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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把自己的羽绒服丢在了楼上卧室里,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浑身冻的起鸡皮疙瘩。
他坐进自己的车子里,打开空调暖和了一会儿,才从裤兜里把手机掏了出来,是时候该办正事了。
“沈宇,帮我处理一个事。”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悦,安乃这件事情,自己必须要为慕瑾出头,不然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怕是记不住慕瑾是谁的人了,一股强烈的护犊子感油然而生。
沈宇倒是敢怒不敢言,这大过年的好不容易放了十五天假,这才第五天,就又给自己安排工作了,果然是彻头彻尾的资本家,压榨自己这个卑微的打工人。
当然这些不满只能在心里想一想,毕竟自己还是要靠抱着老板的大腿养家糊口。沈宇变脸变得挺快,立马谄媚地开口:“老板什么事?”
“我要收购安乃。”靳北舟倚着靠背,云淡风轻的说:“你准备一下,一个星期之内收购它”
“老板,没有收购的价值。卖房子不好吗?研究手游不好吗?拍戏捧明星不香么?连锁酒店不够赚钱吗?高档餐厅营业额也在大幅度提升,服装首饰这一块也已经有塔南品牌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收购一个完全没有用的品牌?”
沈宇有些不理解他的脑回路,莫非是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安乃苛责慕瑾一事?老板想要为他报仇?
“老板,你不会是为了慕瑾先生吧!”沈宇意味深长地询问。
“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这多么经典的否认三连!沈宇立刻露出了姨母笑:“好,没有,我就说我英明神武的老板怎么可能意气用事!但是我还是劝你,收购了安乃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得不偿失。”
靳北舟沉思片刻:“你说得对,代表鼎耀联系安乃负责人,我们要一个妥善的处理,来弥补我方艺人心灵的创伤。”
“好的。”
沈宇叹了口气,自己这个苦命的崽,忙忙碌碌一年,到头了,春节回家也要和工作挂上钩。
*
【“目中无人的品牌方,要么就别邀请,既然邀请了还不给人家安排座位,这在侮辱谁呀?”】
【“没错,像这种势利眼的品牌就应该滚出市场。”】
【“我看着小瑾坐在台阶上弱小无助的样子,我的心肝都是疼的,凭什么我们家的宝贝要被别人这么羞辱?”】
【“虽然我之前挺看不惯这个人,但是我觉得这一次安乃确实做得不地道。”】
【“加一,近期看了他演的执宿,对他好感飙升,好吧,我承认我真香了。”】
【“垃圾安乃,有本事做就有胆承担责任,现在夹着尾巴干什么?只要没有处理妥善这件事情,我们木槿花是不会罢休。”】
【“绝对不能让小宝贝忍受这种屈辱,强烈要求安乃公开道歉。”】
……
舆论传播不容小觑,热搜榜也被慕瑾霸了两天,文言哲这才接到了安乃的联系,向慕瑾表达歉意,也希望慕瑾方能公开表态和解,遏制住事态发展。
文言哲也不是个傻子,这么好的提要求机会,自然不能放过:“圈子里都知道慕瑾脾气一向不好,身为他的经纪人,他也不太听我的话。而且口头上的道歉,似乎不太有诚意吧。”
负责人连声附和:“是,那你是说该怎么办?涉事的工作人员我们已经辞退了,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我们家慕瑾挺喜欢你们家的服装的。”
文言哲含糊不清地说,但是他相信不用明说,对方也知道是什么意思,都是千年的狐狸,也没必要装什么聊斋,混到如今的地位,察言观色的本领应该也是炉火纯青了。
“承蒙慕先生喜欢,我代表安乃诚挚地邀请他做我们品牌春季的代言人。”
“既然你们态度这么好,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跟慕瑾说说,但是他能不能答应还不一定,毕竟忍受这样的屈辱,照他的脾气没有在网上手撕你们,已经算是我做的最大的努力了。”
文言哲故作为难地开口,负责人连声道谢:“好,那就麻烦你了。”
放下手机,文言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的安非眸子微眯,危险地盯着他,直到见文言哲放下了手机才脸色稍稍缓和。
他百无聊赖地摸了摸身上毛衣链的吊坠,栗色的短发此刻泛着光泽,语气不善:“文哥哥对那个花里胡哨的娘炮挺上心。”
边说边起身,马丁靴在木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嗒”声,安非走到桌子上,双手扶住桌子,从文言哲这里看去,一副慵懒的贵族气息。
“他是我的艺人,我自然上心。”文言哲没看他,开始用电脑给慕瑾发消息,通知他一声。
下一刻,安非合上他的笔记本电脑,身子往前凑近:“文哥哥对我也上上心好不好?”
许是故意的,他语气充满了挑.逗,文言哲听了有些无语:“我对你还不够上心吗?天天帮你收拾烂摊子。”
安非有些混血的基因,眸子近看有些发棕,皮肤是冷白皮,不说话的时候人畜无害,事实上却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文言哲叹了口气,自己当初瞎了眼被他外表蒙骗,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
“哦!文哥哥说得对呀,那你可要好好管管我。”
“啥?”文言哲一愣,明显没理解这个小屁孩要干什么:“我管你?我不让你去蹦迪你听吗?被拍几次了?上一次蹦的嗨被拍,狗仔差点发新闻说你嗑.药,还是我连夜找人给你处理的。”
“文哥哥,我一个青少年,荷尔蒙分泌茂盛很正常,要不然你牺牲一下,帮我解决一下荷尔蒙的问题?”他贴近文言哲耳边,轻轻呼了口气,压低声音竟然有几分迷人:“好不好?”
艹,又开始了,文言哲表示受到了奇耻大辱,自己竟然被一个十九岁的小破孩撩了。
“不好意思,你太小了。”文言哲没把他当一回事,自己一个二十五的大老爷们,怎么可能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王八犊子给撩拨成功了。
安非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弟弟可不小呢,你要摸摸吗?”
卧靠,一语双关,文言哲惊悚地抬眸,以前这孩子还注意尺度,最近越来越放肆了:“滚出去。”
“滚就滚,哥哥为什么要凶我呀!”
安非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这次竟格外听话的离开了办公室,文言哲只觉脸色发烫,至于是气的还是羞的,就不得而知了。
出了办公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