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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白枭一起赶来的池嵩打起了圆场,“别说五次,你名字出现十次,他该忘还是忘。”
苏酒用手肘抵了池嵩一下:“别胡说!五次就够了!”
“……”
面前的Omega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五次也很多了好不好!亏我还和你搭过一次话!”
池嵩笑着拍了下对方的肩膀:“别说你了,就初中三年的同班同学,小九儿照旧记不全名字。”
转头,又对苏酒说:“来,介绍一下,他叫童柚,童年的童,柚子的柚。你叫他柚子就成。”
童柚:“……别给我乱起绰号!”
苏酒恍然大悟:“哦,柚子!我想起来了。你的信息素也是柚子味的!”
童柚:“……你现在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
说着话,他都忘记了最开始和苏酒搭话的初衷。
苏酒却还记得,说:“同性恋婚配早八百年前就合法了。所以我和小白在一起,没毛病。”
说着,不顾周围人惊讶的目光,拉住白枭手腕将人拉到他前排,说:“站我前头,借我靠会儿。”
困顿间,不知是否他的错觉,他感到掌心之下,白枭被他握住的手腕处有点僵硬。
但苏酒没有深思,头一低,就要靠在白枭的肩上:“好困……”
可是这一靠却靠了个空气。
因为白枭下意识的往旁边侧了一步。
苏酒踉跄一下,差点没站稳。
从上初中以后,白枭觉察到了苏酒对他的心思起,就一直有意无意的和对方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
自那之后,他就再没有和苏酒这么亲近过了。
白枭称之为普通朋友之间的距离。
但他似乎忘了,只是借个后背打盹而已。
这在普通朋友之间,是再正常不过的距离。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对于苏酒的靠近,他的躲避反应早已成了条件反射。
在苏酒靠过来的一瞬,大脑未经思考,脚步就往旁边躲了一步。
睡意全跑没影了。
苏酒一双眼微微撑大,愣愣的看着白枭。
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白枭全身都有些僵硬。
周围人刚刚还在惊讶于苏酒那对白枭性别毫不在意的态度。
没想到才不过片刻功夫,苏酒嘴里认定的未婚夫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苏酒的脸。
议论再起。
白枭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一下。
但眼下时间已经临近升旗,附近的教导员发觉这边动静,扯着嗓子喊了一通。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只是余光却频频往苏酒这边靠。
没多久,国歌响起。
苏酒跟着唱国歌,双眼却有些无神。
升旗仪式结束后,苏酒表情已经恢复了常态。
就好像白枭躲他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他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对方的手。
再一次,白枭的身体僵硬了片刻。
苏酒微微垂眸。
他终于知道,原来之前拉住白枭的那瞬间,他以为对方身体在他的触碰下变得僵硬的错觉,其实并非错觉。
白枭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大了。
但是躲避苏酒,已经成了他刻印在大脑深处的潜意识,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微微垂眸,说:“抱歉,我……”
他搜刮着大脑,找出一个借口:“我可能还不太适应Omega的身份。”
苏酒很想质问对方一句。
什么叫做不太适应Omega的身份?
这个借口可真牵强。
不适应Omega的身份,为什么前天晚上,还能那么不要脸的抱着他不撒手?
可是质问到了嘴边,都成了一声笑。
他笑着安慰说:“会好的。”
他握紧了白枭的手,在心里强调说:会好的。
白家人的动作很快,在得知白枭意外二次分化之后,便给他办了转班手续。
转到一班,两个人一起有个照应。
池嵩在升旗结束之后先一步回了教室,把自己的桌子撤了,给白枭换了个新的空桌子。
白枭都来了,他再占着苏酒同桌的位子,就太没眼色了。
苏酒没有异议,似乎池嵩给白枭让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是白枭似乎不这么认为。
外表虽然看不出来,但细观察下,就能发现,他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放自己的手脚。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白枭一直在努力克制着他的冲动。
苏酒一靠近就下意识躲避的冲动。
前半节课,苏酒还会偶尔喝白枭搭几句话。
但到了后半节课,他却安静了下来,再没有往白枭那里挪上一步。
白枭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大。
下课之后,正想和苏酒说些什么,搬到后排的池嵩忽然凑上来。
他勾着苏酒的肩膀,与苏酒头挨着头,说:“唉,小九儿,我突然发现我忘了一件事!”
苏酒侧头,与池嵩挨得极近,问:“什么事?”
白枭看到他们挨得那样近,完全没有任何保持距离的念头时,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他莫名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碍眼。
他认识的苏酒,对他以外的任何人都是冷漠的。
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池嵩,也没有任何优待。
苏酒这样的个性很招人厌烦。
白枭记忆里,池嵩不知多少次在私下议论苏酒。
谈起对方时的表情,不屑又厌烦。
说:“白哥,被苏酒那样的人盯上,你真可怜。”
白枭每次只是微笑的听着,什么都不说。
但是此刻,看着这个世界的苏酒毫无防备,任由对方靠的那么近……
白枭忽然觉得,池嵩有些碍眼。
在那个苏酒眼里,只有他白枭是特别的。
只有他是特别的。
原以为这个世界也该是一样的。
可是,可是……
“道歉信啊!”
池嵩的声音打断了白枭的回忆。
“不是说了让钟一诺升旗当天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和你道歉吗?可他全程没上台唉!”
苏酒没兴趣的的点了点头:“哦。”
就差把‘就这’俩字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