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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包括这个地方,所有的东西,以及细小的琐事,玻璃,手机,电视机……
    记忆全都涌了进来,慕瑾花了五秒钟的时间,把它们全部接纳了,这个地方和自己的时代不一样,这具身体也不是自己的,他只是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所以自己或许已经死了。
    “朕,驾崩了!”
    慕瑾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抓了抓头发,心里一阵烦躁。
    想当初自己忍辱偷生,扮猪吃老虎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死了父王,还挑拨其他兄弟之间的关系,让他们互相残杀,最终自己作为唯一存活的皇子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结果却在登基大典上失足摔死?
    慕瑾挠了挠头,这真是太让人伤心了,朕的龙椅还没捂热,自己就凉了!
    朕的佳丽三千,朕的万里江山,朕的朝堂大臣,皆为泡影,不复存在。
    阴郁了好些天,慕瑾才勉强接受这个事实,后来一想,索性老天待自己不薄,还给了次重新复生的机会。
    他坐在阳台上,拿着书窝在摇椅里,手指轻轻翻动书籍,看的如痴如醉。
    平日里闲得慌,虽然有原主的记忆,电脑手机电视机都知道怎么用,可他内心还是接受不了,就说电视机那个东西吧,猛地蹦出来人,虽然知道是假的,还是觉得很吓人,真是适应不来。
    这幅身体也太过羸弱,好在脸和自己原来的脸并无差异,依然这般英俊潇洒,名字也相同,这也算是在自己悲惨人生中有了稍稍的宽慰。
    第二章 朕太难了
    不远处柜子上的手机响起,慕瑾吓得猛一激灵,循声看了看那块方正的玩意,极不情愿地撇了下嘴,慢慢悠悠地合上书,起身踩着拖鞋走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划动屏幕,一接通就迅速收回手,因为不敢用手去拿,只能弯腰趴在桌子上,对着手机说话,
    “喂?”
    “小祖宗,你怎么样了?”
    对方语气有些急促,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暴躁的意味,这个声音,慕瑾印象里有些熟悉,他从原主的记忆里搜寻,很快想到这个人的名字:“文兄,朕……我并无大碍,只是破了相,需静养一些时日,劳你费心了。”
    电话那头的人是慕瑾的经纪人,原主性子嚣张跋扈,平日里没什么朋友,这个经纪人和他关系还算好,毕竟一起工作。
    “你可别吓我,这是脑袋砸坏了吗?怎么文邹邹的?”
    并不是文言哲大惊小怪,要知道慕瑾高中都没上就进了娱乐圈,平时更是没少吃文盲的亏,之前上个综艺不识字,洗涤写成洗条,被全网嘲笑了好几年,事到如今时不时还被拿出来当梗用。
    如今却开始咬文嚼字了,这换谁也接受无能吧!
    听着对方这么说自己,慕瑾有些无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纱布,并不想和他讨论自己有没有被砸傻这个问题。
    “找我何事?”
    “给你谈了一部戏,男三号,这段时间你先养着,五月进组。”
    戏?对了,原主是个戏子,就是对着一种机器演戏,然后放到电视或者手机里,供人解闷的戏子。
    慕瑾抿了抿嘴,脸色刷的沉了下去,冷淡地回复他:“不去。”
    荒谬,自己堂堂九五至尊,岂能去当戏子供人观赏。
    “你抽什么疯?不是我说你,以你现在的口碑,都没导演敢用你,这部戏还是我低三下四求来的,你别犯浑,必须去。”
    “大胆,你信不信朕诛……”
    还没等慕瑾把话说完,对方就挂断了,他抬手摸了摸鼻尖,无奈地叹息一声,虎落平阳被犬欺,罢了罢了,权当卧薪尝胆了。
    慕瑾转身回去想接着看自己的书,刚走到椅子边拿起书,卧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慕瑾原来当皇子的时候习武,耳朵极其敏锐,即使这声音很微小,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他迅速扭头,一眼看见门口进来了那个被自己休了的下堂夫。
    虽然自己和他没什么交涉,但是奈何自己占了人家前任夫人的身体,怎么说也不能直接撵走。
    罢了,慕瑾冷哼一声,傲娇地移开视线,坐下重新翻动手里的书,连眼都懒得抬,冷淡地询问:“你来作甚?”
    “东西没拿走,过来一趟,你看的什么书?”
    平日里慕瑾可不是会这么耐着性子去看书的人,靳北舟难免多问了一句。
    今天原本可以让助理来拿东西,可是靳北舟想了想慕瑾在医院的怪异行为,觉得很好奇,才会自己亲自来这一趟。
    果然,这个慕瑾也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水,竟然一反常态,没有打游戏或者出去蹦迪,而是安安静静地看书。
    外面的阳光从阳台投进来,洒在慕瑾肩头发梢,他本就长的白皙,现在仿佛浑身发着光,看着就不舍得移开眼,化身成了一幅风景图,他成了最吸引人的亮点。
    如果摒弃前嫌,他这么看着还真是挺顺眼,脸上不画那些妖艳夸张的彩妆,穿着也不是那些五颜六色的亮片衣装,头发软趴趴的随意散在额前,忽略那抹纱布,整个人干净清爽,一身慵懒风的蓝色家居服,一眼看去就像一个高中生,竟然还有些乖巧和儒雅。
    “上下五千年。”
    慕瑾回复他,指尖翻动纸张的细碎声在两个人彼此疏离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为什么看这本书?你对历史很有兴趣?”
    “嗯。”
    慕瑾低着头轻轻应了声,嘴角一抹冷笑,朕能告诉你,朕是在找自己国家的历史?
    不过也是奇了怪,这些天没少查阅资料,西越朝却没有一点历史记录。
    “哦。”
    靳北舟上了楼,没一会就拎着行李箱走了下来,路过慕瑾时淡淡地瞥了一眼他,看他沉迷书中,也就没再说什么。
    脚步声渐渐消失,慕瑾才缓缓抬头,合上手里的书,把它放在手边的小木桌上,没必要看了,他可以确信,自己的朝代,没有被记录,或许在这个时代的历史上,甚至都没有存在过,所以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一种难以言语的酸涩感充斥在胸腔里,让他一阵郁结,虽然对以前那个地方没什么好感,但总好过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吧,什么也不了解,只能依靠原主留下的认知慢慢摸索。
    还能回去吗?慕瑾抿了下唇,心里无比清楚这个答案,几乎不可能,但是还是要尝试回去,毕竟还有事情等着朕去完成。
    慕瑾脸色阴郁,长吁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