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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抠了抠耳朵。
    “朕想提拔一些新的官员,现在朝中尽是些老人,看着没意思,上朝都没心情。”天祺帝弹弹手指,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向何阁老问道:“前些年那个姓谢的挺好看的探花郎,现在在哪儿呢?听说他还算能干,立了不少功?”
    何岫虽然厌烦谢宏朗和他儿子,脸色有些不太好,但是也没法睁着眼睛说瞎话,于是将谢庭春这两年的政绩大略地说了说,口不对心地给谢庭春扣了好几顶大帽子:“他这些政绩大部分都是借了小亓将军的光,众人都知道的。谢老也对他孙儿颇有意见,据说二人爷孙关系很是紧张。”
    然而何阁老暗戳戳的诋毁似乎完全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天祺帝直接摆摆手:“听着不错,那就把他给召回来吧,再找几个年轻点儿的一起,咱们朝廷该换换新血液了。”
    一旁的林真人微微抬头,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算计。
    **
    京城的黄昏。
    一架青布小轿悄无声息地穿过满是白幡的街道,从一扇不起眼的小门穿了进去。
    门虽然小,里面却别有洞天,轿夫顺着黑洞洞的走道一直往前,很快到达了一间院子之中,院子正中心站着一个银发道士。
    正是刚刚在皇宫之中备受天祺帝推崇的林真人!
    而此时,轿子的门帘从里面打开,里面走出个高大消瘦的青年,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见到那林真人的身影之后,立刻屈膝下跪,张口便是一句惊世骇俗的话:“孩儿见过父亲。”
    若是天祺帝看到这样的场景,必然震惊的眼睛都要脱出眼眶来,这林真人分明是个道士,而且须发皆白,年纪起码也有七八十,怎么居然还能有这么年轻的儿子?!
    “嗬。”林真人此刻完全没有了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冷笑道:“废物东西,扔个死耗子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认你回来有何用?早知道就该把你扔在陇西自生自灭!”
    “父亲,我知错了。”青年垂首道,膝行两步后抬起头来,一脸阴郁地看着面前的林真人:“孩儿出狱前已经将那个通判处理掉了,还请父亲给我多一次机会。”
    随着这一抬头的动作,他的面庞彻底暴露出来,除了有些苍白消瘦,这张脸上剑眉星目,十分眼熟,竟然就是许久未见的林乐生!
    林真人眯着眼,不置可否。这二人虽说是父子,可是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多少亲情羁绊,反而有些冷漠的上下属味道:“拿鞭子来。”
    林乐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脸色也更加白了几分,手上却不敢怠慢,飞快地揭开了上衣,露出了瘦骨嶙峋的后背。
    很快身边有人托着一支银色长鞭躬身递上,林真人对面前在寒风中微微发抖的儿子,毫不留情地便是一挥手。
    “啪!”
    鞭子落在皮肉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又是暴风疾雨一般地落下,林乐生强咬着嘴唇,大气也不敢出,背上很快多出了一道道清晰的血痕。
    过了不知道多久,林乐生的后背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林真人才微微喘着气丢下手中的鞭子,对面色惨白的他视而不见,坐到桌边端起了茶杯。
    “戎国的赛凡来了消息,都是因为你当初手脚不麻利,如今我得陪着笑脸许给他不少东西,才能换得他继续的支持。”林真人不太高兴地呷了一口茶:“夷国那边状况不太好,再这样下去,亓家那两个玩意儿要把他们赶尽杀绝了。”
    提到“亓家”二字,林乐生的眼中流露了一丝复杂之色,说不清楚是怀念还是愤恨,垂头没有说话。
    “夷国那边已经同意诈降,到时候做好埋伏,你来负责。这次行动小心点,至少能把亓家那个小孽种给弄死,亓大石和他儿子比起来弱点更多,可以推后一点处理。”林真人冷笑道:“这次若是事成,夏国实力大减,我们便可以在明面上争一争。”
    林乐生喉结上下滚动,眼神有点飘,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闭眼坚决道:“是,父亲。”
    “这看起来才像个样子。你要记住,你是我林元良的儿子,这些本来就是他们欠我们的。”林真人神色稍缓,再度恢复了仙气飘飘、慈眉善目的外表:“对了,你同亓家那个小孽种还有谢家的那个小崽子都有往来吧?他俩关系如何?有没有生嫌隙的空间?”
    林乐生心头一动。
    种种往事飘过心头,营房外谢庭春狠戾的威胁,靶场草垛上两个人形的凹陷,还有最终他在小院中被当场抓住时两个并肩站立的身影……
    他抬起头嗫嚅了一阵子,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关系很好”四个字仿佛卡在了嗓子眼里,说也说不出来,脸上一瞬间生出了一丝厌恶之情。
    谢真人捕捉到了他微妙的表情变化,挑了挑眉毛:“到底怎么样?”
    “没怎么样。”林乐生有些恍惚,像是在劝说自己一般,语气逐渐变得坚定:“没怎么样,普通同僚吧。”
    林真人瞬间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不错,既然这样,那我便可以走下一步棋了。”
    **
    正在这诡异的父子二人互通有无的时候,他们正讨论着的两位“普通同僚”正在府衙后花园的假山里搂成一团,做着一些林乐生不敢想,林真人也更加想不到的事情。
    “皇上为何忽然召你回京?”亓杨气喘吁吁,好容易把自己从谢庭春无休止的亲吻中挣脱出来,挥手便捉住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自己衣襟的手,没好气道:“国丧呢,你给我收敛点。”
    “我也不知道。可能不是什么好事。”谢庭春有点意犹未尽地往上凑了凑,完全是一副根本没把国丧放在眼里的模样。
    “那你还在这儿跟没事儿人似的?!”亓杨见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淡定样儿,顿时气歪了鼻子,声音都忍不住高了几分。
    “嘘——”谢庭春笑嘻嘻地竖起手指抵在他的嘴唇上,还顺便不老实地揉了揉:“大哥小声点,你不是最怕被别人知道么?”
    说罢他又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满脸都写着“快来安慰我”:“都怪大哥,只肯同我私相授受,我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可怜痴心人……”
    相识多年,早就见惯他做戏,亓杨不为所动:“你省省吧,这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
    “有什么不光彩?”谢庭春一脸理所应当:“我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才是正牌的忠义伯夫人,谁也不能觊觎我家相公,谁也别想给你说媒,从此同我家大将军一起青史留名,我们的故事被写成书籍,流芳百世,教后人传颂……诶?这个主意不错,改天我起个笔名写写看……”
    见他越说越离谱,亓杨的脸都涨得通红,使劲儿捂住他的嘴低声喝道:“别说了!”
    被谢庭春这么一插科