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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猫还在否,别再随了你的天性,再跟哪只野猫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慕瑾往身后退了几步,心想照贺北的脾气,等下保不齐会扑上来薅自己的头发。
果真,贺北脸气的通红:“你说什么?你倒是说说,我什么脾性?”
“汝——甚——骚。”电梯门打开,慕瑾嘚瑟地走了出去,“再见,不用送我。“
看着慕瑾渐行渐远的背影,贺北恼火地在电梯里跺了跺脚,他竟然敢这么说自己?还不要脸的拿自己调侃他的微博调侃自己,果真是贱人一个,难怪会被抛弃。
第二十二章 朕不必补偿
走出鼎耀的大门,慕瑾从衣兜里拿出口罩戴上,冷风袭来,他骤然觉得浑身发冷,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不知不觉到这里已经很久了,回去的几率很渺茫,慕瑾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慕瑾?”
听到有人叫自己,慕瑾停下脚步循声望去,一眼便瞧见靳北舟,他的身高优势格外突出,以至于不容忽视。
不过慕瑾懒得回应他,而是继续迈开腿向前走,心里念叨着如果再晚一会,怕是赶不上公交了,那样就要多花六十块钱打车费了,这六十块钱会让自己本不富裕的荷包更加雪上加霜的。
靳北舟本来只是觉得很久没见,打了招呼而已,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扭头就走,是自己年老色衰不吸引人了吗?以前慕瑾可是会为了自己疯,为了自己狂的!
这种落差感席卷全身,靳北舟觉的,他们现在的相处方式很不对劲,慕瑾不应该躲着自己。
“我们聊聊吧。”靳北舟极力维持自己面上的平静,“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慕瑾停下脚步,摸了摸肚子,确实有点饿,能免费蹭顿饭,甚好。
“嗯,好。”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气没消,靳北舟那天在书房的指责自己记得一清二楚,那么问题来了,他竟然觉得自己居心叵测,为什么还会和自己套近乎?
显然不科学,除非靳北舟贪图自己的美貌和身体,可是他之前跟原主待在一起,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过,所以也刨除这个可能性,那就只能是靳北舟脑子有病,钱多烧手,请自己吃饭彰显一下身为上等人的优越感。
这么一想,慕瑾鄙夷不屑地瞅了他一眼:“去哪吃?”
“跟我走。”
路程又长又乏味,慕瑾口罩摘了下来挂一边耳朵上,头抵着车窗昏昏欲睡,意识逐渐模糊不清。
许久,靳北舟才停下车子,扭头看着慕瑾流口水的模样,不禁微微蹙眉,嫌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醒醒,到了。”
慕瑾揉着眼从靠背上直起身子,下意识把耳朵上的口罩拿了下来,推开车门,举目望去,这是一个类似于农家乐的小院子,门口牌匾用的是篆书,写着“花容”二字。
许是年久,铜红色的门微微掉色,反而更添几分情怀。
慕瑾走上前,抬手摸了摸粗糙的门框:“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前几天来这里谈生意,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这里的氛围,就想起了你。”靳北舟坦坦荡荡地回复,虽然自己也很纳闷,但事实就是如此,一进大门,自己就想起了慕瑾,他太适合这里了。
进了预定的包厢,慕瑾脱下穿在外面的羽绒服,随手放在一侧多余的椅子上,抬眼打量一番,这里走怀古路线,就连桌子上的筷架都是金色龙纹,虽然很庸俗,但是朕喜欢!
他低头小心翼翼地拿起它,仔细摸索,随后啧啧称奇:“真是栩栩如生。”
靳北舟眸子沉了下去,慕瑾这是不愿意搭理自己?现如今宁愿看着个死物,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
“慕瑾,我们谈谈。”
这是靳北舟今天和自己第二次说这句话,慕瑾很纳闷,谈什么?自己和他最好的关系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他放下筷架:“我们?没什么可谈的吧。”
说完,慕瑾有些不屑的用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等着面前之人的回复。
屋子陷入一片死寂,靳北舟一言不发,其实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想慕瑾会这么决绝,毕竟他以前很喜欢自己,虽然那份爱很偏激,可自己能真实感受到,现在却有些摸不清慕瑾的心思,他的脸上经常挂着客套的微笑,说话也毫不留情,短短一段时间,真的可以忘记挚爱吗?
片刻,店主把菜上好了,慕瑾才有动静,他握着筷子夹了块茄子,放进嘴里嚼了嚼,油沾染在唇上,成了天然的润唇膏,散发着油亮的光泽。
靳北舟呼吸加快,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没有接上面的话题,:“沈宇给你安排角色了吗?”
“嗯,谢谢靳老板慷慨解囊,愿意施舍我一个角色,说来还挺遗憾,没了你这个大腿,我以后就没这么容易接角色了,毕竟众所周知,我口碑极差。”
自嘲的话说完,慕瑾觉得靳北舟应该很舒坦吧。他垂眸,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今天出来就说这?”
“还有,我接手鼎耀了。”
听到这,慕瑾拿纸的手一顿,有些匪夷所思,不过又几乎是瞬间恢复了正常,甚至眼角含笑,一本正经地开口:“是吗?恭喜恭喜,不过可惜,我合约快到期了,不然还非要抱着你的大腿青云直上。”
“你可以续约。”今天他和经纪人说的内容,靳北舟已经从沈宇口中知道了,“你说的要求,我都同意。”
这么一来,慕瑾应该不会拒绝了吧,毕竟他别无选择,那些不如流的小公司想必他看不上。
“为什么?”
“我想补偿你。”
靳北舟自始至终没有拿筷子,只是静静地看着慕瑾吃,他承认,自己对慕瑾有愧疚,不仅是上次因为偏见和他说了难听的话,还有就是抛弃他,让他如今完全变了一个人,这些,自己难辞其咎。
“补偿?”慕瑾轻声重复,最后讥讽地勾唇,那双眸子微眯,上下打量了一番靳北舟:“我不需要补偿,已经发生的事我无感,但我还是觉得,日后不必联系,再见面亦是熟人而已,这是最妥善的处理。”
他说罢,放下筷子,拿起羽绒服穿上,从兜里掏出口罩戴上:“谢谢款待,这菜不合口味,先走一步,劳你送我一趟。”
“好。”
走在庭院,远处假山细水漫流,慕瑾面色苍白,思绪乱了,那日父皇奄奄一息,拉着自己的手求饶,口口声声言说补偿,可他哪里知道,原本造就的伤害已经腥烂腐朽,补偿何用。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