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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3

      不高兴的。此外饮宴、置买田舍等事,亦无伤大雅哉,寡人原先担心括兄为战事过于紧张焦虑,眼下他做些乐事、琐事,正可助他放松心绪。”
    郑氏被赵丹驳得哑口无言,低下头轻轻叹息。
    赵丹喝了半杯温茶解渴,又接下去道:“括兄为人处世的作风与赵奢将军不同,这并不妨事。都平君田单、已故的望诸君乐毅,他俩的行事风格也有别于赵奢将军。大家均是贤臣良将,只要忠心耿耿的为寡人解忧、为赵国守土开疆,也就足够了,不必在生活小节上挑刺找茬。老夫人觉着寡人之言可有道理?”
    郑氏低着头,沉默不答。
    赵丹凝一凝神,表情中多了几分庄严,道:“老夫人,寡人绝非一意孤行的国君,此次寡人任命括兄为帅,平原君、平阳君、上卿虞信等重臣均是赞同的。老夫人纵然以为寡人年轻鲁莽,却也该相信平原君他们的眼光啊。”
    郑氏心下骤慌,急忙施礼道:“老身不敢置疑大王慧眼!”
    赵丹微笑道:“时候不早矣,老夫人请回吧。括兄明日就要出征,老夫人作为母亲,此际应好生鼓舞他才是。”
    郑氏蛾眉愁蹙、牙齿紧咬,踌躇须臾,伏在地上说道:“大王,您心意已决,老身再不敢出言梗阻。老身仅有一事相求,伏乞大王应允。”
    赵丹道:“何事?老夫人但说无妨。”
    郑氏一字一字、清晰分明的道:“若赵括不能称职,请大王赦免马服君府连坐之罪。”
    赵丹闻言一怔,心中突然五味翻涌,强颜笑道:“老夫人,休说不祥之言!”
    郑氏央告道:“老身无法替先夫阻止赵括挂帅,深感愧对先夫,唯有尽力保护家眷,以使先夫泉下安宁!求大王应允!”
    赵丹待赵括亲如手足,爱屋及乌,平日对郑氏也颇为尊重关照,此刻不忍教郑氏难过,遂写下一封“赦罪书”,交给郑氏。
    郑氏叩首谢恩,辞别赵王,乘车回到马服君府。
    其时夜色已深,习习微风吹散了邯郸城日间的暑气,天上冷月当空,银光冽冽铺泄。
    季夏之夜,却仿佛四处弥漫着隆冬时节的寒意,冰凉透骨。
    郑氏举头望了望天穹,双眼晶莹闪亮,似是噙着泪。
    “我是个愚钝的妇人,我无计可施……夫君,请你原谅我……”她长吁短叹着,不由得加快步伐,来至家庙,推开门走进去。
    灯火摇曳,明暗烁动,厅堂中赫然有一个男子的身影,直挺的跪在灵位前。
    这个身影当然不是赵奢的魂魄显灵。这是一个活人,比赵奢年轻、也比赵奢清瘦俊雅,却有着一派酷似赵奢的刚强正气。
    男子听到推门声和脚步声,回首温和的唤道:“母亲,您回来了。”
    郑氏泛红的双目只盯着赵奢的灵位,并不看男子一眼,淡淡的道:“我方才进宫,面见了大王。我想求大王收回成命,莫以你为帅,可大王不肯听我的。”
    赵括微微一笑,笑容在昏黄灯光照映下显得格外凄瑟。
    郑氏缓步走到赵括身畔,道:“既然大王不听我谏阻,我也只能另求大王给我们家一个恩惠。”说着便取出那封“赦罪书”,递给赵括。
    赵括将文书阅览了一遍,默然不语。
    郑氏叹了口气,道:“你勿怪我做出这等不祥之事,我只是要给我们家留一条后路。”
    赵括含笑点首,说道:“‘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乃智慧之举,母亲做得对。孩儿须感谢母亲,母亲为孩儿解除了一大后顾之忧。孩儿原也思虑着,倘若战场失利,大王会否迁怒于家中亲眷,而孩儿又不便亲自向大王讨要这封‘赦罪书’。现下母亲取得了大王的恩惠,那是再好不过。”
    郑氏坐下来,左手扶住赵括右臂,颤声道:“你……你也想过……战场失利?”
    赵括笑道:“孩儿挂帅,自当抱着必胜之心。然而战场险象莫测,此次与秦军交锋尤其兵凶战危,孩儿不是神仙,没人能保证孩儿定然不输、定然不死。”
    郑氏惊讶道:“你既已知晓此战极是凶险,为何却不推辞?只要你推辞,大王也好,平原君他们也罢,谁又会逼迫你挂帅?”
    赵括抿嘴一笑,双目中泛现坚毅锐利的神光,道:“是国情和形势所迫,赵军必须出战,而眼下能统帅赵军出战攻打秦贼的,只有孩儿。此时此刻,赵国和赵军须勇往直前,孩儿亦须勇往直前。”
    郑氏道:“我这两天也有耳闻,都平君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一病不起了。唉,即使都平君没病,目今赵国和齐国邦交失和,大王也未必愿意将这么大的兵权交给一个齐人,相较于外人,终归是自己的族亲更为可信可靠。”话至此处,她抬眼望向赵奢的灵位,苦笑道:“夫君,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一副重担,偏偏就落到了阿括的肩上?”
    赵括握住母亲之手,安慰道:“为国而战,自古便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本分与荣耀,母亲无需伤感。”顿了一顿,温然笑道:“母亲,大王赏赐的财物,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