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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瑾摸了摸下颚,用他们这个时代的话就是……
“安在我卧室里,一定爽翻了。”
这么说话……他应该听懂了吧!
“呵呵,”文言哲白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留情地抬手敲了敲他的头:“你疯了?这么大的灯放卧室?”
“不行吗?”
可是,真的好看呀,还是金色的,深得朕心。
慕瑾琢磨着,文言哲一直不说在何处寻的,怕是他也不知道在哪买的,等下还是问问别人吧。
“赶紧走,王导来了。”
文言哲扯住慕瑾的胳膊走到不远处的桌子旁,慕瑾看了看这几个人,凭着原主的记忆,不难知道谁是文言哲口中的王导。
那人带着金边眼镜,发量堪忧,正倚着椅子靠背眯着眼看自己。
审视的视线让慕瑾有些不适,文言哲拿着酒放在他手里,凑到耳边对他说:“赶紧。”
慕瑾握着杯子不为所动,自己虽然如今来到这个地方,已经不算是皇帝,但也不至于对一个居心叵测的人笑脸相迎吧。
他居心不良,自己一目了然。
“还以为是哪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来跟王导套近乎,却没想到竟然是你。”
身后传来声音,慕瑾转身,一张明艳的脸映入眼帘,原主记忆里有他,同公司的艺人贺北。
先不说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单凭他那引人注目的深色眼影就足以让慕瑾产生一种一拳捶死他的冲动。
见慕瑾不为所动,贺北先是一愣,随后翻了个白眼,嘲讽地开口:“听说你被砸了头,看神经科了吗?我感觉你不太正常了。”
慕瑾冷冷地看向他,眼里一抹笑意:“有劳挂心,你多虑了,我好的很。”
贺北许是没料到他会这么平静,还以为他会和之前一样暴跳如雷呢!
他不由扫兴地撇了撇嘴:“慕瑾,我也是好心关照一下你,你可别多想。”
“自是不会,你的好意我铭记在心。”
装好人谁不会?朕还是你的鼻祖呢,这厮毛都没长齐还敢在朕面前招摇过市,若非造化弄人,定要将你拖出去砍了。
“来,慕瑾,喝一杯。”
王振看着他们针锋相对的模样,笑眯眯地拿着酒起身,走到慕瑾身边。
刚才仔细看了看,发现今天这小子真好看,和之前判若两人,细皮***白白净净,这皮相在娱乐圈可不多见,自己差点没认出来,听说靳家那位一向讨厌他,如今看来还真是不识抬举。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慕瑾有些不悦,皱眉瞟了他一眼,又不好把厌恶表露出来,随即扯出一抹假笑,拿着酒杯和他轻轻碰了下:“承蒙您关照。”
将杯子贴近嘴巴时,感受到王振伸到自己腰间的手,慕瑾动作一顿,拿杯子的手收紧,心里极其厌恶反感,正准备抬脚踢人,就有人抢先一步把王振推开了。
慕瑾侧目一看,这个见义勇为的侠士竟然是自己的便宜前夫,不禁有些吃惊地询问:“是你!”
靳北舟冷淡地嗯了声:“我有意向投资鼎耀,在这不奇怪吧!倒是你,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他狠狠瞪了眼王振,随后扭头看向慕瑾,眉头一皱,今天的慕瑾打扮的很帅气,额前被碎发盖住,不难猜出是为了遮挡还没长好的伤口,都这样了还要出来招摇过市?
还是说他经常这样?为了资源可以什么都出卖?
刚才在楼上看见他和王振待在一起,自己就跟着下来,短短一会他就让人把手伸到腰上了,还没什么反应,再晚一会指不定到什么地步,他果然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靳北舟越想越反感,脸色一黑,对着王振呵斥一声:“滚。”
王振慌乱地点头,转身跑了出去,临到门口还被门槛绊了一下,用来装模作样的金框眼镜也摔到地上,只是他顾不上别的,爬起来接着跑,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看见这么滑稽的一幕,慕瑾不由沉思,靳北舟还挺有威严,貌似这些人都挺怕他的,自己离婚时候条件是不是提的太少了?
贺北崇敬地看向靳北舟,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呢!便宜慕瑾那个花孔雀了。
方才在靳北舟从楼梯走下来的那一刻,周围人的视线都全部转移到了他身上。
靳北舟是谁?富三代,叔叔从政多年,背景雄厚,蜜罐里泡大的,说是这京城太子爷那都不为过,听说他有意愿投资娱乐公司,这一次看来是打算和鼎耀合作了吧!
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平生唯一的污点就是他的那个结婚对象了吧,死皮赖脸,作天作地作空气,话说,那位好像也在场吧,如果没看错,就是站在他身边那位吧!
众人在注意到慕瑾的那一刻,不约而同地愣了愣,这变化好像有点大,那位有娱乐圈圣诞树之称的小作精竟然开始放弃花花绿绿的奇装异服,改穿正装了?
别的不说,此时此刻和靳北舟站在一起,竟然还挺般配!
贺北崇敬地看向靳北舟,狭长的凤眸闪着亮光,支支吾吾地开口:“靳先生……我很崇拜你……早就想见你了!”
这些奉承的话靳北舟从小听到大,早就已经免疫了。
他极其平静的扫过贺北,淡然地嗯了声,随后迈开长腿,逐渐逼近慕瑾,轻蔑地微眯眼睛,语气满满的嘲讽之意:“你还真是为了角色资源忍辱负重呀!”
还专程打扮的这么惹人注目,明显心思不纯,怕是情场个中老手,还好自己和他离了婚,不然这绿帽子推积起来,自己可吃不消。
第六章 朕前夫有隐疾
慕瑾自然听出来他口中的嘲讽之意,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指责自己?
“阁下倒是胸怀天下,什么琐事都要横插一脚,方才之事皆是我个人所为,敢问,关你何事?”
他嘴角挂着浅笑,声音也是很舒缓的腔调,那双眸子透着精光,看起来像一只傲娇的波斯猫。
靳北舟近距离看他,第一次察觉他瞳孔生的这么好看,透着淡淡的琥珀色,以至于投向他的目光不自觉有了轻微的动容,他感觉眼前人似乎脱胎换骨了,没有半点以前的样子,虽然说的话不中听,但厌恶感却反而减少了。
“没有,只是劝你一句,无论什么东西,经人手多了,就不值钱了。”
“劳你费心了,值钱与否,不甚重要,爽了就好,而你这般有难言之隐的人,自然体会不到。”
凭着原主记忆,慕瑾一早就知道靳北舟从来没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