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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了这么一个东西?”
    核儿说:“您不知道,全城最红的司仪就是他,邵丽明花了大价钱请来的。”
    他发现白舒和老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大杯,赶紧上去劝说:“二位师尊,不少啦,不能喝了。”
    老吴说:“汝等莫管,某与白先生乃生死之交。”
    白舒微醺地说:“人生难得几回醉啊,我的老婆又一次跟人跑了,此时不喝,就不像个男人了。”
    邵丽明和新郎“哗啦哗啦”倒香槟,倒完了就开始玩黄色游戏,徐真人跳在椅子土嗷嗷起哄,我一看他,大惊道:“你怎么也喝上了?医生准你喝吗?”
    核儿想了一会儿,突然说:“对,不喝不是男人!”说着他就要去开啤酒。我赶紧拉住他道:“干吗?”
    核儿和我咬耳朵说:“你傻啊?赶紧喝,喝倒了就趴桌上,一会儿老吴和白舒打砸抢再怎么闹都不关咱们的事!”
    我轻声问:“那谁善后呢?”
    核儿说:““颜博士吧,谁让他聪明呢。”
    我竖起大拇指,核儿“砰”一声拧开瓶盖,又给我一瓶。我拍着颜小二的肩膀说:“一会儿你开车啊。”颜小二还没明白呢,我和核儿相视而笑,豪爽地对瓶吹。
    吹完后,核儿打着酒嗝对我拱拱手,就钻桌子底下去了。我急啊,我酒量好啊,眼看着老吴和白舒的状态已经上来了——白舒敲着碗唱“寒蝉凄切”,老吴哭得哇哇的——此时再不醉,一会儿邵丽明过来敬酒,那俩货无论做什么都会殃及我这条池鱼的。
    我又要喝,颜小二拼命不让道:“桃三,你怎么了?”
    “你快放手!没见老吴和白舒都狂暴化了吗?”
    “是有点……不过那又怎么啦?”
    我一把推开他,惋惜地摇头说:“很多时候,物理定律是解决不了人性难题的。”
    我也倒了。
    倒了以后我还有点儿意识,知道新郎新娘过来敬酒,然后白舒跳起来了,老吴也跳起来了然后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新郎就边叫边在天上飞,邵丽明咆哮,老吴打伴郎,伴郎打白舒,白舒打新郎……满桌子碎碟子破盏,我还听到白舒说了句费尔巴哈的名言“最残酷、最摧心的真理就是死”,白舒真是博学啊……
    晚上我们酒醒,看到颜小二的脸还是绿的。
    半夜,我们去派出所探视白舒和老吴——男方的不知哪个孙子报了警,把人民内部矛盾捅大了,白舒和老吴都肿得像猪头,问题是白舒肿成这样还挺有风情,真是妖怪。他们俩得关24小时,我问白舒:“师尊,明天画廊还营业吗?”
    白舒说:“营业!我要把画廊做大做强,做成全国最大的!让邵丽明知道,她离开我是个难以弥补的错误!”
    老吴吼道:“我入股!”
    白舒说:“桃儿,今天我就给你加薪;核儿,有空你也来帮忙卖画;徐中驰,徐中驰你……你还是算了吧。”
    核儿说:“行行行,我们一定去,那么二位早些睡吧。”
    第二天早上,核儿推说没空,我就带着颜小二和徐真人去画廊上岗,颜小二长相尚可,徐真人似真似幻,他们来了至少不影响生意。
    “哎!这画怎么卖?”一位女客指着幅挂在显著位置的国画问。我赶忙招呼道:“啊,您好,价格写在小标签上。”
    “哎哟,好贵呐!”女客说,“这都画的是些什么呀?”
    我走到她身边,凝视画作微笑片刻,温柔地问:“好看吗?我画的。我画的是这个浮世,是浮世中遗憾有人问佛祖,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佛祖说,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
    颜小二在角落里说:“我要走。”
    徐真人说:“走什么呀,难得有幸近距离观察桃儿卖画时那份收放自如的风情。”
    “我要走,我要走。”颜小二挣扎道。
    我终于费尽口舌卖了一幅画,喜滋滋地坐回他们跟前说:“爽,一大早就有进账!遗憾呐,画画的那家伙——二年级的那个——他不小心就打翻了这么一瓶墨汁,如果运气好多打翻几瓶,马上就能买辆东风小康啦。”
    颜小二问:“他要东风小康干什么?”
    我说:“上水产市场卖鱼去啊,都画成这样了还好意思继续画?”
    颜小二说:“我要走……”
    我说:“别走,一起吃饭。”
    “来不及了。”颜小二看看表,“最近安检严格,我得提前三个小时去机场。”
    “什么?你是真要走?”我挺惊讶,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我还以为他要在国内常住了。
    颜小二偏着头笑:“你舍不得我?”
    “你们私聊,我要走!”徐真人呼啸着跑出去了。
    这畜生关键时刻一点儿也不傻!
    “哎,真人,你回来啊!”
    颜小二笑着总“你既然舍不得我,那我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