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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琛坐在他身侧,捕捉到他的情绪低落,心里又开始谴责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
    以往慕瑾还有靳家可以回,现在还被北舟抛弃了,想想还真是可怜。
    “你跟我回去吧。”爷爷还挺喜欢他,就算他回去,应该也会欣喜的接纳他,何苦在异地他乡一个人过年呀!
    慕瑾摇了摇头,靳家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去,靳北舟一直说自己别有所图,如果这次回去,岂不是更加让人看扁了。
    “我习惯了,你不必担心。”慕瑾把保温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把杯子拧好放在桌子上,冲林彦琛颔首笑了一下,“谢谢你的姜茶。”
    “不……不客气。”林彦琛拿起杯子低头不语,拇指轻轻摩挲瓶身,越发不是滋味。
    *
    站在旅馆前送走一个个熟悉的人,慕瑾抬眼看了看残阳似血的天边,淡淡叹了口气,热闹久了,忽然冷清下来还有些不适应。
    慕瑾转身踏进旅馆,楼道光线不好,临近傍晚,这里面就已经昏暗了,声控灯似乎也坏了,自己跺了好几脚都没有亮,还真是事事不顺遂。
    他猛然打了个喷嚏,随后吸了吸鼻子,怎么感觉头晕乎乎的呢?恐怕是感染风寒了。
    林彦琛下了飞机四下打量,最终在大厅看见了靳北舟,不免有些惊讶,还以为会是沈宇来接,没想到北舟表哥肯纡尊降贵来接自己,一别多日,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个表弟的重要性了!
    如此一想,林彦琛被自己脑补的兄弟情深深的感动,瞬间泪目,冲靳北舟狂奔去,大声呼唤:“表哥!”
    他张开双臂,准备给靳北舟一个大大的熊抱,没成想被人家一个转身毫不留情地躲开了,林彦琛差点失控没刹住脚,踉踉跄跄地停住:“表哥,你矜持什么?”
    “你一个人回来了?”靳北舟往他身后看了看,又立即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故作平静地接着说:“走吧。”
    “你在找谁?慕瑾?”林彦琛饶有兴趣地笑了笑,“他没回来,他说自己一个人,在哪都一样,就不来回折腾了。”
    “我没找他,走,回家。”靳北舟转身,脸色有些阴郁。
    林彦琛点了点头,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北舟哥,今天早上这么冷的天气,慕瑾跳进河里拍了好几条戏,送我的时候都感冒了,说话都有鼻音了,没想到他还挺敬业,你说是吧!”
    “……”
    “还有,那个剧组租的旅馆空调不制热,窗户还坏了,关都关不上,一到夜里,那小风呼呼的,透心凉。”
    “……”
    见他不理自己,林彦琛撇撇嘴,没再出声。
    一到家,林彦琛就给慕瑾打电话报平安,虽然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但是慕瑾睡眠浅,所以还是接通了。
    “那个,我到家了。”林彦琛轻咳一声,极力维持自己高贵冷艳的人设,不能给慕瑾好脸色,不然以后在他面前更没主动权了。
    “嗯。”那头慕瑾有气无力地回答,鼻音更严重了,“没事我就挂了。”
    “你说话怎么这个样子?”林彦琛觉得他现在很不对劲,“发烧了?”
    “无妨,捂一捂出些汗即可。”慕瑾嗓音带着些嘶哑。
    “还是吃点药吧,我记得附近有药店的。”林彦琛说完,那边就没了声音,不由有些担心,惊呼几声:“慕瑾?你在听吗?慕瑾,慕瑾……”
    “安静会儿,我还健在。”慕瑾说完,又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你到家就好,我明天会去买药,我现在很困,没别的事就……”
    声音戛然而止,还传出轻微的呼吸声,林彦琛估摸着慕瑾应该睡着了,于是挂了电话。
    家里人都睡得差不多了,林彦琛看了眼坐在自己身侧像尊大佛一样不动声色听墙角的靳北舟,故作惋惜地开口:“哎,慕瑾发烧了,可惜我们都回来了,只剩他在那里,孤身一个人,异地他乡,在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里,还挺可怜的。”
    【作者有话说:感谢【神秘的火车头】打赏鹦鹉螺×1】
    第二十九章  朕吃药了
    靳北舟没吭声,转身上楼,进了自己以前在老宅的卧室。
    关上门,他抬头看了眼床头墙上的挂钟,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
    至于慕瑾如何,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非要那么决绝?离婚又不是不让他回来了,何苦一个人留在那里。
    爷爷那么喜欢他,成天念叨他,这大过节也不说回来看看吗?真是绝情。
    靳北舟揉了揉眉心,努力想要不去思考关于慕瑾的事情,可是脑袋里却一直回荡着林彦琛刚才说的话,慕瑾生病了?
    活该。
    万一烧的严重怎么办?
    关我何事。
    万一烧的更傻怎么办?
    靳北舟长叹口气,罢了,权当是对他的弥补,毕竟他更傻了,自己会非常自责的,为了以后可以不用生活在自责中,自己就勉为其难的管管他吧。
    *
    慕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喉咙都要冒烟了,他晕晕乎乎地起身想要喝水,走到柜子前摸了摸水壶,里面已经空荡荡的。
    旅馆里之前就给自己打过招呼,这几天没有人,现在开水都没处寻。
    不得不说,这个老板娘桃花还真是心大,就这么放心把自己一个人留下。
    慕瑾此时口干舌燥,晃晃悠悠地回到床边打开行李箱,拿出羽绒服穿上,踩着拖鞋出了门。他单手扶着墙下楼梯,脑袋里裂开般的疼让他不由加快呼吸,脚下仿若是踩在云端,生怕一个不注意从台阶上滚下去。他抬手摸摸额头,烫手。
    自己是不会轻易生病的体质,但是一生病就会特别严重,浑身无力,昏昏欲睡。
    以前生病,母妃会守在床边给自己擦身体,虽然很遥远,但是依然清晰,不敢忘记,因为那段时间是自己人生中最温暖的时候,也是支撑自己唯一的信念。
    人总是会记住一些本身很向往的事情。
    自己常常自诩是独身踏着风霜雨露过活的人。一生孤寂,对自己好的人都不长命,久而久之也就习惯和旁人保持距离,可是经历过的温柔,就会在需要的时候放大,说不渴望是假的。
    慕瑾自嘲地笑了笑,走在街道上清晰的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寒风,清透冷冽的感觉让意识也稍稍恢复了些。
    去药店买了些退烧药和感冒药,老板还送了根体温表,笑嘻嘻的欢迎自己下次再来,慕瑾无言以对,老板真是不盼着自己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