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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体是鹿有关系。
    他是卫渊三个月前转化的,不比卫琅当初条件艰难摸着石头过河,很快就接受自身变化认卫渊为主,并学会了说话和开垦种植。
    卫渊点头道:“这一带的鸟雀走兽没见过人所以不怕,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些见着多撵撵,再找机会打杀一些。等它们知道这片地是有主之物、知道怕你们,就不用一直守着。竖几个稻草人,时不时过来照应一会儿就行。”
    卫璐应下,两人闲聊间就到了新垦的地,卫渊只觉视野骤然开阔,新翻的黑土连垄成片,其间密密生长出农作物的嫩绿新苗,在风中轻摇。
    这片林地千百年都没人开垦耕种过,鸟兽粪便和沤烂的树叶不知道堆积了多少层,异常肥沃。
    种什么都能长得很好。
    地头处竖有一个草棚,用来给看守田地的人暂住,就见里面探出一颗翠蓝色的脑袋,朝卫渊他们望过来。
    “卫玑,怎么是你?”卫璐见了便问,“卫琥呢?今天不是该轮到他守田?”
    卫玑从草棚子里走出来,只见他手脚纤细伶俐,身高170不到,虽说搁在古代也算得中等个头,但站在卫璐对面却矮了一大截,头顶和脸颊处覆着翠蓝色的细羽,模样有点怯懦。
    他的本体是一只山雉,初始基因就比哺乳动物层级要低下,卫渊尽管将他转化成功,但体格力量智商等各个方面,最终还是比不得卫琅卫璐这些由兽类转化而来的。
    “……嗯,卫琥让我在这里守着地。”卫玑垂眼盯着鞋面,像犯下什么错事般低声细气说,“他有事离不开。”
    “他说让你在这儿守着,你就在这儿守着啊?”卫渊开口。
    生怕卫渊会问责卫琥似的,卫玑连忙抬头解释:“我在这里没事做个针线、编编斗笠篮子什么的挺好,卫琥也会给我送饭。”
    卫渊觉得很有意思。
    他做基因转化的时候并没有厚此薄彼,但卫琅、卫璐、卫琥和卫玑却呈现出不同的性格特征。
    卫琅是全能型选手,又是第一个被基因转化的,在众人间居于领导地位,卫渊不在场的时候就他说了算。
    卫璐踏实肯干,卫玑耐心仔细愿意迁就人,卫琥则相对烂漫自由。
    他倒也不是懒惰贪玩,而是只想做自己感兴趣、觉得有挑战的事情。
    像这种毫无技术含量、在田间地头一守一天的枯燥活计,卫琥多半就会推给肯迁就人的卫玑。
    既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关系,卫玑自己都觉得挺好,卫渊并没有就此多做干涉。
    在卫璐和卫玑的陪伴下,卫渊坐着轮椅沿这二十亩田地绕了一圈,一边观察庄稼长势,一边和两人说了些照顾庄稼时要注意的事项。
    直到日头逐渐高升,眼看外头就要热起来,卫璐才又推着卫渊往住所走。
    如今木屋周围已是大变样,搭起了猪圈鸡圈,粉红的宠物兔在草地上一边玩耍,一边看着放养的鸡群。
    有鸡觅食间不小心跑得远的,粉红兔就会撒开腿飞一般追过去,把鸡撵回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
    身兼宠物以及看家放牧的功能。
    见卫渊回来,粉红兔兴奋的甩着长耳朵跑过来迎接,亲亲热热跳进它熟悉的主人怀抱。
    青绸衣上留下四个黑爪印,卫渊也不在意,笑咪咪伸手撸了几把兔子,才将它放回地上。
    卫璐有点羡慕的看了眼粉红兔,既然做了人就有得有失,他是不能像它这样,恣意的撒欢跟尊主亲热了。
    卫琥站在露天炉跟前,右手拿着几根筷子,左手托着个陶盆,正在那里拼命搅动。
    “尊主,我按照你之前说的配料,真的打发出奶油啦!”卫琥跟卫琅身高相若,长得圆头圆脑眼睛也圆圆,骨骼比卫琅还要稍微粗壮些,一张毛脸朝卫渊绽放出灿烂笑容,细细的胡须上还沾染着奶油渍,看着十分憨气可爱。
    像是大号的虎斑猫。
    “今天我们吃奶油点心!”卫琥又朝着卫璐道,“待会儿我再给卫玑送一份儿,他肯定喜欢。”
    这群虎狼智商都挺高,卫琥就算是让卫玑顶了自己不想干的活,也让人没办法讨厌。
    等到中午大家吃饭用点心的时候卫琅不在,他这两天都在镇上朝匠人请教怎么起房子。
    随着人口增加,一间木屋就有些住不开。
    卫琅雄心还挺大,想要赶在冬天来临之前起间砖瓦房给卫渊住,镇上最宽敞最结实的那种。
    等到吃过饭,卫琥收拾碗筷,卫璐站旁边给卫渊打扇,卫渊在习习凉风中正觉得有些困倦睡意,就见卫琥的毛耳朵竖起晃了两晃,开口道:“尊主,有人朝我们这边过来了。”
    “是的,我听到了足音,大约距离五里地。”卫璐头顶的鹿耳也动了动,补充道,“一个足音重些,一个足音轻些,有两个人。”
    “既然这样,卫琥你去看看。”卫渊吩咐,“把人带过来。”
    卫琥答应一声,两腿如风的跑出去,没多久就用扛麻袋的姿势扛回来俩人。
    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十岁左右的半大孩童。
    女人卫渊认得,正是之前在这里住过一冬的地衣。
    半大孩童皮肤黄黑,正是最普通的村里孩子,眉眼间依稀和地衣有相似之处。
    一见卫渊,地衣就立即拉着孩子跪下磕头,口称:“尊主,信妇前来拜谒,奉上供品答谢前恩。”
    说完,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递过来。
    卫渊请她起身落座,令卫琥收下包裹,打量了一番她,说:“有段时间没见了,最近过的可好?”
    她穿着簇新花衣,乌鸦鸦的发上插着银簪,脚蹬千层底的布鞋,鞋面上还绣了花。
    再加上肤若凝脂身段窈窕,眼睛如同带露的黑葡萄般水灵,跟初见时简直是两个人。
    谁知她一听卫渊这句问候,泪珠就滚落下来,继而泣不成声。
    卫渊也没问她因由,只是默默递了块帕子给她。
    地衣痛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打住:“信妇……信妇要离开此地,去远处了。恐怕此生再难见尊主,所以前来辞行。”
    “然后让大儿跟着认认路,如果他将来有什么难处过来,还望尊主能出手照拂。”
    那孩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