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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然在自己身边坐着,但是仿佛他从来不属于自己。
    靳北舟眸子微动,心里很不舒服,与此同时也产生了一个彻底把慕瑾和自己捆绑在一起的方法,既然早晚都会有孩子,早一点也没关系的吧!
    第七十二章 朕可比不上畜生
    靳北舟一向是个行动派,很快他就瞒着慕瑾去了培育所,提供了之前事后收集的两个人的DNA,开始培育孩子,至于成功与否,需要一个月后才能得出结果。
    与此同时,他觉得求婚也应该提上日程了,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心里就越发的患得患失,没由来的恐慌感让他连日来茶饭不思。
    去取戒指那天,阳光明媚,途中甚至连风都不曾添乱。
    靳北舟从预定的店里走出来,视若珍宝地握着那个精致的对戒盒子,这一刻,仿佛掌心里握着全世界,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再一次栽在慕瑾手里,不同的是,这一次,心甘情愿,迫不及待。
    而这对欠了慕瑾这么久的戒指,一旦给他戴上,那就是一辈子。这是靳北舟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一辈子的念头。
    坐上车,他兴致勃勃地打开盒子,两枚对戒除了尺码不同,其他的一模一样,因为慕瑾喜欢金子,自己特意定制的戒指,戒环是铂金和黄金缠绕而成的,布满蓝钻,看起来格外唯美,取自眷恋环绕之意。
    他满意地合上盒子,心里开始琢磨如何求婚,大壮很有经验,所以一定要找他出谋划策。
    *
    慕瑾拍摄的电影是一部古装谋权题材的,当初导演来找他拍摄的时候,徐叒不是很乐意,因为这个和之前的剧有些撞题材,徐叒给他的规划是有意让他转型。
    但是看到剧本的那一刻,慕瑾却很执拗地非要接这部电影。
    因为这电影让他有一种无比的熟悉感,被迫害的皇子化身狼崽,步步为营,最终荣登皇位,这和自己简直一模一样。
    杀青那天,慕瑾握着剧本久久没有回过神,最后一场戏,是男主给皇帝下药的一幕。
    慕瑾在临时搭的伞下,坐在木凳上把剧本翻的已经卷了边,备注的文字密密麻麻,他早就把台词背的滚瓜烂熟了,却还是没舍得把剧本放下。
    目光呆滞,满脑子都是父皇离世的那日,自己坐在龙塌边的一幕。
    【“父皇,您如今不似从前,老了许多。”
    慕瑾面色平静,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皇帝,他头发花白,久病缠身,肌黄消瘦,全然没了慕瑾记忆里那副威严的帝王之貌。
    皇帝抬眸,浑浊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慕瑾:“竟是你来看我。”
    “自然,毕竟您现如今仅存的孩子,除了我,已无旁人。”
    皇帝惊恐地睁大眼睛,气地咳了好几声,慕瑾弯腰,给他掖了掖金色蚕被:“父皇可知,我母妃走的那日,盖的何物?”
    皇帝不语,慕瑾勾唇,轻声道:“一条发霉生虫的破烂残被,带着潮臭的气味,儿臣至今记忆犹新。”
    “你杀了老九和老四?”皇帝狠绝地开口,哪怕已经强弩之末,竟还彰显了几分威严。
    “否,儿臣手上干净的很,老九给四哥下毒,四哥临死前捅了老九一刀同归于尽,他二人自相残杀,关儿臣何事?”
    慕瑾拿出来事先准备好的圣旨,挑眉道:“父皇如今若不想江山易主,随了外戚,还是告知儿臣玉玺所在何处,毕竟传位圣旨儿臣都准备好了,只差盖章。”
    “你觉得朕会给你吗?畜生。”皇帝气的双眸充血,恶狠狠地咒骂慕瑾。
    “畜生?父皇说笑了,儿臣自当比不上畜生,这么多年我过的畜生不如,您觉得呢?”慕瑾敛去笑,握着圣旨的手收紧,攥得指尖发白,接着说:“幼时我与二皇兄的狗同时掉进了水里,您杖毙了下河救人的宫人,只因他先救了我,没有救狗,致使二皇兄的爱犬被淹死。如今您说我是畜生,这不是抬举我了?儿臣愧不敢当。”
    许是自知理亏,皇帝没有说话,平躺在龙榻上缓缓阖上了眼睛,但是他轻微的呼吸导致胸腔起伏,慕瑾知道,他活着。
    “父皇命不久矣,还是尽早告诉儿臣玉玺的下落为好。”慕瑾坐在床边,不动声色地看着皇帝,他脸色惨白,应是没多少时日了吧。
    “朕竟不知,你如此狼子野心!”
    “父皇想不到之事还有许多,若不谨慎行事,儿臣怕是要比您先去了,您说呢?”
    说来可笑,父皇的寝宫慕瑾一次也没有来过,今日和父皇所说的话,竟是比之前加起来的还要多。
    当朝圣上的寝宫还真是富丽堂皇,就连龙榻上的帷帐都是金色绣龙的。
    “你先告诉朕,老五是怎么没的?”
    听皇帝这么问,慕瑾嗤笑了一声:“您最宠爱的五皇子不幸感染天花没了,父皇久病糊涂了?”
    “咳……咳……实话,朕要听实话!”许是心里郁结,皇帝一说完便侧身咳了一口血,全部吐在了床上。
    慕瑾嫌弃地挪了挪位置,还好身上新换的袍子没有染上污秽,
    “他自是染上天花没的,父皇可记得他那日抢走我的那枚玉佩吗?玉佩原先的主人便是那时不久前死于天花,许是他的物件不干净吧。儿臣曾经染过此病便不会再染了,但是五皇兄可是从未得过,您说说,那日若我求您做主,您帮我把东西抢回来了,这不什么事都没了吗?如此说来,五皇兄的死,父皇也是脱不了干系呢!”
    慕瑾蹙眉,故作懊悔的模样:“佛家讲,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您说说他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你……”皇帝又是一口老血喷出,这一次连带吐到了地上,他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慕瑾:“孽子,朕要杀了你。”
    “何苦呢?把自己整的断子绝孙了,您可是第一人。玉玺在哪?儿臣没有什么耐心了,若是晚了,门外儿臣的手下会以为儿臣出了什么事,一慌乱,手里的刀可就拿不稳了,不小心割了云儿妹妹的脖子就不好了,她可是您唯一的公主,父皇舍得?”
    “玉玺在软榻下的暗……格中,你不要再伤害手足了,咳咳咳。”又是一口血,这一次,皇帝气息越发薄弱。
    他看向慕瑾的眸子竟渐渐湿润:“莫要……再行……错事……”
    话毕,慕瑾眼睁睁地看着皇帝没了气息。
    他面色平静,想着皇帝方才的遗言,莫要再行错事?真是可笑,这句话竟然能从他嘴里说出来,他不是眼里一向没有自己这个儿子吗?
    慕瑾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