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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多谢义渠王关照。”说完这句,她目光投向魏冉,道:“穰侯大人,太后想与您说几句话,请您随女婢去宾馆。”
    魏冉眉头一拢,转身朝秦王作揖,道:“大王,请允许微臣失陪片刻。”
    秦王颔首同意,清朗明亮的眼睛中却隐隐泛着几丝难以捉摸的异光。
    虞萤领着魏冉来见太后。太后斜坐在床上,神色疲惫,偌大的卧室内仅有一名近身侍女曹藤在伺候。
    虞萤和曹藤,这两名侍女都已年逾四十,乃是伺候了太后近三十载的忠仆,太后对两人颇为信任。
    魏冉朝太后躬身一揖,道:“长姐。”
    太后懒散的抬了抬手臂,道:“你来啦,坐。”
    魏冉坐到太后床边的一张羊毛软垫上,微笑道:“长姐,您上午在芽王妃那儿又见到了祺儿和瑞儿,理应高兴才对,怎的却精神颓唐了?”
    太后双眸仰望床顶的幔帐,沉沉叹息一声。
    魏冉笑道:“是不是祺儿、瑞儿调皮无礼,冲撞了长姐?”
    太后摇一摇头,道:“芽王妃教育有方,祺儿和瑞儿都很有礼貌,对哀家甚是恭敬。”
    魏冉道:“这不是挺好么?”
    太后道:“他们对哀家太恭敬了,太……恭敬了……”她的嗓音渐渐发抖,“哀家几次想和他们亲近……他们却……却怯生生的……避着哀家……哀家给他们礼物……他们也不敢接……”
    魏冉苦涩的一笑,劝道:“长姐是大秦乃至整个华夏族的风云人物,气度非凡,小孩子对您心存敬畏,也是合乎情理的。何况……”话到此处,他倏然收声。
    “何况什么?”太后似笑非笑的道,“何况哀家与他们……与他们足足有十年未见了?他们与哀家是陌生人……是吗?”
    魏冉不知该怎样接话,只强作笑颜的继续劝道:“长姐勿要心急……”
    “他们与哀家不是陌生人啊!”太后打断魏冉的话,“他们是哀家的孩子,哀家是他们的生母啊!”她终于忍受不住心底的悲伤,眼泪夺眶而出,滚滚流下。
    虞萤、曹藤连忙来安慰,曹藤用巾帕为太后拭泪,虞萤扶着太后肩膀,泣道:“太后莫要太难过了,小心伤了身子啊!”
    魏冉的鼻梁也有些发酸,他勉力定了定神,道:“祺儿、瑞儿年纪还小,不懂事,待他们长大成人,知道了事实,也就不会再与长姐生疏了。”
    太后痴痴的笑:“哀家明白,哀家明白……当初也是哀家再三叮嘱义渠王,务必待孩儿们长大,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们。哀家现下并不是急着要与他们母子相认,哀家……哀家仅是想与他们亲近亲近……”
    魏冉低着头,脑海中不禁浮现起当年之事。
    那还是十三年前,义渠王同意与秦国结盟,带着两个儿子尔丕、尔蒾赴咸阳面见秦王。两国本有联姻的打算,秦国君臣欲挑选合适的宗室女子嫁给义渠王为妃,哪知义渠王与秦太后见了一面之后,义渠王竟从此住进了甘泉殿,一住就是两年!太后位高权重,当时秦国上下无人敢反对太后,太后与义渠王在甘泉殿做了些什么,也无人敢置喙。不过太后虽任性奔放,倒也公私兼顾,平日和义渠王缠绵之余,不忘悉心照顾尔丕、尔蒾,她算计着,若义渠王过世,尔丕或尔蒾极有可能继承王位,如果她和尔丕、尔蒾有义母子的情分,那是大大有助于维持秦国与义渠国的联盟。她自己当时年近四十,早已不是适于生育的年龄。然而就在第三年,义渠王正准备回国,太后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太后和义渠王本来都十分欢喜,但思前想后,太后又不得不忧心、害怕。
    她虽然贵为秦国太后,手掌大权,却到底是秦惠文王的遗妾,她和义渠王之间没名没分,若让秦国的贵族、大臣们知道她和义渠王生下孩子,那是对秦惠文王、对秦国宗室大大的不敬,谁人能容!
    更令她苦恼的是,华夏族列国素来都视义渠、匈奴、东胡、七闽等异族为蛮夷贱种,列国诸侯若获知秦国太后生下义渠人的孩子,秦国必将沦为天下的笑柄!
    因此太后委实没法将这两个身份复杂的孩子养在咸阳宫中,甚至不能公开自己与义渠王生子一事!
    义渠王理解太后的苦衷,遂提出一议,等太后生下孩子,便把孩子送往义渠,由义渠王抚养。至于如何保密,义渠王也想了个法子,其时他正好带了个侍女芽儿在身边,他让芽儿先留在咸阳,他回国后谎称他在秦国期间宠幸了芽儿、致芽儿怀孕,芽儿留在咸阳养胎。芽儿性子乖顺,又突然从奴仆升为王妃,自是心甘情愿的帮助义渠王和太后。太后养胎和生产期间,日日待在甘泉殿闭门不出,除了偶尔召见魏冉和芈戎议事、召见女医诊视,其他无论是大臣、宫嫔、乃至秦王,她都一概不见。十个月后,太后诞下一对双胞胎男婴,取名尔祺、尔瑞,她含着眼泪将孩子交给芽儿,并委托魏冉、芈戎把芽儿和孩子护送至义渠。她还给义渠王写了一封信,要求义渠王尽心竭力的培养尔祺和尔瑞,将来务必把王位传给两兄弟之一。
    她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