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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大殿外,白起和婷婷遇到匆匆赶至的王龁,王龁向两人行了大礼,道:“多谢嫂子仗义相助!今日之事,洵是我王家连累了你们夫妻!”
婷婷道:“王大哥快起身!义渠蛮子无礼生事,我自不能袖手旁观,王大哥可别说啥连累不连累的!”
王龁站直了身,咬牙道:“我媳妇难得出趟门,就碰上这群恶心的义渠蛮子!唉!我真应该陪在我媳妇身旁护卫她!”
白起道:“你今日须在军营巡检,这也怨不得你。”
王龁愤然道:“他们轻薄我媳妇,我恨不得拆了他们骨头!只是不知一会儿大王将如何处置此事!”
白起冷峻严肃的道:“最差的情形,无非两国结下梁子,不日开战。我倒是很乐意去打这场仗。”
婷婷执着白起一手,道:“恩,打就打,到时我和你一起去打!”
白起微微一笑,五指牢牢扣住婷婷纤指。
王龁道:“我也去!我非要杀光那帮蛮子不可!”
胡伤、司马错、向寿等武将也围上来附和,道:“对!我们秦军怕过谁!区区义渠野人算个屁啊!”
这时魏冉从殿内走出,听着胡伤等人喧哗,颇是不悦,道:“此处是王宫,不是菜场,你们嚷嚷什么?”
胡伤等人连忙施礼致歉。
魏冉道:“一会儿你们都端着点,谁也不许瞎激动吊嗓门!”
众人道:“谨诺。”
魏冉笑眯眯的看着婷婷,道:“小仙女,如果你家白起恼了,你可得管着他哟!”
婷婷文雅的道:“谨诺。妾身一定管着老白。”
她洁白的纤手,和白起温暖的大手,紧紧扣在一起。
大殿,秦王高坐。
尔蒾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昂首凸肚,桀骜不驯的直视王座。
一名身高近九尺、肌肉盘根虬结、蓄络腮胡子的义渠武士,像一面铜墙般立在尔蒾身后。此人名叫扎犁,是义渠国一等一的勇士、一等一的骁将。
只听尔蒾敞声道:“秦王!小王的胞兄尔丕今日在咸阳城中遭人殴打,以致四肢与肋骨多处损伤,情状奇惨,未知秦王打算如何料理?”
嬴稷道:“寡人已命大秦最优秀的医师为二王子治疗伤势。伤筋动骨原是硬伤,相信假以时日,二王子必定可以痊愈无虞。”
“秦王言下之意,便是不愿惩处那殴打我王兄的肇事之徒!”尔蒾呼叱道,“素闻秦国国法严峻,难道是欺世的幌子!”
“呸!死蛮子颠倒是非!”王龁低声骂道。
魏冉挑着眉毛冷笑。
嬴稷也冷飕飕的笑了一笑,道:“如要依照大秦国法处置,尔丕王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无礼之言、做出不检之事,理应投入牢狱、受宫刑之罚。”
尔蒾暴怒,抬臂伸手,指着嬴稷道:“我王兄乃是义渠国的王子,何须受你秦国律法约束!”
嬴稷道:“你等既已身在秦国境内,当然须遵守秦国律法。寡人顾念着两国公谊,已法外开恩,赦免尔丕重罪,并指派御医为其疗伤,寡人仁至义尽,你等勿要得寸进尺。”
尔蒾哈哈笑道:“秦王若当真顾念两国公谊,此刻又为何执意包庇一个小女子!小王与二王兄倒也没想为难秦王,但二王兄被那小女子打成重伤,秦王怎么着也该让那小女子在我二王兄床前服侍赔罪吧!”
“呸,死蛮子大言不惭!”
“不要脸的义渠蛮子!”
“找死的贱胚子!”
王龁、胡伤等人又低声谩骂开来。
魏冉冷笑着自言自语:“这龟孙刨坟刨得这么欢实,也是出乎我的预料。”
婷婷嘻嘻偷笑,道:“我若到了尔丕床前,一定趁机再弄断他几根骨头,顺便拔光他的头发!”
白起的五指扣紧她纤指,俯首低喝道:“你胡说什么!你休想去到别的男人床前!”
婷婷抬头道:“喂!我去打人而已,你瞎想什么呢!”
白起肃然道:“总之你休想去!不许去!”
婷婷嗔道:“你真不讲道理!”
白起道:“我就是不讲道理!如何?”
婷婷捶了白起一拳。捶完之后,她娇躯稍斜,轻轻倚靠在白起结实的臂膊上。
白起森寒的目光中,隐隐流淌温和的笑意。
是时,嬴稷庄严郑重的与尔蒾道:“寡人乃是大秦国君,只要寡人乐意,寡人可以庇护任何一个大秦子民。何况此事本是尔丕犯错在先,岂有要我秦人向其赔罪之理?”
尔蒾道:“秦王就不顾秦国与义渠国的友邦之盟了吗!”
嬴稷厉声道:“尔蒾,此际可是你在轻我君威、犯我国威!”
尔蒾两手叉着腰,阴恻恻的笑道:“小王记得很清楚,当年是秦国向我义渠国请和止战!”
嬴稷冷哂:“时移世易。”
尔蒾道:“秦王何意?”
嬴稷朗声道:“白卿家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