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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隆起的鼓包,靳北舟笑眯眯地胡乱揉了揉:“别害羞呀!”
第七十一章 朕把金子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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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九月,江寒家孩子办满月,通知慕瑾的时候他还在剧组拍电影。
慕瑾想着年前就拍这最后一部就提前休息了,忙碌了这么久,靳北舟他之前就跟自己商量着工作结束一起去度个假。
靳北舟和慕瑾一起去满月酒的,刚足月的小孩一点点,裹在被子里闭着眼很乖,慕瑾趴在婴儿床边杵了杵他的脸,小孩嗜睡的很,轻微地哼了声就接着睡。
“这么能睡,他是猪吗?”靳北舟看见慕瑾这么殷勤的和那个小孩玩,心里很不舒服,斜着眼看那个一点点的小孩,嗤笑一声,跟大壮小时候一个德行。
欧阳茗瞬间黑脸:“你说什么?我儿子是猪?这么大喜的日子你逼我打你是不是?”
说着就要捋袖子,江寒见此,轻咳一声,欧阳茗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媳妇的意思,小心翼翼地把袖子整理好,轻声解释:“我开玩笑的。”
“江寒,真神奇,这小孩是你们两个男人的!”
身为一个古人,慕瑾还是第一次接触到科技的魅力,两个男人竟然能培养出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活的,一条生命,还会喘气,太神奇了!
江寒挑眉:“是吧,我第一次把他接回来的时候也有些不可思议呢!眉毛和脸型都和我一样,就是眼睛随了他,没有继承我这个卡姿兰大眼睛,可惜了!”
“小寒……”被嫌弃的欧阳茗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以前养的小情人可都说自己这双单眼皮别具风味呢!
“孩子会说话以后怎么叫你们?叫你妈?”慕瑾蹙眉,认真地看向江寒。
江寒摇了摇头:“没,叫我爸,叫他叔叔吧。”
欧阳茗的眼此刻瞪得老大,瞬间成了双眼皮:“我抗议,说好的父亲呢?实在不行叫我妈也行,小寒,叫叔叔这不是见外了吗?”
“闭嘴。”江寒一记眼刀过去,欧阳茗立即噤声。
江寒拉着慕瑾离开卧室,去花园里转悠,花败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笔直的枝干挂着残叶。
两个人坐在石凳上,江寒侧目注视着慕瑾:“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吃回头草了?”
“你不是也吃了?”慕瑾挑眉反问。
江寒嘴角微扬:“哎呀,我这不是没法子了嘛!当时都要登机了,这兔崽子跑过来给我说孩子培育成功了,我为了孩子只能将就了。”
“所以,你并不是自愿和欧阳茗在一起的?”
“其实之前我挺喜欢欧阳的,所以我才一直跟着他那么多年,为他做饭,陪他吃辣,陪他做很多我不喜欢的事,以至于我早就计划好跟他一辈子了。”
江寒轻声道,面色如水,不含波动,
“可是直到后来,他的另外一个小情跑到我面前,狠狠地嘲讽我,那时候我才知道我不过是他的万分之一,可是我傻乎乎的把他当做我的唯一,慕瑾,狗改不了吃屎这个道理你懂吗?”
他垂眸,有些阴郁:“现在他对我的好只是他的自我感动和一时兴起,我也留好了退路,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欧阳茗不会安分的,他只要再做一次对不起我的事,我就带着孩子走,决不回头。”
“江寒,他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慕瑾不理解,起码在自己眼里,欧阳茗对江寒真的很好,眼里满是爱意,自己身为外人看得清楚。
“是挺好的,可是我不敢义无反顾地依靠他了。”
他太会演戏了,让自己看错了那么多年,甚至那时候傻乎乎地以为他深爱着自己,可是结果却是被其他的情人指着鼻子骂下贱,江寒生来傲骨,受不住这种屈辱。
“以前我信他的每一句话,因为是他把我从阴暗的胡同里捡了出来,还把我带到了聚光灯下,让我活的像个人。只能说,我想跟他一辈子的时候,他只是玩玩而已,现在他想一辈子了,我却勉强和他玩玩而已。”
慕瑾没再吭声,认真倾听他的话,毕竟把自己包裹起来的人,是不会轻易的放下戒备,至于以后如何,全看欧阳茗的表现。
身后拐角处的靳北舟下意识看了眼欧阳茗,听到这些话,大壮应该很难受吧。
却只见他轻轻勾唇,看着靳北舟微微一笑,缓缓道了声:“我们回去吧。”
他声音很小,面色平静,靳北舟却清楚的知道,他在慌,因为他转身走的动作是那么的僵直,自己也太了解他了。
许久,慕瑾拍了拍江寒的肩膀:“酒席开始了,我们走吧。”
“嗯。”江寒回过神,宛然一笑,起身一把勾住慕瑾的肩膀:“要我说,别太早要孩子,晚上哭起来要人命。”
“知道了。”慕瑾撇嘴,生不成,毕竟按照浮染说的,自己年前就回去了,回去后洗刷完母族的冤屈也差不多该英年早逝了,孩子还真没在考虑。
临走,慕瑾从车上抱下来一个小木箱,神秘兮兮地进了婴儿房。
陪孩子的江寒见他又折返,不禁有些好奇:“怎么又回来了?”
慕瑾把手里的盒子塞给江寒:“这是给孩子的,你收着。”
说完,也没等江寒再开口,他已经重新跑出去了。
江寒打开手里的木盒,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之后呆住了,里面竟然是一整盒金条!
回去的路上,慕瑾坐在车上拖着腮,若有所思,驾驶座上的靳北舟无意间瞟了他一眼,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调侃道:“怎么了?看见人家有孩子,你也想要了?”
“没有,我就是有点肉疼。”
朕一半的积蓄全买金条了,这下子一送就送出去了一半,委实肉疼的很。
“箱子里装的什么?”
“金子。”慕瑾吸了吸鼻子,“我还给你留了一半。”
“为什么要把你的金子给我?”靳北舟很不解,慕瑾出了名的抠,这次怎么这么大方,一出手就送金子!
“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我留着也没用了,就给你们吧。”
朕马上就走了,这些钱财,带不走也就成了无用的东西,还不如送给你们,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靳北舟没有听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而自己现在却不得而知。
身侧的慕瑾歪着头看着窗外,不动声色的看起来安静极了,这让靳北舟一直以来都存在的某一种感觉此时此刻越发强烈,那就是那种慕瑾身上所带来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