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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粉丝一个交代,起码让大家知道他还活着。毕竟好多营销号都发布他的死讯了,你不打算澄清一下?”
林彦琛挠了挠头,看了眼面色苍白的慕瑾,医生说,他醒来估计遥遥无期。
“嗯,你说得对,我去。”
靳北舟如今双目无神,说话的气息也很微弱,林彦琛听着很不舒服:“你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来照顾慕瑾。”
“我来。”靳北舟轻轻晃了晃头,握着慕瑾的手收紧,不敢松开。
好不容易保住的人,怎么还敢轻易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靳北舟如今心境不一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于他而言就像是一场梦,至今神智都还游离其中没有释放出来,他怕了,害怕的要死。
旁人看着,也是很心急,林彦琛把保温桶打开,给他盛了碗汤端过来:“给,喝点吧。”
靳北舟接过来,眼神呆滞的看着碗,不由眼眶一酸,慕瑾也特别爱喝汤。
欧阳茗带着江寒推门而入,江寒走到病床边看见包裹着脑袋的慕瑾,低头抽噎起来,好好的人,怎么就出车祸了呢!
“我本来没想告诉他,结果不知道谁多嘴跟他说的,他知道了非要来。”欧阳茗蹙眉,看着江寒哭,自己心里也很不舒服:“这怎么好好的出这种事了?我和老朱他们给你置办完求婚场地,还特意买了好几桶礼炮,一人抱一个,在门口站到凌晨,冻成冰棍了都没见你们来,一打电话你告诉我们出车祸了,吓得老朱当场快尿了。”
欧阳茗巴巴讲完,没人吭他,大家都默契地保持安静。欧阳茗拍了拍靳北舟的肩膀:“兄弟,没事,这不还没死呢嘛!不要一副死了媳妇的表情,笑一个。”
……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他,情绪各异,林彦琛是震撼,佩服他人傻胆大。
江寒是羞耻,怎么就找了这么个蠢货?
靳北舟则是一脸杀意,把碗往床头柜上一放,抬眸道:“你可以闭嘴了。”
“走。”江寒擦了擦眼,起身拽着欧阳茗往外走,走到门口把他往外一推:“门口站着。”
说完把门关上,重新回到慕瑾病床的另一侧:“医生怎么说?”
“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没说什么时候会醒。”林彦琛抿唇:“没事就好,医生说活着真的算是一个奇迹了。”
江寒应了声,面色凝重,最起码保住命了,不幸中的万幸,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惊呼出声,赶紧开口:“找一个叫浮染的人,我之前在这个世界见过他,他一定有办法。”
————
“皇上为何放了闽王?”
长福跟在身侧,眉头紧蹙。陛下从牢房出来不久,就命人把闽王送回了王府,底下人议论纷纷,不知君王何意。
本来这话不该问,但是长福还是说出口了,因为不为旁的,单凭那人谋害皇上,按照慕瑾的性格,是不会放过他的,如今一反常态,这岂不是很奇怪?
慕瑾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轻抿杯中茶,宛然一笑:“因为朕怀疑,在台阶动手脚的,另有其人。”
说着,慕瑾就抬眸上下打量长福的反应,不得不说,他真的和江寒长的一模一样,除了胯下二两肉之外,没有丝毫差别。
可是二人又有些不同,江寒更像之前的长福,对朕是真心实意的。
长福侧目,垂在身侧的手用拇指轻轻摸索其余手指,呼吸声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亭子里格外突兀:“皇上何意?”
“何意?林执的确是将一节台阶边缘敲断又重新做了粘黏,只要朕一踩就会断掉,可是,那个时候,朕好像记得,朕是跌落后撞到台阶它才断的,也就是说,朕并不是踩到台阶跌落的,朕原先以为被推只是错觉,因为朕不敢相信身后的人会推朕,现在想来,怕是真的。你说,那个时候登基,朕身后跟的人是谁呢?”
那时,身后跟着的只有托举玉玺的长福,也就是说,慕瑾在从朝堂走下来受百臣朝拜时,是被长福从身后推下的,倒下时脚下又正好踩踏台阶,才彻底滚了下来。
长福面色凝重,跪在地上:“皇上,奴才……”
“你说,为什么?”慕瑾凌冽地看向他,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瓷片崩溃开来:“想杀朕?我给你机会。”
慕瑾从袖中抽出匕首扔到他面前:“拿着它,这里没人,往朕胸口刺,朕绝不还手。”
一直最信任的人,一直如兄长般的存在,却要朕死?慕瑾鼻头一阵酸楚,还真是可悲。
长福双手颤抖,拿起地上的匕首,却依旧跪着:“是奴才做的,那日奴才见闽王做手脚,就暗自记下了那节台阶,走台阶时,特意在皇上走到那里时动手,众臣跪在下面低着头,不会看见奴才推你,到时你再一死,全天下就没有人知道奴才推过你了,即使查出台阶问题,也只是闽王的错,可惜奴才没算到,你没死。”
他轻笑一声:“皇上醒了后奴才还想着怕是难逃一死,可是没想到,众人都以为是闽王,皇上竟也没说什么,奴才还以为,侥幸逃脱了呢。”
慕瑾见他握着匕首,冷漠道:“那是朕一直没想怀疑你,以至于一直骗自己被推时的感觉只是一个错觉。”
“是吗?那为何,不一直以为下去?”长福看着闪着寒光的刀刃,眸子微眯。
“因为你竟然和大将军有来往,你明知,朕所遭遇的,皆和他脱不了干系。”
慕瑾猛拍石桌,一道裂缝随即裂开,是那种蜿蜒曲折的线条,横卧在原本光滑的桌面,难看极了。
第七十六章 朕视你如手足
“讲,为何与其狼狈为奸?你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慕瑾此刻情绪激动,声音也忍不住提升几度,捏着拳头极力压抑:“朕视你如手足,朕感念你救命之恩,朕一直记得你这么多年的庇护,可是你为何背叛朕?”
慕瑾从来不是轻易失控的人,一直以来他也习惯掩藏自己的情绪,此时此刻,他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悲愤。
“皇上不知吗?”长福自嘲地笑了声,听着格外刺耳,只见他用袖子轻轻擦拭手中的匕首,依旧跪的板正,许久才撩起眼皮看向慕瑾:“奴才早就后悔了,就不该把你从大火里背出来,你若死了,什么事都没有了,多好!”
他没有慌乱,甚至笑意更浓,慕瑾胸口一阵绞痛,他竟笑着让朕去死。
在另一个时代的时候心心念念的长福,竟可以轻而易举地讲出这种话,慕瑾手指扣紧:“朕的命还你,现在就可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