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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王龁和胡伤依稀听得,那五名青年各有名头,为首的叫柏岩,其余四人分别叫松岗、杨漠、桐乡、梧川。
“这些都不是寻常姓名。”王龁道,“倒像是江湖人物的别号。”
胡伤道:“看他们的穿着、兵刃,再加上这些别号,八成是所谓的剑客。”
王龁点点头,道:“传闻赵国公子胜手下的奇人异士甚多,这五名赵国剑客,许是此次随着公子胜一同来秦国的。”
胡伤嗤之以鼻,道:“喝酒吃饭吵吵嚷嚷的,也是没啥修养,贻笑大方。”
却听那柏岩问四位同伴道:“哎,你们说说,这咸阳的酒,有没有咱邯郸的酒好喝?”
松岗道:“以愚弟的口味来品评,咱们邯郸的酒,比这里的香醇十倍。”
杨漠、桐乡、梧川附和道:“洵然!”
柏岩哈哈一笑,道:“我原以为咸阳也是一座繁荣昌盛之都,此番游历,大失所望哉!”
杨漠笑道:“天下名都,东有临淄,西属邯郸,咸阳本不及邯郸繁荣,此乃世人皆知之事,柏岩兄没必要刻意嘲讽咸阳。”
桐乡道:“秦都虽比不得赵都繁荣,但是近年来,秦国武力强盛,军队打仗极为厉害!”
柏岩笑道:“野地之军,天性嗜杀,打仗自然凶悍。然而秦国战力虽强,到底只是凭着武力欺凌弱小,不合华夏礼节,反而与那些蛮夷之邦颇为近似。”说完又“哈哈哈”狂笑不止。
胡伤义愤填膺,双手握紧成拳。
他虽不是土生土长的秦人,但在秦国效力多年,深受嬴稷和魏冉礼遇,因此在他心目中,秦国已与他的母国无异。现下他耳闻赵国人出言讥讽秦国,自是无法容忍,加之他原就心情不佳,此刻诚然是火上添油,当即拍案而起,阔步走向五名赵国剑客。
王龁心里亦是忿怒,遂跟着胡伤一道走过去。
胡伤两臂交抱胸前,瞋目瞪视五名赵国剑客,朗声道:“你们嫌弃咸阳的酒不香醇,怎还喝得恁来劲!”
柏岩站立起身,抱拳道:“足下身着戎装,可是秦国的武将?”
胡伤道:“你的眼力倒是不差!可惜脑子残缺!”
柏岩哂道:“哦?将军何出此言?”
胡伤冷笑道:“你身在秦国都城,却口出对秦国不敬之言语,又被秦国的将军听见,直乃自寻死路!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残缺?”
柏岩仰面呵呵而笑,道:“我等乃是赵国的慷慨义士,何惧秦人!将军莫要以为秦军吓唬了韩魏的鼠胆懦夫,便也能吓住我们赵国人!”
王龁道:“这位远客,我劝你讲话还是小心些,毕竟这里是咸阳,不是秦赵边界,更不是赵都邯郸,你在这里惹了事,铁定没好果子吃。”
柏岩朝王龁也抱了抱拳,道:“足下也是秦国的武将?”
王龁抱拳回礼:“正是。”
柏岩笑道:“啧啧,野地之国,野地之军,就连将领们也个个透着野气!”
王龁喝道:“你再出言侮辱秦国秦军,我决计不饶你!”
胡伤道:“王大哥和这厮费什么话!他辱骂大秦,已是犯了死罪,咱俩现就杀了他,以彰国威!”
他的话音刚落,另四名赵国剑客立即齐刷刷的都站了起来。
梧川小声与柏岩道:“柏岩兄是喝高了吗?你连番的挑衅,是真要和他俩动手吗!”
柏岩笑道:“梧川贤弟害怕了?”
梧川道:“怕是不怕,但咱们有必要在此和秦人打斗吗?”
柏岩庄然道:“秦人嚣张已久,我等若是畏缩却步,岂非是要天下人都看扁了赵国!”
胡伤“刷”的拔出腰间长剑,剑尖直指柏岩,道:“好个不怕死的赵国人!你不妨猜猜,你的死讯传到赵王耳朵里,赵王会不会封你为烈士!”
柏岩“嘿嘿”笑道:“将军,你也不妨猜猜,你今日若死在敝人剑下,秦王又会不会封你为烈士。”
另四名赵国剑客齐声道:“我等与柏岩兄共进退!”
王龁右手握住剑柄,对胡伤道:“胡贤弟,咱哥俩今日也是同生共死了!”
胡伤笑道:“王大哥此言差矣!今日要死的,必然是他们!”
*
细雨仍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街道上的行人尽皆退散。
剑锋无眼,近之凶险。
何况正在拼斗碰撞的,一共有七把利剑!
王龁与胡伤是武将,平日少不了练习拳脚兵刃。两人虽对戈矛一类的长兵刃更为精通,但击剑之术亦是不凡。
那五名赵国剑客则似乎是击剑名家,剑法或沉猛、或迅快、或诡异,每一招每一式都犀利非常、精奇非常。
最令人惊骇的,还属五人严丝合缝的默契配合。这种配合就像战场上的战阵,各人进退有据、左右援护,不断消磨对手的力量,并伺机递出最致命的杀招!
胡伤、王龁与五名剑客缠斗了约三十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