淮跪得太久,有一条腿已经麻了,走路一瘸一跛的。
    任平意瞧着甚是好笑,蹲下身,“我背你吧。”
    景淮一听自己不用走,高兴坏了,用力拍了拍任平意的肩,装出深受感动的样子,“不愧是小爷的好兄弟!”
    任平意哼笑一声,不置可否地把景淮的屁股往上托了托。
    景淮在他背上怡然自得,四处张望着。
    任平意似乎对这青淮馆的结构颇为熟悉,顷刻间就来到了人多嘈杂的地方。
    景淮眼尖,在人群中瞅到一道眼熟的背影,等再去细细辨认时,人影已倏忽不见。
    景淮摇摇头,那个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任平意没有将景淮安置在马车上,而是径直将他背回了家。
    在他背上过于安逸的景淮早已睡着了。
    任平意把景淮放在床上,在他后腰上垫了一个软枕。撸起他的裤腿管,果然看到膝盖那里青了一块。
    他身上常备着一些疗伤圣药,当即掏出一罐上好的给景淮抹上活血化瘀,他的动作十分轻柔,连带着面部轮廓也一起柔和下来。
    景淮不愧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少爷,肌肤像是被牛乳泡出来的雪白娇嫩,那青色就被衬得尤为恐怖,好似刚刚受了酷刑一般。
    任平意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真是娇气!”
    作者有话要说:  废作者的日常:
    脑子:啊,好像有灵感了
    手:不,你没有
    脑子:啊,我知道怎么写了
    手:你放屁!感谢在20200325 20:59:28~20200326 10:34: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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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锦锈花(四)
    玉蟾月桂,中秋佳宴。
    皇帝把大臣及其家眷都聚集在一起办了场家宴,景淮一家都赫然在列。
    这种宴会自然是少不了对皇帝的一番阿谀奉承、溜须拍马。
    景淮最奈何不了这种场面,只好闷着头品尝美酒,他的酒量还算不错,这么些年在青淮馆练的。
    直到进行到舞姬献舞这一环节,他才稍稍提起些精神,此时他已经微醺了。
    他身份尊贵,坐的位置比较显眼,是以许多人都有幸目睹到了小侯爷的娇憨醉态。
    身着锦衣华裳的小侯爷喝醉了的样子,正是潋滟眸中含春水,衔花唇内吐酒香——眼波是水,吞吐的气息也是水。
    好似还混着女子脂粉一样的香气,让人跟着一起熏熏然。
    宴上不少人心里暗道,小侯爷虽然性格糟糕,但那张脸生得实在让人挑不出错来。
    连舞姬妖媚的舞姿都敌不过那张脸不经意露出的媚态。
    便是阅历甚广的大臣都能被这美色蛊惑,更遑论他们那些经验尚浅的后辈了。
    好在大臣们都善于掩饰自己的心思,即使垂涎美色也教人不易察觉,只是后生们就比较浅薄了,他们的目光瞟到景淮那可谓如狼似虎,十分露骨。
    宁清远自然注意到了许多大臣家的公子哥蠢蠢欲动的心思,他看向罪孽的根源,孽源在那捧着酒杯呵呵傻笑毫无自觉,挑起一边眉峰,这小东西也不知道收敛点。
    酒过半巡,皇帝开始跟大臣一个个唠嗑,轮到宁清远时皇帝语气放缓,“爱卿身体可已安康?”
    宁清远起身,“谢陛下关心,臣身体康健。”
    皇帝拧着的眉稍稍松开,冲着景淮那边无上威严,“锦儿!你是不是还未给宁太傅道歉?”
    “舅舅不疼锦儿了吗?”喝醉的景淮那双往日高高在上充满傲气的眼睛此时看上去又湿又软,不免带出了些楚楚的味道,“为什么不偏袒锦儿?锦儿屁股被爹打得都要疼死了!”
    他看上去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大概是怕丢人,兀自强忍着。
    皇帝有那么一瞬间也被景淮给迷惑到了,这外甥喝醉了怎么就跟妖精化了形一样,他竟一句斥责的话都说不出口。
    定远候听到景淮口无遮拦的话时脸色铁青,这不成器的儿子,刚想起身斥责,却被长公主给一把拉住。待稳住脾气暴躁只会火上浇油的相公后,长公主连忙起身出来打圆场,“皇兄莫怪,锦儿喝醉了在这胡言乱语呢。”
    她手上施了点力度将景淮按在座上,对着皇帝和宁清远盈盈笑着,回头时给了还欲开口说话的景淮一个威慑的眼神。
    景淮乖乖地把嘴闭上了。
    皇帝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挥挥手笑道,“罢了罢了,爱卿也不是个计较的人,朕又何必再三提起呢?爱卿说是不是?”
    宁清远举着酒杯,“陛下所言极是。”他一口饮尽杯里的酒,看上去十分大度。
    景淮还在那瘪着嘴,看样子委屈极了。
    郁闷得又开始一个人饮酒了。
    这酒是梨花酿的,初入口时清爽,喝多了就容易上头。没一会儿,景淮就难耐地扶着额, “娘,我出去醒醒酒。”
    长公主怜爱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