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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起!】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便如坠云山幻海。
    朦胧中可见有一人影在其中,再仔细看那起伏曲线,倒像是趴在床上的。
    床上那人发出断断续续的吸气声,间或夹杂着几声叫骂,“好痛,该死的。”
    只是音量不大,气若游丝的。
    屋外忽而一阵喧哗,很快有人踏门而入。
    “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样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帘帐被掀开,一雍容华贵的妇人已经坐在床头,望向床上的目光含着深深的关切。
    趴在被褥上的人闻言抬起哭红的双眼,一字一字吼出泣血的控诉,“娘!爹打我!”
    妇人见到他这幅惨样,也是心疼得不得了,拿着小手绢给自己揩眼泪,“娘这回没理由教训你爹了,你这回闯的祸太大了。”
    肿着双眼的少年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依旧不知悔改,“不就是教训了宁清远那个小子一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妇人试图教他明白纲常大义,“不可这般没大没小地直呼太傅的名讳,他如今是太子太傅,可比你这个纨绔世子高出太多了。”
    “他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偏袒他!”少年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哗啦一下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摆明了拒绝与外界的交流。
    妇人,也就是云明国的长公主,对着她这个被宠坏的娇纵儿子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知道她儿子听不进去,她也就没继续说这些纲常问题,转而絮絮说了一堆伤口的注意事项,还叮嘱了侍女一番才意犹未尽地走了。
    景淮从被褥里探出头来呼吸新鲜空气,一抬眼就看到0706满是崇敬的目光。
    景淮的眼神顿了一下,接着若无其事地掏出剧本研读。
    0706还沉浸在骄傲的情绪里,瞧瞧,它的宿主不仅长得好看,智商还高,业务能力也是一流!
    这演技,杠杠的!
    景淮这次扮演的是一个反派炮灰,剧本讲的是一个总受在朝堂上招风唤雨招蜂引蝶的故事,是的,他没看错,总受,景淮嫌弃地继续看了下去。
    总受当然是他刚刚提到的宁清远,宁清远是一个极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他智商奇高,自小便是乡里闻名的神童,十二岁成了皇帝钦点的状元郎,如今更是摇身一变,做了太子的太傅,才华品性,无人不惊叹。
    值得一提的是,原主是一个直男,他与宁清远作对的缘由虽然是因为一个男人,却是为了真真切切的兄弟情。
    原主花重锦是定远候与长公主之子,身份尊贵非常,从小就养了一副张扬跋扈的性子。
    景淮快速翻到如今进行的剧情点,他在御花园里与宁清远起了争执,一时气愤将宁清远推下了池塘,害得宁清远感染了风寒。
    这场风波当时被许多宫人看在眼里,他的罪名便是板上钉钉,要不是因着他的身份,他早就被处死了,哪里是被定远候打得屁股开花这么简单。
    剧本还剩薄薄的一页,除了第一个试炼世界景淮拿到了主角完整的人生剧本以外,之后的世界主角的人生剧本会在原主死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也就是说,这一次的原主,很短命。
    屁股疼的景淮静静地趴在床上思考人生,世界对他的限制还是蛮大的,他不可以主动改变剧情,只能由其他主要人物推动剧情,他再按照人设顺其自然地演下去。
    可这次原主的人设很不讨喜,作得人缘剩不了多少。
    就在景淮略感苦恼的时候,0706飞过来,手里捧着一枚铜镜,十分猥琐地嘿嘿笑着,【宿主,要不要欣赏欣赏你的美貌?】
    景淮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也惊了一下,前两个世界的自己其实长得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这个世界更胜一筹。
    桃花眼,长眼尾,唇色嫣红如血,微微凸起的唇珠饱满如红色樱桃,一撅一翘都是求吻的媚态。
    剧本中也提过小侯爷貌若好女,生得绝艳,但似乎也没这般惊心动魄,景淮略微思索便已了然,【是那个美貌buff的效用?】
    0706笑而不语,藏住心里小小的得意,它可是一个谦虚的系统,才不是在邀功呢。
    这样的美貌,竟然是个直男,景淮暗暗地摇了摇头。
    不过有这么个壳子,他似乎也不必担忧接下来的生死危机了。
    第36章 锦锈花(二)
    景淮原本以为原主这样的性格没有朋友,其实不然,正经朋友没有,狐朋狗友却是有的,任平意就是其中一个,且来找他了。
    任平意被他爹关了半个月,出来还是本性难移,但还是存了些良心,第一时间是来看望他那难兄难弟,甫一进门就大喊,“小侯爷!小侯爷!尊臀可还安好?”
    是一个横着飞来的抱枕迎接的他。
    任平意笑嘻嘻地接住,撤下抱枕露出一张十分讨女孩喜欢的俊朗面庞,凤眼薄唇,笑起来又蔫坏。
    他是刑部尚书之子,上京有名的纨绔子弟,与同为纨绔的原主臭味相投。
    他同原主玩得近,又事事以原主为尊,深得原主心。
    “干嘛!来看小爷出洋相?”景淮对这个朋友着实没什么好气,他在床上趴了好几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是下床走路还得扶着腰,小心翼翼地。
    任平意知道他挨打的前因后果,也不好当面说景淮蠢,只能委婉一点,“小侯爷你性子这般直,唉,别人使个小小的苦肉计就让你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他的眼神瞟向景淮受过伤的臀部,瞟着瞟着觉察出些不对劲,好友的屁股这么翘的吗?
    景淮听了这话更加厌恶宁清远这个罪魁祸首了,“这次是小爷太冲动了,下次定要做得隐晦些。”
    任平意呵呵一笑,也不劝阻,神秘兮兮地凑近景淮,“听说青淮馆最近来了个新花魁,长相不俗,小侯爷要不要去瞧个鲜?”
    上京谁人不知重锦世子的一好一恶,一好是好美色,一恶呢,自然是恶宁清远。景淮眯眼笑,他这几天在家都闷坏了,猴急地去拉任平意,“快走,快走。”
    任平意在景淮身形凑近时鼻翼不自觉翕动了一下,好友是知道他来邀玩事先在身上涂了香料吗?怎地身上这么香?且这香味他从未闻过,好闻得很。
    但他知道,景淮最忌讳别人说他像女人,断然不会做出这等行径。他隐晦地拉近了与景淮的距离,细细嗅着,那香气时有时无,好像是景淮身上自带的。
    奇怪,以前怎未闻到过?难道是他最近清心寡欲了几日,竟对好友产生了绮思?任平意的脸色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看,还是快些去青淮馆。
    “欸,你走那么快干嘛?”景淮疼得龇牙咧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